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正是街市繁华热闹的时候,街上人来人往,摆摊的人不断吆喝着吸引路人去他们的摊位上来看一看瞧一瞧,一片欣欣向荣的繁华景象。
天香妆楼此时也开门营业了好一会,里面三三两两地都是客人,有一会要去参加宴会过来化个美美的妆的,也有的是和姐妹一起过来挑些新式的胭脂水粉,楼里面一片欢声笑语,气氛十分和谐。
“赵小姐,你的肤色比较白皙,用这种颜色的口脂会更好看一些,再配上这种颜色的丹蔻,整个人看着十分有精神。”木槿的手指划过立柜上的一排排盒子,从中拿出两盒适合身前这位赵小姐肤色的口脂和丹蔻。
经过黎伊然一段时间的教学,木槿对接人待物招待客人这些方面已经很有自己的一套了,不但能够笑语盈盈得跟那些官家小姐富家小姐来往,还能为她们挑到最适合的胭脂,那些千金小姐们十分喜欢让木槿帮忙导购。
“导购”这个词是黎伊然教给妆楼伙计的一个新鲜词,据说是教导购物的意思,为了好好培养妆楼的这些伙计,黎伊然特意把前世在商场柜台销售小姐的那一套给搬过来了,她们那礼貌的微笑、温柔的语调、热情的服务……黎伊然一切都是按照柜台员工的那个标准来教导和培养妆楼的伙计的。这些非常细节的东西让妆楼看起来或者是顾客感受起来特别的不一样,感觉很高档。
正当店里街外气氛都十分融洽和谐之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哭闹喊叫之声,引得街上的行人和妆楼里的客人纷纷侧目。
“哎呀我不活了!这个丧良心的妆楼,天杀的,把我的脸都给搞成什么样了,你们看看,我昨天在她们妆楼化了个妆,要的价钱死贵死贵的就不说了,结果一夜过去我的脸就成这样了。”那女子身着浅色衣裳,看着是眉清目秀的样子,众人猜测应该是个清秀的姑娘。
为什么说是猜测呢?因为这个姑娘的脸颊两侧和额头之上长满了密密麻麻的红点点,看上去有点吓人,就算是胆子大的男人看过去,说不得也会被吓得后退一步,这要是晚上出门,说不定就会被别人当成鬼了。可想而知这姑娘的脸是有多恐怖。
那姑娘哭得是泣不成声,一旁有那心软的大娘看到姑娘这个样子,心里也隐隐约约有些恻隐,拿了自个的帕子递过去,安慰道:“姑娘啊,先擦擦眼泪再说,你这脸是怎么回事。”
“是啊,这可怜见的,这妆楼不会是真的有问题的。姑娘你不要怕,大胆地说出来。”围观里有那种好事者,看热闹就看热闹,还想把事情给闹大,扯着嗓子挥舞着自以为正义的旗帜在那吆喝着。
“谢谢大娘。”那姑娘接过好心大娘给她的帕子,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继续哭诉道,“我昨天是第一次来这家天香妆楼化妆,以前都是听朋友说这妆楼有多好多好,但是我因为囊中羞涩都没有来过。昨天终于攒够了银钱便想过来试一试,当时感觉化得妆容也挺好看的,就算是花了那么多银钱也不是太亏。可是我今早一起来,就感觉脸上痒痒的,我一摸发现脸上凸凸的感觉不太对,一照镜子就发现脸上长满了红疙瘩。”
“我昨日就在天香妆楼化了个妆,其他的什么都没干,我的脸变成这样,一定是她们妆楼的问题,绝对是她们妆楼用的东西不干净,才害我的脸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要让她们给个说法。”那姑娘又把事情给详细地说了一遍,脸上满是愤慨之情,满眼的控诉盯着天香妆楼的招牌,让人感觉这姑娘要是会轻功说不定会直接飞跃起身一脚把妆楼的牌匾给踢下来。
“真的呀,这天香妆楼的生意做得还挺大的,远近闻名,表面上看着怪光鲜的,没想到瓤里竟然是这么个黑心货。大家以后都不要去天香妆楼,这姑娘还真是可怜。”围观之人里面有人义愤填膺地说道。
街上这段路一时被里三层外三层地给堵了起来,外面的人听不太清里面的姑娘说了什么话,垫着脚尖头往里面伸,不停地问里面的人到底发生了什么。
里面的人一层一层地给外面的人传话,“天香妆楼的东西不干净,把人姑娘的脸给弄坏了。”
再传一层这话就变成,“天香妆楼害得一个姑娘的脸毁容了,真是把人给害死了。”
这话传到最外层就变成,“天香妆楼害死人了!”
天香妆楼前面集聚着这么多人,快要横着把街给堵了,有人看到天香妆楼前面围了这么多人,心里十分好奇,想要去看个热闹,于是这人是越来越多,话也是传的越来越离谱。传到后来几乎半条街的人都知道天香妆楼害死人了。
不关街上如此鼎沸,连妆楼里面也是人心惶惶那些个千金小姐哪个不是把脸当做珍宝,一听说这妆楼的东西有问题,再看一看那姑娘的脸,个个都吓得不得了,生怕下一个变成那姑娘模样的人就是自己,纷纷要求活计端清水过来要把脸上的妆容给洗掉。
而那些正在选胭脂的小姐们,也是赶快把手中已经挑好的胭脂给放回去,说是放,不如说是甩,那力度那速度,生怕隔着一个木盒子里面的胭脂也会烫到手。
木槿算是妆楼里面的一个小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