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然很是无奈,“海叔啊,这事非同小可,必须弄的水落石出。”
他绝不愿让小丫背着这个黑锅,不能让她受一点委屈。
如果连心爱的女人都护不住,他还配做个男人吗?
铁海气的面红耳赤,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次耳朵。
这还是那个尊敬长辈,进退有度的铁卓然吗?
他变了,变的让人觉得陌生。
为了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丫头,居然公然给长辈没脸,这是第一次,相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不能再让他糊涂下去了,太过在乎一个女人,只会让他背负太多的包袱。
铁惟主心中暗喜,太好了,闹吧,吵吧。
越吵越闹,对他越有利。
“大哥,你真是鬼迷心窍,为了一个女人公然让海叔没脸,你也太过份了,海叔向来疼爱你,你怎么对这么对他?”
小丫受不了的瞪了他一眼,挑拨离间的小人。
铁海失望的不行,黯然神伤,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唉。”
这些年在卓然身上花的心血白费了吗?
一个女子就轻轻松松毁掉无数人的希望。
铁卓然的心也不好受,但不肯让步。
“海叔,对不住,不过我敢用性命保证,小丫不是那种人,她连杀只鸡都不敢,何况是杀人呢。再说了,她为什么要杀一个素不相识的下人呢?”
他是无条件的相信小丫,她有多好多善良,他心里最清楚。
再说了,凭她的出身,有些事情根本不需要她动手。
铁海愣了愣,显然没有想到这些。
是啊,杀人总要有动机。
他人虽然粗,但不是傻子。
郑七娘心里一急,冷哼一声,“看着不顺眼呗,想杀就杀,需要理由吗?”
卓然大为恼怒,不客气的的顶回去,“她不是你,不会滥杀无辜。”
郑七娘花容失色,心口一阵阵绞痛,身体越发的不舒服,力气渐失,用手抵着桌子,支撑虚软的身体,“你说什么?在你眼里,我就那么凶残?”
卓然一点都不给面子,冷笑道,“有些事情心知肚明,何必说出来。”
看着极力为她开脱的男人,小丫心口暖洋洋的,嘴角的笑意温柔的熏人欲醉。
胸口有什么蠢蠢欲动,跳的飞快。
这世上有这么一个全心全意信任她的男人,让她觉得真好,这世界真美好。
铁惟玉东看右望,眼珠乱转,冲郑七娘使了个眼色,“大哥,话可不能这么说,七娘可是个情深意重的好女子,你不能为了替这个丫头开脱,而将脏水往七娘身上泼。”
郑七娘脑子转的很快,极配合的眼眶一红,两行眼泪淌下来,委屈的辩解。
“海叔,您是长辈,请您作主,我虽然是海盗出身,但盗亦有道,极有分寸,从不滥杀无辜……”
小丫忍不住哈哈大笑,太可笑了。
“你带几千手下围攻铁家大船的时候,真威风啊,想杀就杀,想砍就砍,那些人并不是外人,是铁家人,这就是你所谓的滥杀无辜?”
众人的脸色大变,震惊之色溢于言表。
看来这事没有传出去,以至于大家都不清楚。
铁海闻言,脸色铁青,气的瞪眼吹胡子,“什么?还有这种事?到底怎么回事?”
铁家的人,谁敢动?
郑七娘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海叔,你别听她胡说,根本没那回事,是她诋毁我,想陷害我。”
心里恨小丫恨的要死,恨不得一剑毙了她。
小丫不屑的撇嘴,“拿着火铣逼卓然哥哥娶她,真是厚颜无耻,就算嫁不出去,也不能这么贱啊,就是因为你的一已私心,害的铁家大船下沉,海面上浮着无数尸体,是你造的孽啊,死后只能下十八层地狱,让你尝尝下油锅的滋味。”
郑七娘的脸色惨白惨白的,吓的牙齿相碰,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胡说,明明是你害的,是你弄沉了我们所有的船只,害的许多兄弟丧命,害的我在海里飘了几天……”
事后不是不后悔,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却没有达到目的,竹篮子打水一场空,还赔上无数兄弟的命。
更多是怨恨,冲天的怒火。
众人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她犹然未觉,还在拼命责骂小丫。
小丫似笑非笑的打断她的话,“海长老,她不打自招了。”
“郑姑娘,你行事不端,累及无数性命,这事我自会上禀家主,听他裁决。”
万幸,他从未支持两家联姻,不是他看不起郑家,而是这个女人的性子根本不适合做主母。
气量太小,刚愎自用,没有容人的雅量。
郑七娘眼前一黑,身体摇了摇,惶恐不安。
这事要是传到铁家,她的美梦恐怕要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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