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稚莺计议已定,又向埋葬皇甫鹰扬的孤坟拜了两拜,之后便返身上马,沿着雪地上的痕迹追踪下去。
碎珏宝剑上的血迹显然来自天狼尊,而沿路之上也偶尔见到点点血迹,看来那恶贼多半受伤不轻。
如此追了约摸半个时辰,眼前已经是万年不化的巍巍冰川,脚下则是直没至膝的深深沃雪。
马匹已经无法在狭窄的雪道上行走,邢稚莺只好下马步行,所幸她号称飞雪娇莺,这点积雪倒真是难不住她。
蓦地又想起祖父邢振梁,邢稚莺不由得满心愧疚,此身多半早已为贼所辱,注定要辜负他老人家的一片苦心,这桩不孝之罪,只能企盼来世再补报了。
还有私心爱慕的祁学古,不知他当日到底有何遭遇?照理说他并非无情无义之人,哪怕当时见势不妙、脱身而去,日后也该来相会才是,可如今斯人杳如黄鹤,难道当真已经身遭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