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事态紧急,也没时间能留给黎伊然让她仔细化妆。只是稍微拾掇了一下,黎伊然就跟着木槿出去了,她倒要看看,那个姑娘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如果只是普通的因为过敏长红疙瘩,那么她妆楼把这个事情给担了那也没什么,毕竟有些事是真的说不准,说不得那个姑娘就是对她们妆楼的某一样化妆品过敏,这些都是有可能的。
要真的是这样,那妆楼就认栽了,几率这么小的事情都能发生在她们妆楼被她碰上,等这件事情解决了,黎伊然一定要去寺庙里面拜拜转转运。
都说这情场上失意,那事业之上就会稍微红火一点,黎伊然觉得自个在情场上面已经这么惨了,怎么这事业上不见半点红火之意,反而还越来越差,看来这话还是不怎么准的。
不过这件事也有可能是别人故意来挑事,一想到这,黎伊然的眼睛一眯,病态的面容上闪现出一丝坚毅与锐利,若是故意来找事碰瓷的话,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气了。
“伊然姐,你来了。”
一见到黎伊然,妆楼里的那些伙计们的面上都露出欣喜和安心的神色,纷纷向黎伊然的身边靠拢,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这种事情她们都没有经历过,被那个姑娘这样一闹,她们之中有些胆小的心思不稳的直到现在藏在袖中的手还是抖的。
“我来了,没事,你们别怕。”黎伊然见有些小姑娘的眼圈都红了,鼻子也在一吸一吸的忍着不让眼泪落下来,应该是被这场面给吓着了,不由得出言安慰道。
在妆楼员工的簇拥下,黎伊然走到妆楼门口,看见了门前甚至于堵了半条街的那堆人,其实黎伊然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这么激烈的场面,如果硬要从记忆里面扯出一个相似的场景的话,那可能跟在电视上社会新闻那一频道看到的农民工讨薪的场景有点像。
黎伊然觉得,可能在那些路人眼里,现在看着她就跟那些欠薪不发卷款逃跑的黑心包工头一样。可是到底是她黎伊然欠薪不发,还是那个姑娘有预谋地恶意找事,这还有待商榷。
“掌柜的出来了!妆楼的掌柜出来了!”一个人在外面大喊着。
街上的众人一见一个女子被伙计们簇拥着走出来,顿时就明白了黎伊然的身份,某个路人喊的那句话就像是在一堆柴火上又浇了一勺油,那堆烧得还算平稳的火顿时“哗”得一下就冲起来了。
人群就像一壶烧开的水一般,猛地就沸腾起来,有不识黎伊然的人,面上摆着一副“原来如此”或者是“恍然大悟”的表情,跟身旁的人咬耳朵,“原来她就是妆楼的东家啊,竟然是个女的,能把天香妆楼开得这么大,也算是极有本事了。”
这话隐隐约约透着一丝赞赏的含义,就有人看不过去了,立马回击道:“可不是嘛,本事大到把人家姑娘的脸都给弄毁容了,谁能有她的本事大。长得这般模样,肯定是嫉妒别的姑娘的容貌,这才在化妆品里下药害人家姑娘毁容的,果然是最毒妇人心。”
其实这话说得是有点昧良心了,故意诋毁黎伊然的相貌说她长得不好看。这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黎伊然其实长得挺好看的,所以这人的这番话倒是没有多少人附和,他们总不能睁着眼睛说些大瞎话,说“嗯嗯这人长得丑死了。”
这话他们说不出口啊。
这种议论的话语充斥着每一个角落,有人低声说道:“看不出来这个掌柜是这种人啊。”
“这人是什么样的哪是用眼睛就能看出来的?看人又不是看脸,你想看人家的心是黑还是白的不得把人家的心给剖出来啊?”一个大娘摇头叹气地说道,似乎很痛心疾首的样子。
这些来自四面八方的话语若有似无地传进黎伊然的耳朵里,她现在门口,看着底下吵吵闹闹的人们表现得十分淡然,似乎一点都不着急。她急什么,反正脸上长红疹来找事的人又不是她,任那些人闹去说去,看他们能说出个什么子丑寅卯来,等那些围观群众吃瓜人群的话说完了嘴巴说干了安静了她再说话。
黎伊然觉得现在围在这里堵了半条街的人就像是后世网上的那些吃瓜网友,看到哪里发生了一件什么大事就像是看到骨头的狗一样,“哄”得一下全部都围了过去。也不去关心调查真相,听着那些人云亦云似是而非的所谓真相,就开始站队,就开始为他们口中的“弱势群体”摇旗呐喊,黎伊然觉得这些人真的就是一群眼瞎心盲的傻子。
她就在那安安静静地站着,仿佛悬崖之上的一棵屹立不倒的松柏,任由风言风语向她袭来,她也毫不畏惧,目光淡然而又坚定地望着众人,在黎伊然的眼里,那些人仿佛是一群跳梁小丑一般。
可能在那些人眼里,黎伊然才是他们眼中的唱戏的小丑,但是现在在黎伊然的心里,她与他们的位置调了个拨,可见黎伊然的心念多么强大。
正主都出来了,他们那些连炮灰都算不上的小角色还在场上蹦哒,黎伊然不急,但是那个“苦主”姑娘可就急了。又在人堆里面哭了起来,“掌柜的你看看我的脸,你说这个事要怎么解决,你们天香妆楼不能这么欺负人,在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