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脸,小子猖狂,岂可如斯轻浮。岂料这点小动作竟让女教员看了去,视线一下接上,顿觉温度升高,面上定然发烫。这下不好,赶紧强自吸气把气血都压下去,然后回了她一个微笑。
孰料这一着反让女教员面颊红了起来。我不是干了什么不该干的,再呆下去恐怕要出事,也不等里克和卡蒂娜两人了,毕恭毕敬地把卷子交了,再不敢多看一眼。
这算是我和这位女教员的缘起吧。她叫安妮,是军校的舍监,同时也是军校里剑术最高的人。怎么是缘分呢,听我慢慢说。
进了军校才知道这些教官一个一个都强得吓人,什么土匪就是战斗力不足五的渣,比那骑士不好说,但虐我那是随手就来,你说我还能睡得着?剑术这东西,一年是一年的功力,练一年和练十年差距不是想几个妙招就能补回来的。军校的主要培养对象是军官,武术编制是战场武术。说的简单点就是,双手剑术,剑盾术,长枪,弓箭,马战。至于战阵这种高级玄乎的玩意儿,很遗憾还没发展出来。
我是一个渴望学习武术的学生,不管哪种照单全收。只不过时间一长不自觉的就开始走形,和教官教的有那么一点的不同。战场武术对向不对人,就像是拼图的一片,只对着一个方向,然后众多的拼图组成战阵就能兼顾四面八方。而我总是不自觉地熟悉了对练的习惯就两式撂倒了他,成了对人不对向。厉害是厉害,可毕竟战场之上哪有那么多机会给你试招,更不可以为了击倒眼前的敌人打乱阵形,所以都是对着一个方向找准机会一击必杀,就算打不着也不做纠缠直接准备下一次攻击。教官矫了我几次就放弃了,反正也不是所有的军官都要在阵中拼杀。
不我也不想放弃自己的根基,因为我所成长的国度把最原始的暴力变得优雅文明。武术练成哲学的全世界里就这么一家。这东西一开始就有一堆别人不认识的东西在里面,不认识这些东西你练得再好也只是技巧高超,没有人会说你是高人。所谓胜人者力自胜者强,中国的武术并不仅仅是战胜对手的力量,更是修为自己的自强大道。只有真正理解这里头的内涵、文化、哲学才当得一代宗师。
而我,一直都是想要在武术中找到真我,找到大道。可真到练的时候才知道,即使你是个大哲学家,要想成为武术高手要么需要一种真正有内涵的武术,比如什么太乙玄门剑、醉拳、形意之类;要么就要用无数的实战经验融入你的哲学去创出一套武术来。
我并不是大哲学家。但我知道,真我的大道一定要在自己生长的文化中才能找到,这是我这十几年来在这个文化中隐隐的直觉。但是,绝不能仅仅局限在这方寸之地,要有广阔的视野,见自己、见天地、见众生,然后得道。我得想个办法,白天尽量练军校编制的武术,晚上再来练自己的剑法,融会贯通。
谁知因为不守门禁第一天就让安妮撞个正着,还是我在翻窗的时候。第二天就被抓去魔鬼训练,也许是我的诚意感动了上天,安妮的套路竟然和我所追求的十分相似,那个开心啊,终于找到缺失的部分了,主动去找教官说道推掉教习,回头就去安妮那求学剑术。这主教官德尔克倒是不计较,军校是宽进严出,倒没有严格限制一定要练习编制剑术,说一声就放了。说是放也只是放了练剑的时间,其他训练还得跟上。有这点就够了。
然后,若是真能从安妮修习自是再好不过,可是安妮有自己的徒弟要指导,没太多空顾我,只能偶尔教我两招。无奈,最后还是没人管。罢了,从来是自学成才也不差这一会儿。自己找个清静地练剑,然后晚上继续翻窗,让安妮罚我。你说我是不是有病,故意找罚。多来几次安妮也是心软,特地空出傍晚来指导我,免得我又去翻窗。这不教还好,一教我就不是往里翻而是往外翻,不练到月上中天就不回来。到这份上我也真是有病了,剑痴,没救了。
练剑是好事啊,能让人忘记寂寞惆怅,不意间还能练出几分剑意。比酒好多了,还能长本事,何乐而不为。你说我这么拼命练剑是为了什么?鬼知道,反正现在我练得正痛快,管他是为了什么。
剑痴病犯了光顾着说剑。撇开剑,军校就是军校,学制三年。第一年把你练成兵称作“训练生”,第二年练成官——“见习骑士”,第三年才是将——“准骑士”。有个分级制度,按实力排名。一年生以剑术为主,二年生由教官综合考核,三年生却是要看在军队里的表现了。除此之外二年开始排名前十有特权,可以免去大部分的训练,代之以三年生前十位的向下指导,称作“从骑士”。毕业生由军校写推荐信,有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