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爸不管他,只知道给他钱花,没钱了,就几万几万的给他,生活上都不管的,学习好不好也不在乎。
我说有钱还不好啊,很多人赚钱多辛苦,没日没夜的,看尽脸色,你钱来的这么轻松,花起来也不放在眼里。
他说我不会懂的,他有种被抛弃的感觉,只有钱没有抛弃他,但钱不重要。然后他又很惆怅的说,没人懂他,他真的蛮帅的,落寞的眼神中,有一种独有的感觉。
他说他想好好读书,但周围的人都觉得他不是好人,好像不用读书一样的,老师、同学,都是这样的,没有人明白他心里想什么。
我说那你还真的蛮可怜的,都没有人知道你想要什么?
他笑笑,搂着我,又亲我脸,这小男人很温柔,嘴唇软软的,暖暖的,亲在脸上,感觉很好。
其实我也会装无辜、装可爱的,有人说我的眼睛很清澈,永远是那种不谙世事的,我想,一个人如果不曾泯灭心中的善良,眼睛都是清澈的吧,即便所处的社会是浑浊的,但看到的世界还是光明的。
我那个时候,感觉我的身体又发育了一样,可能伙食改善了,也有人说我男人接触多了,身体受到刺激又发育了,反正就是胖了一点,不像以前那么没肉了,特别是胸脯的地方,丰满了不少,穿衣服更好看了。
来的这帮小年轻,其实蛮羞涩腼腆的,时间带给人的东西,总是会在各方面显示出来,老男人圆滑、猥琐,看女人的目光也不一样,对女人的态度也不一样,这群小子,面对我们的时候,保守的很,在那里唱歌,坐的毕恭毕正的,目不斜视,脸红红的,还需要我们主动,真的是一群“败家子”。
有时候面对这样的人的时候,会突然感觉自己也在那样的年纪,心一下子不那么累了。
玉姐那次找过我麻烦之后,后来也就不找我事了,我看到她有几次和东哥在一起,她在东哥面前又是另一个样子,挺讨好的,我感觉东哥对她的态度一直就是不冷不热的那种。
我也开始有意避着东哥,我想,这一切,东哥都是有所感觉的。
那个小男孩又开始说他的故事,他叫刘星,他说他觉得自己就是那流星,永远孤孤单单的,在空中闪着微弱的光芒,有人看到他的灿烂,但没有人知道他的伤悲。
在那里说话,像个诗人一样,那个时候,包厢里声音比较大,他说的话,也只有我能听清楚。
他说他爸和他妈离婚了,因为他爸在外面有了女人,两人就离婚了,他妈也不管他,又找了一个男人,他和他爸住在一起,有时候,他爸会带那个女人回家,那女人也有三十多岁的年纪了,穿着打扮挺时尚,很会来事的那种,他说他爸让他叫姐姐,他不肯叫就不给他钱,他说后来无所谓了,就叫了,那姐姐对他挺好的,可是他开心不起来,他说他恨那个女人,破坏他家庭。
我说这样的女人,不都是从我们这边出去的吗,你恨她,不就把我们全部都恨进去了。
他又不说话,这里的关系,有时候很难厘清,人在诉说自己的故事的时候,很多时候,又把自己置身事外,人讨厌某一个事物,但现实中,又偏偏靠近她,喜欢她,只能说,不同的处境下,人的心绪都是不一样的。
他说他要报复他爸,他要把那个女人弄到床上去。
我被他这种想法吓了一跳,他说那女人也不是什么好货色,水性杨花的那种,在他的面前也穿的很少,好像很放得开无所谓的样子,他都想不通,他爸怎么会看上这样的女人。
他说他一个人住,问我想不想去他家里看看?
我笑笑,我说你的套路好老掉牙哦,你把我骗到你家里我,指不定把我怎么样呢?
他说不会的,就想带我去看看,在那里很真诚的那一种,他说他和我现在都熟悉了,熟悉了不好下手。
他叹了一口气,他说熟悉了有些事情都不好意思开口了,感觉对一个人走了心,动了情,什么都放不开,很拘谨,他脸红红的,我感觉他是真诚的。
我在那里笑笑,我说本来花钱想走肾的,没想到一不小心走了心,他说是啊,很无奈的样子。
我说出来玩,就放得开一点,我们也是赚钱,最主要是客人开心,客人给钱,我们伺候好,钱给的到位,有些事情还是可以的。
他说他不想怎样,他想做特别的那一个。
这句话,我听过很多,从老男人的嘴里说出来,觉得特俗气,从他嘴里说出来,又觉得特清新,女人有时候,还是挺吃套路的。
我说每个人都想做特别的一个,在这种场合,说这话的特别多,每个人都突出自己独特的一面,装优雅,装深沉,讲伤心的故事,耳朵都起茧了,可又如何呢,或许,你只有在那个瞬间,感觉自己在别人心中是特别的吧。
他说他想一直做特别的那个。
我说你这小孩子还挺霸道的。
我说他小孩子的时候,他的眼神就灰暗了,好像他特别不喜欢承认他自己年纪小。他说他其实什么都没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