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武殿,最后一个院子,大掌门的起居处。&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早就过了亥时,谢三洵还未歇息,开着门坐在床边自顾地品茶。
不多不少三盏下肚,有个人影从天上掉下,径直冲了进来,对面坐下自己倒茶灌了两杯。“我去,怎么是茶?拿酒来,老子要喝酒!”
“喝了两杯才知道是茶,这状态你还敢喝酒?”谢三洵倒给个调侃。
“少废话,拿酒来,我知道你有。”哲明把下酒菜放上桌,这要是再喝茶就是有病了。
谢三洵很无奈,从床边的柜子底下拿出两坛子酒,口中却道:“给你喝酒真是浪费。你说说,喝不醉的酒有意思么?”
“怎么没有,你们醉的是酒精,老子醉的是酒意,天上地下好不好。”哲明解开封盖就使劲灌了一口。
谢三洵也陪了一口。“你母亲病逝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挺不过来……”倒是挂着的心事,过再久也不曾忘记。
“我没挺过来啊。”这人说的仿佛事不关己。
“什么?”谢三洵受了惊吓。
“见到你的瞬间我就明白了。你是不是会不经意地胸口脖颈微微刺痛?”
谢三洵挑起眉头:“你怎么知道?的确是有过,两三年就消失了。”
“你丫已经死了,灵魂还记着冲击……”哲明淡定得异乎寻常。
“啥?”一句话就判回死刑,太吓人还没接受下来。
“你老兄死于列车事故,卧铺车的铁杆被折断,一根刺进胸口,一个扎进咽喉,死得透透的,我亲眼送你进的火化炉。”嗯,哲明很确定。
“啥玩意儿?”谢三洵直接懵圈。脸色黑黑白白,猛地灌了一大口酒,壮起胆才问:“你呢?”
哲明也灌了一大口,壮起胆子,“我说了,我没挺过来。原本想着你在我还能混些日子,结果你老哥直接跪了我还玩个屁。就这一刀了事。”指着自己的胸口。“之后的我全不知道。”
沉默……
下了半坛。“忽然觉得丢人啊。”谢三洵挤出一句。
“你丫知道还提!”哲明没好气。真个丢人啊,好在听的是老熟人。“咱们来聊点别的,说说你到这边都干了什么?”赶紧转移话题。
谢三洵把自己的经历说了一遍。
“噗~哈哈哈哈……”竟是把哲明给逗笑了。
“你大爷的。”谢三洵不禁骂了。到自己来说才知道全是苦逼史,再怎么逆袭也掩饰不了苦逼的属性,难怪臭小子幸灾乐祸。
“你倒还是姜太公钓鱼啊,我告诉你这样一辈子找不着媳妇。你还别不信,你那个师妹还有珊姐先不管,单说靖宁,你丫就缺点破罐子破摔的魄力。要是我才不管什么狗屁国仇家恨,先把人拿住,剩下的花言巧语软磨硬泡,本垒都上了还有什么难的!”话虽如此,哲明仍是气愤居多,最见不得这种因为优柔寡断害了人家姑娘的事。
“你懂什么,当时情况复杂,我根本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再说,就算我救了她,蜀山的人会怎么看,根本就没有她的容身之所。”谢三洵闪烁着眼神为自己辩解。
“我去,你丫是和女人结婚还是和环境结婚?你要这么在乎自己的立场,当我什么都没说,你丫活该单身一辈子。”老熟人死不悔改也是习惯了,气愤的还得继续气愤。
“去你的,光教训我,你丫又干了什么?”谢三洵又把皮球踢回来。
哲明就开始眉飞色舞地讲自己的传奇。
末了,“哈、哈哈哈……”谢三洵也是大笑不止,“还说我,你丫啥都不顾到头还不是给人赶出来。”
“靠,天下地下还不好。我丫现在是给赶出来,但我有未婚妻你敢比么,敢么?”哲明骂骂咧咧地倒打一耙。
恰好打在要害上,谢三洵饮上一口:“你未婚妻还不是给带走了,就说你敢去越家闹事么,敢么?”
“你妹,”哲明给噎了一口,真也是戳在痛处。确实不敢。可以不考虑自己,却不能不考虑斓心。闹事容易,让她处境困难就本末倒置了。
“恭喜你再次加入单身狗的行列。”谢三洵得意的去碰了哲明的坛子,再上一口酒。
“呸呸呸,我丫千军万马都拿得下,不惮他区区一个世家。你还笑,还不都是因为你瞎出头,你丫不来他们也不至于拒绝我这么彻底。”哲明倒开始赖皮了。
“你自己干的关我什么事。”谢三洵不干了。
“反正都怪你,你得帮我,要不我跟你没完。”赖个结实。
“帮你我有什么好处,不帮!”谢三洵才不理他赖皮。
哲明眼珠子一转,丢出最高级的诱惑:“你帮我,我就帮你找媳妇,保媒。如何?”
“你?”谢三洵故作打量,上下扫了扫哲明。“我不信你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