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手术室门口,宁绫坐在椅子上,垂着头看着手上的血红色发呆,刚才的那一幕让她浑身冰冷。
急促的脚步声在走廊里回荡,萧瑾瑜来到宁绫的面前问:“她怎么样了?”
宁绫没有回答他,而是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像是陷入了另外的世界一样。
手术室的大门很快打开,里面的女医生看了一眼宁绫,又看向萧瑾瑜,才开口道:“很抱歉,孩子没有保住,以后一定要小心。”
萧瑾瑜看着陷入昏迷的张莉,想伸手摸一摸她的脸颊,浑身颤抖没有任何力气,犹如万千只蚂蚁在血液里爬行一样。
他强制性的眯了眯眼,对着医生道:“谢谢你,以后我会多加注意。”
“以后?你确定你以后能做到吗?”宁绫愤怒的站起身来,盯着萧瑾瑜的脸,一字一句地说:“不管是不是,三年前的话我再说一次,你配不上莉莉。”
“她现在需要休息,你确定要在这里争吵吗?”萧瑾瑜淡淡的说道,舔了舔嘴唇,继续:“还有,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希望你不要插手。”
“她是我的妹妹,我为什么不能插手?”宁绫不满地问,看着床上昏迷的张莉,哽咽道:“我不知道以前是怎么回事,但是上午我们在外面遇到了你的大伯母还有你的母亲。你想知道你的大伯母是怎么说她的吗?你知道你母亲是怎么威胁她的吗?我想,就算我说了你也不相信吧?”
萧瑾瑜握了握拳头,朝着身边的护士摆了摆手,道:“回病房。”
宁绫擦了擦眼泪水,跟着进入了病房,将一切安置妥当后,看着萧瑾瑜坐在张莉的床边,沉默的样子少了平时的气场。
很多责备的话她也说不出口来,只能转身走出了病房,准备先去冷静一会儿。
差不多半个小时后,麻醉药退掉,张莉缓缓地睁开双眼,发现脑袋有点晕,身处在陌生的环境里。
偏头看到一旁的萧瑾瑜,正好对上他的眼神,那无比悔恨的神情,让她全身一怔,不解的问:“我怎么了?”
看着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张莉,萧瑾瑜难受的垂下头,喉头像是堵住一样发不出声音。
“我怎么会在医院里?”张莉仔细想了想,忽然想起自己从楼梯上掉下来,然后肚子痛,最后被人抬走,至于后面就不记得了。
看着萧瑾瑜难受的表情,还从来没有在他的脸上看到这种彷徨、无助、又痛苦的神情。
一直以来,他都是风光无限,高高在上,犹如天神一般的存在,是她生命里的唯一光芒,照耀着她如同飞蛾扑火一样向他靠近。
怪不得有些诗人总是说得不到才是最好的,现在想想,这句话还真的很有道理呢。
“我是不是生病了?看你这个样子,难道是什么大病,或者是绝症?”迟迟没有得到萧瑾瑜的回答,张莉也跟着着急起来。
“不是。”萧瑾瑜抬起头来,双手撑着下颚,张嘴了很久很久,才沙哑着道:“你小产了。”
“小产?那是什么?”张莉总觉得这个词很熟悉,下一秒,她猛地瞪大双眼,双手放在自己的腹部,喃喃道:“你是说我怀孕了?”
“嗯。”萧瑾瑜抹了一把脸,才发现自己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关心过她了,也没有过问她了。
只想着快点将公司里的事情处理掉,毕竟年底的时候,比平时要多很多的问题。
每天大部分时间在工作,偶尔抽个时间应付家里的长辈,给她的时间越来越少越来越少。
以前他们还会交流一下,可这半年来,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交流过了。唯一的深入还是上次她跑到江城待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总觉得房间里空荡荡的才将她抓回来。
刚才两个人吵架,也不过是想刺激刺激一下她,哪里知道竟然会……
张莉的手放在小腹,那里隐隐作痛。曾经,那里有她和萧瑾瑜的宝宝,真的被小宁子给说准了呢。
她都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它不仅来了还走掉了。
张莉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只觉得闷闷地很难受,看着萧瑾瑜虚弱的笑了笑,“这样不是正好吗?断得一干二净!”
“不准胡说八道!”萧瑾瑜万万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愤怒的低吼道。
“我没有胡说……”张莉苦笑的撇了撇嘴,“说的也是,反正也不相信我说的话,就当听我的胡说吧。”
萧瑾瑜紧紧地握着拳头,低声道:“我没有不……”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用了,你不会认为我们之间还有机会吧?”张莉轻松的打了一个哈欠,随意道:“这样正好,你去找跟你般配的女人结婚。我现在也才二十四岁,还年轻的很,也可以重新开始。这么多年来,你就当是包养我了,咱们好聚好散。”
“你给我闭嘴!”萧瑾瑜冷冷地喝道,不想听到她这么随意的话。她难道不知道,每一句话都是在他的心口上凌迟吗?
张莉缩了缩脖子,也跟着冷静下来,搅动着手指:“这半年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