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九阴给的酬劳真的很丰厚,为此甚至还搭上了他的人情。
简单的说,只要白礼帮他办成了这件事,以后但有白礼有求,他爷爷出手帮白礼一次。
但要说是白礼单纯这是为了那些酬劳,以及蚀九阴的人情,就远到而来,到这京师重地的话,那就是玩笑了。
毕竟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这个道理还是懂的,为了别人的事情,将自己给搭进去,白礼可不会做那种愚蠢的事情。
之所以这么说,只是为应付蚀九阴而已。
没办法,虽然是同一个组织的。
但是说实话,白礼有些信不过他。
别人忘没有忘,白礼不知道。但是他自己记得可是非常清楚,他加入都天的时候,所选择的投名状,可正是摩尼教的净命坛坛主。
虽然一个坛主,对摩尼教而言根本就无足轻重,但是谁知道蚀九阴究竟会怎么想?
毕竟当初翕兹所拿出来的人选,也不是随便拿出来的。拱卫司指挥佥事华子枫、摩尼教净命坛坛主宗图、以及匈奴的右大且渠须卜当。
三个人代表着三个势力,三个立场。
朝廷、邪教、异族。
而白礼当时的选择,却是摩尼教。
虽然白礼当时之所以这么闲也是为了方便,但是蚀九阴究竟会怎么想,就不是白礼所能左右的了。
因此别看现在白礼和蚀九阴是交易双创,但是真到了有需要的时候,蚀九阴选择卖了白礼来换取更大的利益,也同样不无这个可能。
这也是为什么白礼在之前和对方交谈之时,并没有吐露太多的缘故。
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
处在白礼这个位置,要是一些事情他不考虑多一点的话。恐怕不光是累己,还要连累所属势力和家人。
夜,京城。
哪怕是近在咫尺的三辅之地现正处在动乱之中,但是京城之中各坊,却依然歌舞升平。
尤其像是平康坊、崇仁坊这种风流薮泽,就更是高朋满座,灯火通明。
也不在乎京中的人会如此的心大,这里是那里?
京城!
坐拥天下十三州的大周的权力的中心,拱卫司、皇城司、百骑、六扇门等大周最强大的暴力机构所在之地。十二卫之中,单兵实力最强神武卫和千牛卫的镇压之所。
漫说只是三辅之地,一些饿疯了的老百姓所掀起的动乱。就是哪日异族大军兵临城下,只要大周的那些顶梁柱还在,那这京师重地就依然能够安然无恙。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还要委屈自己。
人生苦短,要及时行乐,方才不负这大好年华,也不负来这世上走这一遭。
“真是热闹。”
还是群芳院,还是那处雅间。品着美酒,听着瑶琴,望着窗外热闹繁华的景象,蚀九阴不由心声感叹:“只可惜,这繁华恐怕维持不了太久,倒是让人好生遗憾。”
“没想到蚀九阴你居然还是个忧国忧民之人,”坐在蚀九阴对面的白礼轻笑道:“我还以为你们这些邪教的人,都是巴不得这天下越乱越好呢。”
“这就是天吴兄你们对我们的误解了,”可能是觉得在否认摩尼教的身份已然无用,蚀九阴并没有在在这上面纠缠,而是直接道:“其实我等圣教……比任何人都希望这个世道好。只是世间多污秽,已经到了不破不立的时候。
因此我等才举义旗,动刀兵。为的就是天下一个光明,还苍生一个公道。
想来天吴兄你应该和我们是一路人才对,要不然,以天吴兄天人三花境界的修为,完全可以自在逍遥,又何必去招惹上大周呢。”
“我可没有蚀九阴你说的那么高尚,”白礼显然不是那么
容易被忽悠的,邪教人的话,你要信了你就输了。因此不由轻笑道:“我之所以对上大周,主要是朝廷让我不自在了。我这个人向来爱憎分明,谁让我不痛快……那我也不让谁好!”
蚀九阴微笑道:“天下多重利,能爱憎分明者,已实属难得。天吴,我觉得也许我们以后……能成为很好的朋友。”
“难道我们现在就不是了吗?”白礼反问道。
“有理,倒是我失言了,”蚀九阴举杯道:“罚酒一杯,先干为敬。”
一杯而尽,悠扬的琴声之中,蚀九阴再次开口,进入正题道:“天吴兄,这时间以过了几日,我这人手也已经派出去了,三辅之地也同样乱起来了。想来你这谋划……也应当规划好了吧。
不知能否让我知晓一二,我也好瞻仰瞻仰,大名鼎鼎,高居大周通缉榜之首的天吴,究竟有何妙招啊。”
“当不得蚀九阴你如此夸赞,”白礼回道:“不过是些陈词滥调,已经用烂的手段而已。不过既然蚀九阴兄你想知道,那我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就有劳了,”蚀九**。
“蚀九阴兄所求,是想让京城乱起来,”白礼开口道:“只有京城乱起来,蚀九阴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