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只觉全身肌肉绷了一下,时间忽然变慢宛如静止一般,看向那血口深处,咽喉上方的位置,直觉那里便是大脑的正下方要害所在,只要将剑刺进那里就能杀死它。
一脚踏到下腭的前齿内侧将身体调整为前倾,同时上腭也压下来,正好我来个借力打力,对准咽喉上方脚下用力一剑刺出。上方一股压力,眼前一黑立刻就被结结实实的压倒在嘴里,全身都被重重一压胸腔一阵闷痛,肋骨在向我抗议,不由痛呼一声,同时剑路朝上扎进上腭深处。鲜血从伤口溅出来,大口张开左右大甩,又一出力蹬脚刺得更深,甩动也更厉害,这样还不够,一把揪住信子将自己往更深处拉去,半身卡在咽喉,借力这狭小的空间全力将剑刺进去。这家伙似乎也痛得不行使出全力要将我甩出去,左手扶住剑柄全力一转,鲜血喷涌而出,呛了一口又咽了一口,血的腥味真重。终于最后一甩,双手脱力抓不住了。身子轻轻地往天上飞了一段。
啊——后背撞上草地,减了不少冲击,胸口却依然一股剧痛,还好没疼得晕过去,大喘几口气,胸口也舒坦些,撑起身体。刚才太用力手软软的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不过还是站起来,那边的家伙早翻腾几下没动了。我的去看看那家伙的真面目。
嗯?这、这……手臂那么长的獠牙、鳄头、鹿角、蛇身、鱼鳍、鱼尾、四足鹰腿、三趾脚蹼、全身遍布鳞片,除了没有须怎么看怎么像龙,我刚才不会不小心屠了龙吧。
“呃,罪过罪过,真是对不住了,刚才凶险不是它死就是我死,不得已拼了个我活它死,以后一定多念经来超度它。”双手合十对自己这么念叨几句。取剑吧,要是今天还找不到人还得靠你活过今天。
刚想掰开这家伙的嘴,却觉得身后似乎有人。回头,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人。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看起来还比我小一两岁,深蓝色的上衣,灰白裤子,棕色短靴,金发蓝瞳皮肤雪白,眼窝略深,看起来像白种人但又有几分黄种人的韵味,但果然还是白种人,我在内心这样说服自己。那是欧洲还是美洲?眼前这个少年正瞪大眼睛看着我和身后的“龙”,看他呆得,我不觉看了下自己,刚才一场大战搞得我现在浑身是血,用衣袖擦干脸上的血迹。我开始思考要怎样和他搭话,虽然我很不擅长搭话,但毕竟是我遇到的第一个人,要是放过就难办了。该用哪国语言搭话呢,英语?法语?意大利语?
“啊”少年似乎回过神来,还有些胆怯,不过看起来更多的是惊奇“你、你好,你是怪物猎人吗?”
少年先开口对我来说本来是好事,但是他这一开口我却茫然了,少年说的不是英语也不是法语更不是意大利语,而是一种从来没听过的语言,听着很悦耳,不过问题是我为什么会听得懂?“你好,呃,我不是怪物猎人。”我也用相同的语言脱口而出,嗯?我还会说,难道大脑被改造了?“这什么地方。”我用母语说了一句,确认自己大脑正常。
“刚才你说了什么?”少年没听懂我的话问道。
“啊,对不起刚才说了句家乡话。”我这么回答。
“家乡话?真是少见的方言呢。”少年双眼忽然放出光芒。
终于见到人了,感慨之前,先把眼前的情报收集下,“那个……认识一下,我叫凌哲明,叫我哲明就行,你呢?”
少年发觉自己太过兴奋把右手的马鞭藏到左手,然后伸出右手:“我叫里克,是山脚农场的伙计。你的名字不常见呢,你是西北边国家的人吗?”
西北边国家?听不懂。不过我还是握上他的手,然后松开。把问题搪塞过去,指着身后的家伙:“里克,你认识这个东西么?”
里克摇摇头:“这个我没见过。”
看来他也不知道,我看也不会是龙,那干脆叫腾蛇算了省得麻烦。至于到底是什么我也不在乎了,“对了这个值钱么?”
“这个我不知道,之前完全没见过这样的怪物。”
我点点头,找到了生财之道:“既然没有那就是很值钱了,对了看手里有马鞭你是来牧马的吗?”
里克没太在意我的表情:“嗯,马儿好像发现有异常吓跑了,不过我可以召回来。”
“那真是帮大忙了,可以帮我运些东西么?”我一边笑着一边望着里克。
我剑从腾蛇嘴里拔出来,用了里克来牧养的十五匹马将腾蛇一起运下山。这腾蛇头不大嘴着实不小,一口吞个人不是问题,身长大概十几米,双臂环抱这么粗,比想象中轻却也没有想的那么轻,我们俩还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它放到马背上。
不过我吃惊的不是腾蛇而是里克,刚才只是学了几声马鸣,就有马跑回来,马儿发现腾蛇的尸体后都不敢接近,而里克只是在马耳边哼了几声,马竟然都乖乖走过来。我吃力地抱起蛇尾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