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真的把公子安在心里最重要的地方,那么就更不能躲在后头,一起面对,一起创造希望。
人,并不多。加上珊和温菁也只有十人,甚至于有三人仅仅有些轻功底子,她们平时都全力帮何棠打点生意,并不能打。珊将她们留下,不必使她们去送命。人员精练也尚好,如何棠一贯风格悄悄来悄悄去。之后,再做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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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还在赶往首都上京的路上。
谢三洵早先一步就接到消息,连夜狂奔,骑死了四匹马赶到上京。此来不为别人,就是何棠。王权斗争百家城势必明哲保身。但毡颌部退兵之义,珊的师门之情,不能不来。何况真的已经不想看到身边人痛苦的样子。
虽是秘密地来,却明目张胆地求见艾茵哈特。他可以不见任何人,却不会不见谢三洵。那些传闻已经激起骨子里的斗争心,尤其想和蜀山不世出的天才试试自己的器量。风传越盛他越想见,现在人主动来了,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谢三洵被带到了会客室。不大的房间,两张软椅,一张茶几。窗边放着盆栽,门左边是书架。
艾茵哈特约摸不到而立之年,金发绿瞳,纯正的王族血脉,素衣下止不住的贵气。开口很客气:“先生千里来访定是有要事?”
谢三洵定住表情,应邀到对面坐下:“是,关于你弟弟……”
“那不是我弟弟!父王不过从哪捡来的野种,不配冠以王族之名,而且他们不也很识趣的从未用过那名字么。”仿佛触了逆鳞,艾茵哈特激烈地情绪化。
谢三洵没有变化,道:“那可否请您高抬贵手放他一条生路?”
艾茵哈特挑起眉头,先有的好奇与尊重扔了许多,语气转变:“为何?你应该知道身为国王是不可能放任动乱因素在外生乱的吧?本来,他要是不跟那群蠢货出头我也不打算怎么样,是他不放过自己。”气虚三分一晃而过。
谢三洵听得分明,那若有若无的恐惧。“这样如何,殿下放过他,我将他带回亲自监管。”
“呵呵、呵呵……”艾茵哈特似乎是笑,看起来也是笑,抬手遮住眼睛用力抹了一把。“用这种理由放过罪犯,那王法岂不形同虚设,王族又该凭什么立足?”
谢三洵似乎是明白了。转而道:“是我冒昧,告辞了。”
待人走后,艾茵哈特攥紧拳头,面相刷地扭曲,咬牙切齿。输了,输给了——恐惧。
谢三洵住在旅店里。想来艾茵哈特放过何棠的机会并不大,最后的努力终究是失败了。那么下一步就是劫狱么,这事不小,成不成功且不论,往哪逃怎么逃才是难,不能用蜀山相关的门路,唯一的资源只有——“吧嗒吧嗒”,翅膀拍打的声音打断谢三洵的思绪——唯一可用的只有这个掌门交代下的单线暗桩。具体是谁也不清楚,但他知道许多王国势力的内幕。何棠逼退王国军的情报就是他传来的。
去见艾茵哈特之前发了一次信询问何棠的状况,现在是回信。信上除了何棠的关押地,还多了一句话:“你已经被盯上,速走!”
谢三洵看着信凝起了眉头。一不做二不休还真是果断。既然如此何棠大概也不过数日,刻不容缓。也不能再依赖暗桩,这样下去会暴露。
恰此时跑堂来敲门,给房里添了一壶水。谢三洵看了一眼水壶,烧掉信,上床躺着。
夜半时分,房门轻轻地开了。进来一人,蹑手蹑脚地拿起水壶摇摇,少了些许,安下心来招呼同伙进来。两人费力地把谢三洵搬到后院装上马车,一路出了城去。多走了三里,荒郊野岭,停下车两人一起掏出刀子冲着谢三洵心腹狠狠扎下去。
孰料车上人似惊醒,翻身滚进二人怀里。却不知如何只从他俩身上滚过去,听咔咔四声,两人胳膊都给摘掉,在地上疼得大叫。
谢三洵起身,看着两人凝起眉头。
“你一定在想哪个人会蠢到中两次一样的圈套对不对?”应着声黑暗里显出十几个人影,独有一个一身白衣。
谢三洵一惊,瞪着此人。在费昂被抓的时候,意识中断前见到的就是这个人,绝对不会认错——兰多。业火莫名地烈烈灼心,此时此刻谢三洵已经不在想那些个阴谋纠缠个中关系,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宰了这王八孙子!”
兰多看一眼地上两人,又把目光收回。“确实,你不蠢,所以这只是引你入套的饵。你将计就计,我也有计中计。”
“为什么?”谢三洵狠狠地丢出三个字。无论如何需要一个解释。
“我忠于先王,都是先王的安排。至于艾茵哈特,姑且先试试他的器量。虽然我不觉得再此杀你是上策,不过总比你形成势力之后要强。”兰多倒毫不吝啬解释。
寒光一闪,谢三洵猝起发难。掷出地上两柄短刀,人随刀后出手变招,避开不知深浅的兰多先决一个站场的杂兵。落手夺刃便与余下众杂兵战做一团。
倒说不愧是挑来杀人的,杂兵归说杂兵,身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