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郁闷坏了,拼命捶打胸口,气呼呼的大叫,“大哥,我们是亲兄弟,你就任由一个外人欺负你弟弟?”
小丫笑喷了,“哈哈哈,真没用,多大的人了,还要靠别人来帮你出头。你就不能自己争气点吗?三岁的孩子都比你懂事。”
铁惟玉喉咙一热,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妈呀,这丫头好可怕。
处处拿话压制他,让他无力反驳。
想杀,冲不过铁卓然的防线。
想骂,哪是这位大小姐的对手?
嘴巴能说会道,三言两语,就让他处于弱势,并在他心腹心中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心生动摇。
郑七娘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冷冷的嘲讽,“惟玉,别跟她一般见识,一个低贱的野丫头,上不了台面,只有不识货的人才把她当成宝贝,假以时日,大家都会认清她的真面目。”
小丫微微一笑,气定神闲的反击,“阿姨,你的话说的真对,日久见人心嘛。”
郑七娘当场就崩了,气的眼眶发红,怒不可遏,“你说什么?你居然叫我……”
阿姨?开什么玩笑?
年纪永远是女人心中不可触碰的底线,谁都无法忍受被人叫老了。
“呃?”小丫惊讶的瞪大眼睛,很真诚的说,“阿姨这个称呼显得不够尊敬吗?好吧,那叫大婶,大妈?”
郑七娘气昏了,身体狂抖,眼前一阵发黑,“死丫头,我要毙了你。”
小丫轻弹手指,笑嘻嘻的开口,“一大把年纪了,火气还这么旺,当心中风。”
切,跟她斗,只有自寻难堪。
郑七娘被刺激的暴跳如雷,恨不得将她撕成碎片。
“我才二十二岁,年轻颜美,人见人爱……”
“啧啧啧。”小丫朝天翻了个白眼,左看右看,微微摇头,“说谎也不打一下草稿,还人见人爱呢,恐怕是人见人憎,又老又丑又黑又胖,大婶,要勇敢的面对现实啊。”
她好像很同情,拼命鼓励,生怕对方要寻短见似的。
众人被逗的哈哈大笑,这个女孩子好有趣,说话也特别好玩。
卓然忍俊不禁,这丫头是个宝。
只要她出马,一个顶十,超有杀伤力,能把人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可郑七娘气的发疯了,脸色青白交加,声嘶力竭的大吼大叫,“来人,谁杀了她,我赏银万两。”
众人就算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胆啊。
大少爷摆明了要护着这个小丫头,谁想自寻死路?
事不关已,高高挂起。
小丫吐了吐舌头,继续打击她,“你抢来的钱花不掉的话,可以拿来打水漂玩。”
郑七娘的额头青筋暴起,脸色狰狞的可怕,杀气腾腾的威胁,“死丫头,你死定了。”
胸口越来越疼了,喘口气都费劲,怎么回事呢?
可惜小丫不吃这一套,摊了摊小手,一脸的无辜。
“你每次都这么说,可哪次如愿了?人啊,不认命都不行。我就是你的克星,懂事点吧。”
她一个小丫头片子,年纪小小,却老气横秋,以长辈的口吻教训人,场景够逗的。
在场的人都笑的前仰后翻,连铁惟玉也忍不住笑了几声,一发现自己在笑,连忙板起脸。
哼,就会贫嘴,总有一天,要她好看,铁卓然不可能护她一辈子。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不过看到有人比他更悲惨更狼狈,他的心平衡了许多。
郑七娘面红耳赤,悲愤欲死,“笑什么笑?不许笑。”
她很想亲自动手,但不知怎么的,手脚发麻,浑身无力,像是大病前的预兆。
她又慌又怕,在海上生病,痛苦之状常人所能忍受。
一定是在海里泡的太久,受了寒气,身体变弱了。
一想到这,更加的痛恨小丫,要不是她,自己怎么会落的这么狼狈?
她指挥不了铁家的人,但自家的手下就在身边,她指着其中两个人,大声命令,“你们上,拿下她,我赏你们万两银子,还升你们当头目。”
那被点中的两个人哭丧着脸,欲哭无泪。
这都什么事啊?
心中百般的不愿,但又不敢不听话,握紧手中的刀剑,抖啊抖,抖了半天才上来,还行了一礼,客客气气的道,“这位姑娘,得罪了。”
郑七娘气结,全是些胆小怕事,不堪大用的家伙,让他们去打架,不是去友好交流沟通的。
她不耐烦的催促,“罗嗦什么,快动手。”
那两个手下面面相视,好想哭,铁大少挡在面前,他们出手必死无疑。
小丫冷笑一声,看不过去了。
“你不敢动手,就让手下送死,哎,心肠真狠毒,为你卖命真是不值。”
郑家的那些手下军心动摇的厉害,暗自埋怨不近人情的首领,反而觉得小丫顺眼可爱多了。
郑七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