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干吗不说话?”
难道生气了?
他幽幽长叹,带出几许幽怨,“你都不喜欢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小丫的心头涌上莫名的酸楚,别过脸,“哼,还算你聪明,懂得放弃。”
他在黑暗中神秘微笑,准确无误的将她的脑袋拽回来,“我没放弃啊,我在想怎么才能打动你,让你死心塌地的爱上我。”
小丫瞠目结舌,脸蛋滚烫似火,又羞又恼,挥手拍开他的胳膊,“你脸皮真厚,不理你了。”
真是的,什么话都敢说出口,像极了无赖。
说了那么多话,疲惫不堪,他无力的合上眼睛,忽然想起一事,从怀里掏出一颗婴儿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室内顿时光线一亮,将夜明珠往她手里一塞,“拿着。”
有了光亮,小丫感觉好受多了,借着光线偷看他,只见他脸色发白,额头有密密麻麻的细汗,有气无力状。
她心里一紧,“你快睡吧,别罗嗦了。”
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不放心的叮嘱,“别怕,有事就叫醒我,不要乱跑。”
他的拳拳关爱之意溢于言表,让她感动不已。
这人病成这样,还对她关怀备至,他是真的在乎自己吧。
“卓然哥哥,我才不怕呢,你快休息,我来守护你。“
卓然心里大慰,算她还有点良心。
“你行吗?”
小丫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别小看我,我好歹是药王的徒孙,从小长在药王谷。”
久病成良医,她的医术还不错,比不上药王本人,但比普通大夫强上百倍。
他长长的“哦”了一声,似笑非笑的点点头。
“那就全拜托小药王了。”
小丫忍不住朝天翻了个大白眼,“讨厌,就会取笑人家。”
真是奇怪,不管何时,不管发生了什么,那份亲切感始终没变。
卓然暗吁了口气,不能再逼她,她已经到了极限。
也罢,这样就够了,只要能每天看到她笑眯眯的脸,就心满意足了。
每当闭眼快睡着时,他总会掀起眼皮看看她,满眼的眷念不舍。
小丫抓狂了,凶巴巴的低吼,“干吗一直盯着我看?快闭上眼睛睡觉,不听话就揍你。”
这人怎么回事?
他微微一笑,并不回答,也不生气,好脾气的发笑。
她可知道,她的存在对他意味着什么吗?
一缕穿透黑暗的阳光,一丝吹散阴霾的清风。
她的笑脸是他熬过无数艰难岁月的精神支柱,为了再见到她,听她软软的叫卓然哥哥,浑身就充满勇气和斗志,一次又一次从死亡边缘挣扎回来。
“给我唱首歌吧。”
小丫愣住了,想了想,哼起一首催眠曲,是娘亲哄她睡觉时哼的。
在温柔甜蜜的曲调中,他终于沉沉睡去,嘴角还有一丝淡淡的笑意。
她怔怔的看着他,不知怎么的,两颗豆大的泪珠滚下来,落在他脸上,他好像有所感应,眼皮动了动。
她连忙轻拍他的肩膀,又哼起小夜曲,恬静悠扬,说不出的温柔。
看着他重新睡过去,她吁了口气,心中涌起一丝酸甜,像喝了酸梅酒,酸中带甜,甜中带涩。
像喝多了酒,浑身懒洋洋的,不想动弹。
外面狂风暴雨,闪电雷鸣,室内却像是另一个世界,温暖如春,平静安宁。
夜明珠幽幽散发着光芒,俊美的男子两眼紧闭,美丽的女孩子痴痴的看着他,心中柔软无比。
卓然再醒来时,阳光洒落一地,难得的好天气,他惊奇的发现一切变的不一样了。
说不上来,就是觉得变了。
小丫绝口不提感情之事,但整个人柔和了许多,不远不近的跟他相处。
一口一声卓然哥哥,不跟再靠近一步,但也没有远离。
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任凭他怎么表白,怎么笑闹,都不跟他暧昧。
卓然反而有些茫然,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明里暗里试探了几回,都被二两拨千金,不动声色的化解掉。
他不由的苦笑,女人心,海里针,捉磨不透啊。
明明已经有些软化了,却还是回到原来的样子。
不对,应该说比朋友更好,比爱人更淡,介于两者之间。
他很郁闷。
不过很快就没空郁闷了,他病刚好,小丫就病倒了。
在海里受了寒气,体质又弱,还是撑不住。
病了几天,全由卓然衣不解带,在旁边精心照顾。
虽然岛上只有他们两个人,但荒岛生涯并不枯燥。
每天忙着打猎物,钓鱼虾,精心准备一日三餐。
还要造小木屋,天气渐热,总不能老住山洞。
小丫的要求还挺高,一个人要三个房间,除了卧室,还有书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