我再往范宽那边看去,他已经被小太子给扣住了,面色铁青。
他说,小太子你敢打我?
他不说还不要紧,这下子又挨了小太子几脚,小太子揪着范宽的头发,说:你不就仗着你哥在台球厅投了点钱吗?看把你牛逼的,都他妈上天了!
范宽也是个硬骨头,他用力挣脱,但是没用,当看到我这边时,递给我一个很抱歉的眼神,我微笑的回给他,我并不怪他。
围着我和小鱼儿的那五六个混子,年龄看上去比我们稍大一些,痞气更重一些,看上去应该是高中的混子,一个个都和我高的差不多,还有几个比我高的,我顿时就感觉到被巨大的压力笼罩着,我生硬的说:哥几个,有话好说。
我对面一个染着一头劣质颜色的黄毛欺身就给了我一巴掌,毫无征兆。
我的脸,滚烫滚烫,又有点发木,我已经很久没被人打过巴掌了,黄毛的一巴掌,直接把我打急眼了,他打了我一巴掌的同时,我也不怕他们人多,上去就瞄准他裤-裆下面来了一脚,黄毛一时情敌,没想到我敢动手,嗷的一声,疼的一个劲哎呦。
周围的混子见黄毛被我踹了,一下子疯了一样围着我和小鱼儿打,双拳难敌四手,我们两个很快被暴雨式的拳头给打的没脾气了。
范宽这个时候也真的怒了,这小子其实没必要管我们的,但是范宽就是范宽,他就是要管我们,即使我们才认识了一天,即使我之前还偷走了他的山地车,但是后来他说了一句话:我们是兄弟,这和时间没有关系!
我很感动,范宽这个兄弟,我一辈子珍惜!
我和小鱼儿被淹没在无数的拳打脚踢之中,范宽则拼命的喊,他说过,他和自己的那个哥哥关系并不是多好,但是现在他为了救我们,在拼命的大喊:我是范晔的弟弟,你们敢打我的朋友,等我哥来了,通通弄死!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听到范宽这么喊,我却想笑,我也说不出理由来,后来我告诉了小鱼儿,他惊讶的说,那个时候他也想笑,我问他为什么,他说不知道,就是想笑。
看来小鱼儿和我的是同一类人,在这种危机的情况下,还能笑的出来。不过我们互相对天发誓,打死也不告诉范宽。
听到范宽提到他哥哥范晔,小太子有些动容了,看来范宽的哥哥也是个不还惹的角色。
因为在劲影台球厅,是小太子的地盘,根本就不避讳,该打我们的打我们,该玩的玩,就好像没看见一样。
这个时候我心里再骂两个人,一个是青哥,一个就是骆驼!
又打了一会,黄毛让他们停下了,然后让两个人扣住我的胳膊,脸上带着一丝痛苦,还带着一丝的兴奋,我猜到他想干什么,他一定是想在我的裤-裆来一下,我心里咯噔一下子,立刻张牙舞爪起来,绝对不能让他踢我的小弟-弟。
范宽那边已经红眼了,他歇斯底里的咆哮,这小子也真的有骨气,有一次真的被他给挣脱了,然后直接扑到笑太子的身上,然后一阵拳打脚踢短短几秒,又被拉开了。
小太子很显然已经被激怒了,他骂了身边的人一群废物,然后就要打范宽。
这个时候,来了一个人,我还以为来了希望,没想到是小太子的哥哥,柳树。
没错,他就叫柳树。他给了我一辈子都忘不了的印象!
柳树是从外面进来的,看到球厅里此番情景,脸色有些不悦,他看到了小太子,就走了过去,这个时间是小太子正挥拳打范宽的脸。
柳树看到,厉声呵斥,说,小柳,你干什么?!
小太子愤怒的瞪了一眼范宽,竟放下了手,可以看出他还是很怕他哥哥柳树的。
柳树看到范宽,又很快换了一张面孔,微笑着说,小柳是不是又和你闹别扭了?我可是要管管这个不成器的弟弟。
范宽根本不领情,一脸漠然的看着柳树,他说:柳树,你弟弟带人把我兄弟给打了,怎么办?
柳树带着质问的眼光看向小太子,小太子说:哥,就是那小子把熊子给捅了!
小太子指的当然是我。
柳树“哦?”了一声,然后就对范宽说,那小子是你兄弟?
范宽说,是!
柳树痛苦摇了摇头,然后看了我一眼,柳树看我的时候,让我整个人浑身起鸡皮疙瘩,头皮发麻。
柳树说,你兄弟把我弟弟的兄弟给捅了,你说,该怎么办?
范宽闭着嘴,不说话,此刻他也无力反驳。
柳树看到范宽不语,走到了我面前,然后从身上掏出来一把短刀,是军用的那种,当然不会是真的,应该是高仿的。
他把玩着手里的那把短刀,看着我,说:小子,出来混,总是要还的,你觉得呢?
我看到那刀子,真的怕了,我说:是熊子弦捅的我兄弟!
柳树却说,他捅的谁,我没兴趣,我现在只知道,我弟弟说你捅了熊子,你觉得,这事儿该怎么解决?
这个时候范宽走了过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