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先前的陈述中,黎伊然一来就说了这朱颜粉是黎洛雪偷过去的,但是府尹受了瑞德王爷的委托,并不把这当一回事。
可是现在不行了啊,现下可是太子殿下亲口为黎伊然辩解,府尹就是胆子再大也不敢把太子殿下的话当做是耳边风这可怎么办啊?一边是瑞德王爷,一边是太子爷,真是让他进退两难啊!万一搞不好,说不定他头顶的乌纱帽都要掉。
“太子殿下真的是明察秋毫啊,下官佩服,如此断案能力,下官真的是望尘莫及。”不管这件事要怎么办,先拍了马屁再说。千穿万穿,唯独这马屁不会穿,总之要先把太子爷给伺候好了,说不定太子爷一高兴,这事就好办多了。
这瑞德王爷也真是的,让他办事前怎么也不跟他说黎伊然身后还站着太子爷这尊大佛呢?好显这五十大板他是还没来得及打,不然的话他算是彻底把太子给得罪了。虽然太子爷跟王爷都不是他这个小官能惹得起的,但是两人谁的分量更重一些,自然不言而喻。
既然太子殿下都帮黎伊然说话了,那他也总要表示表示,“三郡主快快请起,先前是我断案有误,在此给三郡主赔罪了。”说着还行了一个赔罪的礼。
没有人是喜欢跪着的,先前黎伊然是不得不跪,这万恶的封建社会,现在府尹亲自请她起来,她自然是要给这个面子的。黎伊然心道这府尹还挺能屈能伸的,也是,在这官场中混的,哪有一个是傻的?个个不都京得跟个成了精的老狐狸一般,有着七窍玲珑心,做事滴水不漏左右逢源。
黎伊然有所感慨,这权力真是个好东西,先前她说了这么多府尹就跟个聋子一样,听见了装没听见。现在呢?纳兰轩铭一来恨不得跪舔太子爷,说白了还是两个人的身份地位之差,才造成这么大的不同。
她站起来了,那有人可就不同意了。黎伊然还未来得及向纳兰轩铭投去感谢的目光,就听见黎洛雪在那不满地说道:“府尹大人,黎伊然她可是下毒害我的犯人,怎么能让她站起来呢?这于法不符。”
怎么这么蠢呢?到现在还没看清楚形势吗?黎伊然真是快要被黎洛雪给蠢哭了,本来黎洛雪去顺天府告她这件事就站不住脚,府尹一开始能跟个傻子似的一样判案,肯定是瑞德王爷在后面推波助澜了,不然府尹不可能连个过场都不走直接就要打她的板子。
但府尹肯定不是真傻子啊,先前他就睁只眼闭只眼当做是在断家务事,姐姐妹妹吵架,瑞德王爷这个当爹的偏向哪边他就跟着偏哪边。可是现在不行了呀,太子爷亲自发话了,他还不赶紧表现表现,做出一副清廉公正的样子。
所以黎伊然才会觉得黎洛雪真是蠢到家了,愚不可及,连她这个被审的人都能理出前因后果了,黎洛雪还在那愤愤不平的。
有人撑腰的感觉还就是好啊。黎伊然心想,纳兰轩铭特地跑过来帮她,是不是说明他的心里还是有她的?但是纳兰轩铭跟黎洛雪这件事一日不解决,就一日如刺般哽在她的心里,扎得她难受极了。
“二郡主还要执迷不悟吗?我还未对外售卖的东西你又是如何得到的?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偷东西还能如此理直气壮的贼,二郡主真是让我开眼了。特别是这个贼刚才在妆楼的时候已经承认过是自己偷的东西了,难道二郡主得了健忘症不成?”黎伊然现在有人撑腰,说话也是十分的不客气,一点都不给黎洛雪面子,一口一个贼地在那喊。
面子都是自己挣的,黎洛雪自个都不知道把自个的脸给丢到哪里了,黎伊然自然不用给她这个面子。再说对于黎洛雪这个几次想取她性命之人黎伊然也不用客气。
“黎伊然,你竟然敢对我不敬,给本郡主跪下!”黎洛雪真的是要被黎伊然这番话给气死了,先前府尹审案的时候并未让外人围观,但是自从纳兰轩铭进来后,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放了许多百姓在堂外听审。这样的话她就更不能承认自己偷了朱颜粉,不然她的名声就坏了。
等那些在外面听审的百姓回去之后跟自个的亲朋好友街坊四邻叨叨几句,说瑞德王府的二郡主是个小偷,不仅是个小偷,还诬陷她的庶妹。万一这样一传十十传百的话,搞不好传得满京城都知道了。这让她的脸往哪放?以后都没法出门了。
所以黎洛雪现在就插科打诨,想要用长姐的身份压一压黎伊然,把话题给扭转过去。
黎洛雪的这点小心思黎伊然自然一眼就看透了,无非是想转移话题,就跟现代的媒体喜欢在某些大事件上转移观众的焦点一般,黎伊然才不上这个当呢。她有理有据地说道:“一码归一码,二郡主不要把事情给弄混了。现在是在公堂之上,没有什么姐姐妹妹,只有原告和被告。既然二郡主先前能不顾姐妹之情把我告上公堂,现下也不要拿姐妹之情说事。”
“公堂之上,一切行事准则都是按照律法。二郡主污蔑我这一事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二郡主计较了,现在请府尹大人按照律法,看看这偷盗罪该如何处罚。”一是一二是二,黎伊然直接把两件事给掰开了说,还顺带着表现了一把自个的大气度。黎洛雪想混为一谈搅乱池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