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明苦笑一声,看了看同样有些好奇的斓心,“行,我给你演个杂技。”
一脚踢飞沃特的盾,挥手便是一掌。“嘭——”钢盾如树叶一般被撕成四片落在观众脚边。
“献丑了。”哲明笑呵呵作个揖,又一杯酒下肚。
沃特激得一身冷汗,酒醒了大半。这钢盾算得上顶好的材质,近卫骑士团的也未见得好到哪去,这么一掌就打碎,要是真个打起来挨这么两掌估计就得提前去见塞拉女神。没有说话,急灌了两杯。
一杯接一杯,观众也散了。沃特喝多了,胡话连篇,喊着亲娘,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斓心尝了两口也开始犯迷糊。不一会儿两人都倒了。
哲明喝下酒壶里的最后一口。招呼不远处也在喝小酒的小厮过来,一起把斓心和沃特送回房。收拾了桌椅,嘱道:“你们回去转告路大哥。白玉梨花的事我已有计较,请他不用担心。”——
“嗯~”
“你醒啦。”
斓心睁开双眼,迷迷糊糊还有点头疼。猛然发现自己倚在哲明肩头,羞红了脸推开哲明。
“还好你醉的不深要不岳父大人非扒了我的皮不可。”是哲明俏皮的声音。
“讨厌,谁要嫁给你。”这么嗔了一句。好像是在一辆马车里,不知道往哪去。“我们这是去哪?”
“不是师姐你来邀我去舞会吗?”哲明摇了摇手上的信,“对了,还有礼服,一会儿记得换。”
“我是怎么……”斓心揉了揉太阳穴。
“你喝醉了,我送你回房的时候看到这封信,就先雇辆马车来了。”
稍会儿,车夫敲了敲车盖,看来是到了。
这一座院子可比哈路卡尼森家的大多了,几分像皇宫,修得富丽堂皇。自然,这里是亲王的宅邸,这场聚会少不了名堂。
刚下车,等在门口的梅姐就迎过来领着斓心去换礼服。
哲明嘛,礼服是岳父大人差人送来的,还不错。只是本就不招人待见,站在大厅门口这会儿就被甩了好几个白眼。呵呵,校长,你欠我的我可记着呢。
挨到地三十三双白眼的时候斓心终于来了。华丽的火红色坠红宝石礼服,搭上重明鸟的红玉簪真是绝配,美丽高贵。
忽然有点自卑了。理了理仪容,抬头挺胸立直腰杆。我也要成为配得上他的男人。首先要从表面做起。
请礼。
斓心挽上哲明的胳膊,进场了。
今晚最吸人目光的不会是水晶大吊灯,也不会是桌上的食物——在暗夜中举着火炬一同漫步的两人。嫌恶、好奇、敬佩、羡慕、不屑、愤怒……各种各样的感情打在两人身上,而他们只是笔直地向夏洛克站的地方走去。
“这可是国王才能享受的待遇啊。”大厅二楼的走廊上,这个宅邸的少主人,“第一骑士”赫伯克默默地敬二人一杯。回头对管家:“洛妮娅来了么?”
“回殿下,公主殿下正在更衣。”
“差不多该开场了,让我们开始第一场撕咬吧。”赫伯克把空杯子交给管家进了偏门。
这一边,斓心却是越走越慢躲到哲明身后,才与父亲见礼。
夏洛克的反应很平淡,只是点点头,继续与来打招呼的贵族洽谈。莱特又走过来插到哲明前头。
而哲明也没有理会这许多,挪到一边品尝桌上的美食。比起风月阁的菜又别有一番风味。老实说,风月阁鲁菜淮扬菜的祖宗吃多了还真让人受不了。
斓心看了看四周。正是开场需要主人下场领舞,现在大家都只在聊天,乐队也只揍些伴乐,无趣得很。忽的却想起一件有点匪夷所思的事,拉拉哲明的衣角,“那个,你是怎么一掌打碎沃特的钢盾,那个盾比近卫骑士团用的还坚固啊,大铁锤也未必能打开……”
哲明把嘴里的东西咽下肚,得意的笑了笑,抖抖袖子掉出两块黑乎乎的石头,“这个是我放在袖口里的暗器。这可不是一般的石头。这个是金刚石,不过成色太差所以是黑的,(好成色透明的做成了悬虹,红色的现在戴在斓心的发髻上)沃特先生的钢盾是很硬,却远不及金刚石。那掌我手里藏了五颗石子,四颗先在盾上刻出槽痕。最后一颗是关键,上面注了两道暗劲,一正一反打在钢盾上形成强震揉折槽痕,盾就会沿着槽痕炸裂,然后华丽地落一地。”
斓心摇摇头,没听懂暗劲是什么。哲明开始一点一点解释元炁、内劲云云。
谈话间,洛克来与夏洛克打起招呼。两人算是旧相识,十六年前那场动乱里给洛克当军政官扫清后顾的就是夏洛克。森林理论也是夏洛克说给刚刚上任的洛克听,然后洛克辗转又说给哲明听,没想到最后拿来对付老丈人,不知他是作何感想。
两人谈了几句便一起往人少的地方走去,想来是什么见不得人的机密。也就这一会儿,会场的上的人开始抱团,隐约看得到各个派系之间的界线,有些孤立的人也赶紧找个派系占个席位。只不过,这些线只有知道内情的人才能看得出来,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