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空手而归的京兆府衙役返回,京兆府也不由松一口气,毕竟只要人没有带回来,有很多事情就有回旋的余地了。
到时候他可以先退堂,上表天听,让天子和诸公大臣来拿主意。到时候就算是真出什么问题,他这边的责任也小,最起码不会落到个降官罢职之地。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他这边如意了,那个上告的人又闹出幺蛾子来了。
直接当堂直言,说自己昨天醒来之后,曾经在晚上的时候亲眼见到那个人回到了镇北侯府上,而且还让自家的好友在那里盯着,要是对方出府的话,好友就会第一时间来回报。
而现在……好友尚未出现,那就表示着,吕平还在镇北候府之中!
面对让自己下不来台的告状之人,京兆尹也是一肚子火。本身就因为清晨堂鼓搅了一个好梦的他,当堂就发作了起来,冷声道:“本官怎么办案?何用尔等指手画脚,你说的那位好友,本官自会传召。好了,今天就先到这里吧,等明日人齐了,本官自会还你一个公道!”
如果是寻常草民面对强硬起来的官员的话,还真未必有法子对抗。但是这个告状的人显然不是,他背后可是有人的。
当然,虽然他自己未必知道。
因此伴随着京兆府尹这边发作的言语一出,一个比他更加嚣张的声音便自人群之中出现,同时伴随着人群被拨开伴随,一个京兆尹非常熟悉的人带着人出现在了这大堂之上:“郑大人,好大的官威呀,王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怎么?一个小小的镇北侯府的仆役,就让当朝四品大员望而却步,和起稀泥来了。”
“见过七殿下,这,这下官……”能做到京兆尹这个位置的,肯定不可能是酒囊饭袋,因此当七殿下出场的那一刻起,京兆尹便立刻知道了自己恐怕是被卷入了什么局中。
一时之间,心中不有苦笑不已。
而七殿下还不知道自己一出现,他们所步的局便迅速地为眼前的京兆尹猜个七七八八。
见京兆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便面带得色的当堂大放厥词,义正言辞的一通之后,便直接越俎代庖的对着京兆府的衙役下达了再去镇北侯府拿人的命令。
而见此京兆尹还能说些什么,只能让人再去,这一再去的结果自然是不用说了。这个时候白四已经回府,因此管事的回答得更硬气。
不得入其门的衙役只能再次回转,让那位戏精上瘾的七殿下脸色迅速一阴,当庭暴怒道:“好,好一个镇北侯府,居然敢视王朝法度于无误!好!那本殿下倒是要看看,本殿下亲往,镇北侯府的那位二公子是不是还敢不交人!
来人,随本殿下走,咱们就好好见一见,这位鼎鼎大名的二公子!”
“是!”跟随他的侍从连忙齐声应道,而京兆府的衙役见此也只能跟生附和,让正在堂上坐着的京兆尹不由在苦笑不已,事情终于向他想象中最坏的方向发展了。
不过正当正在大堂门口当着外面围观群众口吐豪言的七殿下要有继续所动作之时,变故再次出现,但听自不远的高处有一个声音传来,让所有人瞬间一愣的同时,也让不少人面色顿时一变。
“怎敢拦劳七殿下亲自上门,如果七殿下是想找外臣的话,那外臣已经在此地恭候多时了,有什么事情,但请七殿下直言,白某定不吝啬于受教,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你,你……你,你怎么会出现在哪里!”看着正在酒楼的窗口朝着他举杯轻笑,貌似示好的白礼,七殿下的脸色瞬间难看到了极点。
因为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个位置的隔壁……似乎就是刚刚他所在的雅间!
其实何止是七殿下惊骇,隔壁房间的长孙无忌和长孙无垢更是瞬间面色如土,整个人僵在那里,长孙无忌手中的酒杯更
是直接吓得从手上掉了下来!
他们心中此时有着和七殿下同样的不解和惊骇,那就是自己所要谋算的当事人为什么会在他们隔壁?又是什么时间出现的!
“这醉仙居似乎就是个开门做生意的地方,”白礼轻轻咳嗽了几声之后,便将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继而一脸疑惑不解模样道:“难不成七殿下来得,外臣……就来不得吗?”
果然!
这个姓白的果然早就到了!
那么……刚刚我和长孙的那些话……
听到了白礼知道自己也曾在醉仙居之中饮酒,七殿下瞬间便明白,白礼恐怕早就到了,一时间,念头横生,面色变了又变,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又不只如何开言。
瞬间,本身咄咄逼人的气势遍就这么弱了七分。
待脑海之中的念头暂且压下之时,我发现刚刚窗口处已经不见白礼的踪影,原来白礼此时已经下了醉仙居,正向他这边款款而行。
“见过七殿下,”白礼微微躬了一下手,掩嘴轻咳了几声之后继而道:“外臣身子骨自小就不好,昨夜又偶感风寒,就不给七殿下尽全礼了。”
“白二公子,你来的好!”
七殿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