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看着余冰如的身影转过月洞门后,这才靠近小雷低声道:“好啦我的小爷,现在能告诉我余……阿冰平日里最喜欢什么了吧?”
小雷眨眨眼睛,分明无辜的道:“祁师弟你这话问得奇怪,小爷又不是铁面女肚子里的蛔虫,怎么可能知道她平日里最喜欢什么?”
慕云登时一滞,不禁皱眉道:“那你方才跟我说想不想知道……”
小雷不待他说完,已自抢白道:“小爷就是问一问嘛,其实我也很想知道铁面女平日里最喜欢什么,这样才好对症下药大献殷勤喽。√”
慕云不意竟被这小毛头摆了一道,啼笑皆非之下一瞪眼道:“小雷你给我记住,阿冰注定是我的,你要敢跟我抢,绝对没好下场。”
“另外别再不伦不类的叫我‘祁师弟’,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昆仑派弟子祁学古是也,现在就老老实实叫一声祁大哥听听。”
小雷却是嗤之以鼻,粉嫩的小脸上写满不屑的道:“凭什么铁面女就注定是你的,小爷还真就不信这个邪,至于你名叫祁什么古,哼……怎么听怎么像个老古董,干脆小爷以后就叫你‘老古’好了。”
慕云给他呛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忍不住苦笑道:“你这小毛头专爱给别人起外吗,就算要起也起得贴切一点行不行?我姓祁的老不老且不说,阿冰戴的明明是面纱,你干嘛老喊人家‘铁面女’?”
小雷先是一怔,随即嘻嘻一笑道:“是说老古你啊,装得跟铁面女情投意合的,实际却根本没看过她的庐山真面目吧?”
慕云心中一动,故意激将道:“我看没看过不,但听这话意你是看过了?”
小雷得意的道:“那还用说,小爷跟铁面女的交情岂是你能忖度的?咳……其实她的容貌丑得惊天地泣鬼神,着实赛过嫫母、力压无盐,尤其总是死沉着脸好像一块铁板,所以小爷才喊她铁面女嘛。”
慕云越听越是疑惑,忍不住抗声道:“你这纯粹是睁眼说瞎话吧,阿冰如果真的容貌丑陋,那又怎么会被封为‘四小’之一,难道江湖上的朋友都是睁眼瞎?”
小雷早有腹案,当下不以为然的道:“所谓‘四小’不过是依着武林大会的名次排的,哪就真的是以‘美’会友?铁面女从来都没在大庭广众之下露过真容,可见她这名头纯粹是穿凿附会罢了。”
慕云听他振振有词,也不禁有些动摇的道:“是这样吗?可既然阿冰的容貌堪比嫫母无盐,你干嘛还要死乞白赖的跟我抢?难道口味真这么独特,偏偏喜欢丑女?”
小雷整整颜色,一派语重心长的道:“没法子啊,你们这些肤浅男子向来只看重女孩儿的容貌,一旦发现铁面女的庐山真面目肯定就要落跑,所以不让她受到伤害,小爷只能率先把她抢到手喽。”
慕云听罢直是气笑不得,两人来来去去嘀嘀咕咕,都是在谈论余冰如,却不知就在后院邢稚莺的闺房之中,他们也成了别人的谈资。
雕琢考究的红木梳妆台前,邢稚莺正细心的以素粉敷面,着意抹去先前火燎的痕迹。
余冰如站在她身后,一面为她梳发一面轻笑道:“真是好一个千娇百媚的二八俏佳人呀,若是当初我生做了男儿身,这时可一定要去跟邢老求告我做了莺妹你的如意郎君呢。”
邢稚莺嫩脸微红,小嘴一撇佯嗔道:“余姐姐你就别胡乱取笑我啦,何况你都跟祁大哥在一起了,再来招惹我算不算用情不专呀?”
余冰如随手在她顶心拍了一记,接着没好气的道:“莺妹你还有完没完,祁师弟刚刚明明就是故意做作,我才不信你会看不出来,再这样不依不饶我可真生气了。”
邢稚莺吐吐舌尖,俨似委屈的道:“好嘛,人家不说就是了,可余姐姐你也该听一听小雷的意见,别一言不合就诉诸暴力,否则以后真把祁大哥吓跑了可怎么办?”
余冰如眼见她屡教不改,头痛之下索性抛出杀手锏道:“莺妹你知不知道,邢老已经打算把你许配我们那位龙师叔了,想必不久以后我便得改口叫你‘师婶’喽。”
邢稚莺登时呆住,片刻方通红着脸娇嗔道:“余姐姐你开什么玩笑?我……我才不知道呢,根本就没有这回事。”
嘴上说着不知道,可脸上的表情却已经出卖了她,那娇羞之余的心虚毕竟是做不来假。
余冰如更加笃定,笑吟吟的道:“是么?那就当是我第一个告知你这喜讯的吧,不日待聘礼下到,莺妹你可得记着我的好处。”
邢稚莺心头鹿撞,也顾不得再整理妆容,回过身来便想捂住余冰如的嘴。两人登时搂作一团,笑闹之声不绝于耳。
好一阵才见邢稚莺放开余冰如,低垂螓首忸怩着道:“好啦,真是怕了你了。爷爷的确是嘱咐我跟你们那个龙师叔亲近一点,还说了好些别的莫名其妙的话。”
“可你们那个龙师叔实在高傲得很,见了人都爱搭不理的,哼……好神气么?”
余冰如了然的道:“龙师叔性子淡泊,尤其不善交际应酬,但他绝非眼高于顶之辈,以后等莺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