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可能下雨了,冲进来的这些人清一色的穿着一次性雨披,他们手里有的拿着大锤,有的拿着撬棒,乍一看我还以为哪家工地的农民工呢。
不过这些人肯定不是农民工,进了洗浴中心之后,我就看到冲在最前面的一个大个子一边挥手一边对身后的人说:“给老子狠狠的砸,一到三楼都来一遍!”
直到这时候我才明白,这些人不是客人也不是农民工,这些人是来砸场子的!
那个大高个子一声令下,他的那些手下一个个如狼似虎的分散开来,这些人也真狠,走到哪砸到哪,没一会儿洗浴中心的大厅就变的一片狼藉。
我们这边除了几个吓得尖叫的女服务员外,有几个胆大的男服务生还准备上去理论,不过对方那些人哪里给他们理论的机会?几棍棒下去那几个服务生都倒下了。
我虽然算不上聪明,但我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可能是因为我的样子看起来也就是一个高中生,所以那些人并没注意到我。趁对方不注意,我便悄悄的溜了出去。
离开洗浴中心之后我便找了一个电话亭,飞哥的电话我还是记得的,号码拨出后我便焦急的等待飞哥接电话,可是电话那头始终没人接。
一连打了三遍都是这么个情况,我不得不放弃了,同时我心里也深深的为飞哥担忧,电话不接,我怕他跟天蓬他们是不是出事了。
思来想去,我觉得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洗浴中心被砸,于是我便打了个报警电话。
条子的速度还是可以的,大约十分钟这个样子,我就看到一辆警车开到了洗浴中心对面,让我想不通的是,那辆警车上的人一个都没下来,只是将车靠路边停下了而已。
这一幕让我急的不行,要不是自己是跑路出来的,我真想上去问问他们是怎么回事,既然出警了,为什么不下去解决情况?
大约半个小时这样子,那些穿着雨披的人才从洗浴中心里面出来,他们有说有笑的上了两辆金杯车,在经过那辆警车边上的时候,其中一辆金杯车还停下来按了按喇叭,似乎在跟警车上的人打招呼一般。直到这时候我才明白,自己还真他么傻的可以,人家这明显是蛇鼠一窝啊!
直到那两辆金杯车扬长而去,那辆警车上才走下来一胖一瘦两个条子,这两人嘴里叼着香烟,有说有笑的向洗浴中心走了过来,我跟在他们的后面恨不得上去一人踹他们一脚,这些社会的败类,他们配不上他们的职业。
跟着这两个条子走进洗浴中心,入眼到处都是狼藉,有几个女孩子正在收拾,从她们的表情不难看出,这些女孩子刚刚被吓得不轻。
进了洗浴中心之后,那两个吊儿郎当的条子立马换了一副嘴脸,瘦瘦的那个条子拿着记录仪在记录,那个胖子则是向那些女服务员了解情况。
本来我是准备回包间去换一下脚上的鞋的,这时候一个男服务员急匆匆的走到我面前,然后低声对我说:“来哥,我找了你好久了,你怎么在这呢?”
听说对方找我,我有点疑惑,还没等我说话,那个男服务员就压低声音对我说:“是天蓬大哥让我找你的,他们现在都在天蓬大哥的家里,让我带你过去,你赶紧跟我走。”
说完之后,那个男服务生便拉着我离开了洗浴中心。我们是坐出租车去的,在去天蓬家的路上,我就问那个男服务生,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今天来打砸的人都是什么人?
那个男服务生没有跟我说太多,只是说,等到了大哥家里你就知道了,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
天蓬住的地方是郊区,他家是一栋占地很大的别墅,等我们到的时候我就发现别墅外面停了十几辆轿车,而且别墅里面时不时的有人进出,似乎十分忙碌一般。
下了车之后那个男服务生便带着我进了别墅,走进去之后我就看见别墅里面站着不少人,而别墅的正中央,天蓬跟蒋门神都坐在沙发上呢,唯独没看见大飞。
不知道为什么,当时我就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那个男服务生将我带到那边就离开了,我注意到在场的人不管是天蓬,还是其他站着的人,他们一个个脸色很不好看。
见我来了,天蓬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说:“没事吧?自己找地方坐。”
这时候我哪里有心情坐,走到天蓬身边我就问他:“天蓬大哥,我飞哥呢?”
一开始天蓬并没有正面回答我,他尴尬的笑了笑说:“你飞哥出去办事去了,用不了多久就回来,你别担心。”
天蓬可能是个好大哥,但绝对不是一个好演员,从他说话的表情我就看出他有事瞒我。
“天蓬哥,你是不是有事瞒我?飞哥到底怎么了?”我有点着急了,我已经预感到飞哥可能出事了。
见我一个劲的追问,天蓬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叹了一口气说:“你跟我来吧,不过你做好心里准备。”
说完之后,天蓬便向楼上走去,我楞了一下,然后连忙跟了上去。
跟着天蓬上了楼,他带我来到了一个房间门口,敲了敲门,没多久门就被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