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子款款走近,见到三人皆是紧盯着她一言不发,不由得抿唇轻笑道:“几位朋友别这么小气嘛,小女子初来乍到,的确是不知道该怎么上去拔仙顶呀。”
小雷先自回过神来,随即难掩惶急的道:“你先别过来,这恶和尚凶得很,等我制住他再说。”
陵桓脸色一黑,断然呵斥道:“小贼多什么嘴?!咳……女菩萨千万别听他乱说,贫僧身在佛门,一向慈悲为怀,便让贫僧带女菩萨上去如何?”
小雷闻言险些把鼻子都气歪了,红衣女子却盈盈一笑道:“大师有此美意,那当然最好也不过。小兄弟你看人家这位大师多好心,以后可别再随便诋毁人家了哟。”
小雷气急更甚,通红着脸说不出话来,此时只听褐衣人冷哂道:“红粉骷髅,不辨善恶,愚昧。”
红衣女子笑容稍敛,明眸往褐衣人身上一转,面现讶异的道:“公子方才这话,是在教训小女子吗?”
语气似疑问又似质问,内中还夹着三分委屈和七分娇嗔,褐衣人也不禁呆了一呆,跟着却沉下脸色喝道:“休要碍事,速速退开。”
他说罢径自逼上前来,一掌猛劈向陵桓的面门,分明不留半点情面。小雷见状直是暗骂这闷葫芦不知死活,当下也顾不得再斟酌,一咬牙便欲上前助阵。
孰料方才挪步,小雷便觉眼前一花,随即砰的一声撞在一个柔软的身体上,惊异间只听红衣女子的声音悠然传来道:“小兄弟别乱闯嘛,行走江湖可得守规矩,不能以多欺少。”
小雷此刻满眼都是撩人的火红丝帛,鼻中也充斥着阵阵沁人的甜香,一张脸更紧贴着那极富弹性的身体,说起来还真称得上“艳福不浅”。
可小雷毕竟悬心褐衣人的安危,又岂有余暇陷身温柔乡,当下手忙脚乱的挣扎开来,满脸焦急的道:“你快别拦我,那人中了恶和尚的毒钉,再动手真的会死啊!”
红衣女子微微一笑,眨眨眼道:“小兄弟怎么不听劝,还要诋毁人家那位大师?大师一看便是慈眉善目的庄严法相,行事也必定光明磊落,又岂会随便用毒害人?”
小雷听红衣女子自说自话,直是气沮不已,再看褐衣人已经与陵桓斗在一处,更急得脸色全白,终是忍不住大吼道:“你!——再不让开我可不客气了!”
红衣女子不为所动,反而好整以暇的道:“哦?没看出来小兄弟还真凶呢,只是不知你所谓的‘不客气’会到什么程度?呵……大师别着急,这小兄弟便交给小女子应付吧。”
敢情她倒是毫不犹豫的站在了陵桓一边,陵桓此刻正在苦斗褐衣人,闻言顿觉精神一振,连忙扬声道:“女菩萨当真好心,这小子撑不了多久,到时候贫僧再帮你——啊呀!”
话还没说完,陵桓却猛的发出一声惨叫,原来褐衣人的能为毕竟强出他许多,即便中毒受制也依旧占足上风。
若是陵桓全神应战,或许还能周旋,但这一分神说话便露了破绽,被褐衣人一拳正中肩头。
这下直把陵桓一边肩胛骨都打得粉碎,戒刀也脱手落地,他一时之间心胆俱裂,一边扑跌向红衣女子,一边忍痛大叫道:“小子好厉害,女菩萨救我啊!”
褐衣人一招得手,哪肯放陵桓干休,立刻鼓足余力腾身追上。随即只听他一声怒喝,重掌猛击向陵桓背心,正是五台山清凉寺的镇寺绝学——文殊正法印。
陵桓吓得面无人色,眼看只剩等死的份,此时却忽听一声清脆娇喝,一条曼妙红影疾掠上前,纤纤玉掌正迎上褐衣人的全力一击。
霎时两掌交接,倏见褐衣人脸上黑气激涌,接着便双目一阖仰天栽倒。
陵桓回过神来,欢喜之余满脸感激的道:“女菩萨真是神兵天降啊,贫僧今后一定要追随在你左右,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全心全意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呀。”
他这里没口子的大表忠心,红衣女子却只是背着身子沉默不语。陵桓见状暗自一滞,转念间又有了主意,赶忙一指小雷,一派殷勤的道:“这小贼方才得罪女菩萨了吧,要不要贫僧替你教训他一顿?”
小雷方才着实没能料到红衣女子会为陵桓挡招,待他反应过来之时,褐衣人早已毒发跌倒。
心痛如绞之下再听陵桓这番献媚之词,满腔恨火直把一张小脸烧得通红,小雷真恨不得将这名恶僧生吞活剥。
此时只见红衣女子缓缓转过身来,一双美眸盯着凌桓道:“大师,你们佛家讲究慈悲为怀,可小女子方才不慎打杀了这恶人,想必将来是会遭报应的吧?”
陵桓怔了一怔,连忙合十道:“不会,女菩萨惩恶扬善,代替佛祖弘扬正法,非但不会遭到报应,反而还是积功德呢。”
红衣女子松了口气,嫣然一笑道:“大师说得真好,惩恶扬善也是积功德,那小女子便安心了。另外正所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既然是积功德,那应该功德积得越多便越好吧?”
陵桓眼珠一转,心领神会的道:“正是,斩草除根天经地义,这小贼虽然年纪不大,却已经恶根尽显,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