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孤岛上,两个人相依为命,相互依靠,比以往亲近了许多。
每天一早起来,他就拖着她起来晨练,教她一套女子适用的木兰拳。
她的身体太差了,一不小心,就病的七倒八歪。
要是在平时,身娇肉贵的小丫懒的动弹,能坐着就绝不站着,能躺着就绝不坐着,懒到家了,连父母师祖都无法让她积极热情起来。
但在这个小岛上,实在太无聊了,只好找些事情出来做,比如练拳,比如钓鱼。
他也是为了她好,她明白。
而每到夕阳西下,一起站在山坡上看落日,满霞满天,色彩斑斓的瞬间是一天最美的时光。
一晃就是两个月,时光飞逝,朝夕相对,多了一份随意,更像是家人,只要不涉及感情,什么都好商量。
卓然有种有力无处使的感觉,这丫头的心防太重了,哎。
余晖渐渐落下,夜幕降临,点点星子点缀夜空,夜,美的不可思议。
小丫蹦起来跳了跳,脚都发麻了,一天又结束了。
“我要去温泉洗澡,卓然哥哥,你帮我守着。”
岛上处处不便,要什么没什么。
她唯独钟情那个天然温泉,每天都要泡一泡,快乐似神仙。
他故意逗她玩,“岛上又没其他人。”
她恼了,跺了跺脚瞪他,“哼,爱守不守。”
他特别喜欢看她生气瞪眼睛时的模样,小脸嫣红,眼睛发亮,生气勃勃啊。
他看的目不转睛,纵容无比,“好好,全听我家小丫的。”
小丫嘴角一抽,又占她便宜,“别老说你家的,我姓唐。”
跟他没啥关系,要是出去乱说,她还怎么嫁人呢?
他挑了挑眉,邪气横生,很大方的笑道,“我不介意你说,我家的卓然。”
他是求之不得呢。
小丫哭笑不得,拿他的厚脸皮没办法,他老是这样,屡教不改,她也听的麻木了。
算了,反正四下没人,他爱怎么叫,随便他,又不能将他的嘴巴缝起来。
她不再理会他,往下走了两步,忽然胳膊被他扯住,激动万分的开口,“有船来了。”
小丫浑身一震,定晴一看,在很远的海平面上,有一个小黑点。
小黑点越来越近,终于露出真身,果然是一艘船,还很大。
她兴奋的尖叫,“啊,太好了,我们得救了。”
总算能回家喽,能吃上可口的饭菜,睡上柔软的床铺,吃各式各样的零食,想想就美好的一塌糊涂。
她不及细想,拔腿就冲过去,却被卓然拦住去路,“回来。”伸手抱着她的腰,轻轻一跃,跳上一棵参天大树。
小丫迷惑不已,“干吗呢?”
卓然眉头微蹙,纵目远望,“站在船头的女人,是郑七娘。”
小丫的脸垮了,又是那个女人,她怎么没死?那样危险的绝境都能逃出生天,真是命大。
要是落在那个女人手里,不死也要脱层皮。
她睁大眼睛,紧盯着那艘大船,越行越近。终于停了下来。
郑七娘第一个跳下船,四处张望,双手在嘴边大叫,“铁卓然,卓然,我来救你了,快出来。”
小丫暗自心惊,“她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估计是来碰碰运气的。”卓然皱着眉头细看,跟在她后面的人好眼熟,咦,最后面的居然是……
小丫也发现了,眼睛瞪的老大,指着那个白衣男子,“那个人跟你有几分相像,尤其是额头,不过你们的气质相差很大。”
一个是放荡不羁,一个是斯斯文文,不同类型的男子。
不过她不喜欢那个男子的眼睛,野心勃勃,又有几丝阴沉,看上去很不舒服。
卓然的表情很古怪,震惊、好奇、迷惑,不解各种情绪混杂在一起,就是没有喜悦之情,“那是我二弟铁淮玉。”
二弟?铁家的二少爷?小丫的小嘴微张,眼中全是好奇之色。
她对铁家不熟悉,只知道铁家子孙众多,卓然有五个兄弟,两个妹妹,都是同父异母。
其他的一无所知,他从不提起家中之事,更没有主动提起家里人。
铁淮玉嘴角含笑,一袭白衣衬的他很是斯文,头上的金冠在阳光闪闪发亮,一副贵公子模样,在一群五大三粗的人中,格外抢眼。
“七娘,你确定我大哥在这座孤岛上吗?”
郑七娘不耐烦的翻了白眼,语气很不好,“让人搜一搜,不就全知道了?”
铁淮玉碰了个钉子,眼中闪过一丝阴霾,但很快消失不见,依旧笑如春风。
郑七娘根本没查觉,一门心思扑在找寻铁卓然的下落上,没有一件事比之更重要。
两个多月了,所有人都说他生还机会渺茫,但她始终不相信他死了。
他那种人怎么可能轻易会死?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