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经过黎伊然那一番即是反击又是质问的话之后,部分路人觉得黎伊然的话说得有理,就用怀疑的目光看向那个姑娘。
先前那个给姑娘递帕子的好心大娘还说道;“姑娘,是啊,说什么还是脸最重要,你先去医馆瞧一瞧看看能不能治,你不要怕她买通郎中,我们都跟你一同去,看着她,让她没有机会开口跟郎中说话,你放心去瞧病。”
“谢谢大娘。”那个姑娘装作很感激的样子对那个大娘行了一礼,但是实际上拢在袖子中的手已经狠狠地捏着那个帕子,尖尖的指甲已经把那个薄薄的帕子给戳破了,可想而知她现在的心情是怎么样了。她脸上的红疹根本不是什么过敏,而是找人画上去的,她怎么敢去医馆让郎中看?
她在心里斟酌着说辞,假装为难地说道:“可是……”
但是她的话还未说完就直接被黎伊然给打断了,“没有什么可是的,既然你不急着去医馆,那就让我先来问你几个问题好了。第一,既然你早上一醒来就已经发现脸上长了红疹,那为什么不一早就来,反而要等到我天香妆楼开门营业一个多时辰以后再来?是不是因为这个时辰客人比较多,能让你闹事闹得更有效果?也是啊,一大清早的街上店里的人都少,对你而言是不是太过冷清了?”
“第二,你既然说昨日来化得妆,那么你告诉我,给你化妆的是哪个人,化的是什么妆?常来我妆楼的客人都知道,每个化妆师都有属于自己的化妆盘化妆盘都是可以长久使用的,所以你昨天化得是什么妆,我今天用相同的妆盘在我的脸上再化一遍,看看到底会不会长红疹,让大家来鉴定我这化妆品里面有没有不干净的东西。””第三,你口口声声说我天香妆楼害你,可是我为什么要害你呢?你是比我貌美还是比我有钱呢?你告诉我我为什么要害你?”
一口气说完这么多话,黎伊然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了,她本就还在病中身子虚得很,那次太医过来给她开了几服药,喝了之后烧虽然是退了,但是经此一场重病,她身子亏空得厉害,现在又在这里站了这么久她实在是有些站不住了,腿都有些发软。
而且刚才她黎伊然说完那么一连串的话,眼前突然一黑,眩晕了几秒,感觉身子有些微微地摇晃,连忙往木槿的身上靠了靠。
木槿也是知道黎伊然的身体状况可能撑不了这么久,但是为了不让外人看出来,她机智地往后退了一小步,微微躬着腰,做出一副十分恭敬的姿态,抬起胳膊,让黎伊然的手搭在她的胳膊上。
这样的动作在外人看来就不像是搀扶,而是一种富贵人家摆的排场,在路人的心里,那些个官家太太出行走路时一旁都是有个婢女撑着的。
在黎伊然完成这一连串的动作之时,那个姑娘到现在还没能说出话来,黎伊然觉得她给的反应时间已经够长了,到现在连昨日化得什么妆容都说不出来,这人绝对有问题,肯定是别人派来找事的。
至于是谁派来的,看这熟悉的路数,跟黎洛雪那个心机女偷朱颜粉美肤不成过敏之后反而倒打一耙的套路一模一样,黎伊然觉得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黎洛雪派过来的。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她就不用给这个所谓的可怜女子什么面子了。敢在她天香妆楼前闹事,就要做好没脸的准备。
看着那微微瑟缩泪如雨下正在做可怜状的找事女,黎伊然不屑地挑了一下嘴角。
是的,黎伊然现在已经不想客气尊敬地称呼她为姑娘了,而是给她起了一个十分生动形象而又极其贴切的外号,叫找事女。
“你们怎么能这样欺负人呢?明明就是在你们天香妆楼化的妆,怎么现在就不认了呢?你们把我的脸搞成这个样子难道还想耍赖不成?我不在乎那么几个看病的钱,我自己有银子,不用你这黑心的脏钱。我今天来就是为了提醒各位,天香妆楼的东西不干净,大家以后不要去天香妆楼化妆了。”找事女一边抽泣着,一边义正言辞地说着这些大话。
这幅嘴脸真是看得黎伊然心里好笑,心道你以为你是315的打假斗士啊,还装的怪正义的,跟驱赶黑暗的勇士似的。然而你的真实面目就是黑暗道路上的绊脚石。
不是说没钱吗?不是说攒了好久的银钱才够来化一次妆吗?现在怎么这么大义凛然说不稀罕这几个看病的钱了?黎伊然真的很想提醒找事女她的话前后矛盾了,快点改口啊!
“姑娘,我们没有不认啊,你说你是在妆楼化的妆,那是谁给你化的?化的又是什么妆容你倒是说出来啊,你要是不能证明自己的话我们妆楼肯定没法认啊。拜托你搞清楚,现在是你自己不肯证明,而不是我们不认。还有,什么我们把你的脸搞成这个样子又耍赖?我说了随你去看郎中你自己推三阻四地不肯去,这怪谁?”找事女的话里全是漏洞,说的话都跟泡沫似的,黎伊然简直是一戳一个准。
哎呀,看来黎洛雪这次找的人不行啊,这脑子不够机灵。黎伊然看着找事女又一次哑口无言,不禁在心里给找事女的资质做了一个评判,脑子转的不够快,嘴皮子也不够利索,更重要的是还没有黎洛雪能够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