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完便拿起一瓶啤酒,他从下往上看着我,脸上没有一点笑意,那种让人害怕的眼神,我的心砰砰直跳。
我在内心是一个很倔强的人,特别是先前云姐告诉我们,在天爵不要惹事,也不要怕事,这一次,很明显,这客人有点过分了。
他随后呵,呵呵的笑着,是那种冷笑,狞笑,那嘴脸,一看就是很欠揍的那一种。
他说:“很能喝是吧,行!”
他把一个酒瓶子往台面上一敲,声音很大的那种,我吓了一大跳。
他拿来一个很大的杯子,然后往里面倒酒,黄的,白的,红的,反正桌面上有的酒都加了一遍,满满的一杯,然后他指着酒杯说:“喝,这一杯是你的!”说完便双手抱胸,翘着二郎腿,整个人靠在沙发上,就这样看着我,一脸凶样。
那个时候,包厢里很多人都看着我。
青青那个时候稍微好了一点,她蹲在地上,说:“哥,这个算了吧,算是我不好,要不这样,我走,我给你找一个能喝的过来,你看这样行不?”
他说不行,他说他心情很差,花了钱买罪受。
我当时站在那里,弱不禁风的,我没遇到过这样的场面,我也不知道怎么处理,不知道找谁,那个时候,挺无助的,主要是年纪小,很害怕,男人嗓门大一点我就害怕的不行。
也有和他一起来的人劝他算了,那会儿,气氛挺尴尬的,不过他算是挺横的那种,平时在圈子里,也应该是属于带头大哥的那种,那人劝他,他盯了那人一眼,那人便不说了。
他问我喝不喝,我咬着嘴唇,摇摇头,我说啤酒我喝的。
有时候回过头来想想,那时候,真挺可爱的,这种情况下,还要讨价还价,估计他当时也有点无语,在想这女人出门是不带脑子的。
他霍的站起来,把酒端了起来。
“不能喝你装什么比啊!”
他把整杯酒泼在我身上,我当时就蒙了,估计是第一时间吓傻了,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就开始哭,酒顺着我的脸,脖子往下滴,整个衣服上都是酒,我在那边哭,青青拿出纸巾来帮我擦。
我有时候觉得,出来玩,真的没必要较真,和气生财,为难别人也就是危难自己。
包厢里几个小姐们看不下去,有几个就站起来指责那个男人。因为彼此的境遇都差不多,知道这行的不容易,在那种环境下,我想,看你笑话的人,该是怎样的人?当然也有,我也遇到过,但我感觉,周围的,还是好人多。
面对这么多人的指责,那男人脸上更加挂不住了,眼睛更加凶狠,我感觉他的脸都快挤到一块儿了。
我本能的想离他远一点,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他一个巴掌打在我的脸上,很清脆,我当时感觉自己都要晕倒了,第二下还要打过来的时候,青青和我往边上一挪,扇在头发上。
接下去,包厢里就乱了,乱做一团,噼里啪啦酒瓶子的声音。
当时的情况下,已经有小姐妹跑出去了。
那人在那里叫嚣说:“尽管叫人,老子在这里等着。”有人劝他走,可是他不听,也有男的借着上厕所离开了。
唉,我会记着这一记巴掌的,当然他也会因此付出代价的。
在天爵闹/事,会被认为是砸场子,很少有息事宁人的,其实有时候,随便想想就知道了,这么大个会所,老板要是没有点分量还了得,那岂不是每天都有人来闹/事。
不过,人喝了酒之后,智商普遍比较底下,也不太容易控制自己的情绪。
那男人也并非什么事都不做,他掏出手机打电话,我感觉的出来,他也并非想象中那样底气十足。
再后来,保安来了,带着家伙上来的,东哥也来了,问了一下我有没有事,我摇摇头,他的目光很冷,冷的像块冰,那种目光,是让你一对视就能汗毛竖起来的那种。
东哥好像在问边上的服务员,这个包厢是谁定的,在得到答案之后,东哥的表情变的更加冷漠了。
很多小姐妹们都自觉的走了出去,我和青青待在包厢里,我那时候,内心有点复杂,有点怕,也有点兴奋,我觉得有些经历对我的成长影响很大的。
进去六七个保安,然后包厢门关起来了,音乐声音开的挺大的,其实,那个时候已经没我们什么事了,这种办事的节奏,粗暴、高效、直接。
那男的在那边说,想干嘛,他是害怕了,他说他认识里面的一个什么人,我没听过这个名字,也不知道他说的谁。
东哥拽着他的衣领把他从沙发上拽起来的,拽到了包厢的中间,一脚踢在胸口,然后就开始打,包厢里另外两个男人也跟着遭殃,一起打,那场面,挺震撼的,我是没有这么近距离的看男人打架。
我都忘记了哭,我问青青,不会出事吗?
青青说没事,东哥罩的住。
我心想,这流氓能耐还挺大的,我还从来没有把他当回事过。
打的是蛮惨的,脸上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