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居然用死来威胁她,自己彻底解脱了,却给她留下一个逼死人的罪名。
好手段,既然敢算计她,就要承担起所有的后果。
阿美的脸刷的全白了,惶恐不已,不顾一切爬过来磕头求饶,“大少爷开恩。”
卓然看向身后的下人,其中一人怯生生的出来禀道,“她家中有一老母,还有一个弱智的幼弟。”
真是倒霉透了,怎么就掺和进了这种破事?
邀功不成,反落下浑身不是。
卓然面色冰冷如雪,“交待清楚,我放你一条生路,但要想以死相逼,那你的家人就跟着你一起去吧,作为惩罚,我会让人将尸体在太阳下暴晒三天三夜。”
海上人家都信奉海神,海葬是最常见的,也是最乐意的。
但这样的惩罚是最严重的,死后都不能安宁。
阿美心中一片绝望,软倒在地痛哭失声,“大少爷,千错万错全是奴婢的错,放过奴婢的家人吧。”
卓然恼怒不已,举高临下的怒喝一声,“说。”
到了这种时候,还不老实交待,真是见了棺材也不落泪。
死硬的样子堪称死士了,只是这种未经过严格训练的奴婢,怎么配做死士?
其中必有隐情!
阿美身体剧烈抖动,嘴唇咬的破了皮,鲜红的血流下来,脸色苍白如纸,看上去怪吓人的。
她挣扎的厉害,“是……”
才说了一个字,一道掌风□□,铁海下意识的伸手一挡,“郑姑娘,你这是什么?”
郑七娘一招未得手,犹豫了一下,收招退后,冷笑一声,好像很气愤,“这种不要脸的奴才,打死一了百了。”
她高高在上,不屑一顾的语气,很是让人厌烦。
卓然淡淡扫了她一眼,嘴角浮起一丝嘲讽的笑。
“铁当家,你这是杀人灭口吗?”
这么明显的用意,只要眼睛不瞎的人都看的一清二楚。
郑七娘脸色一白,“卓然,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实在是受不了她的那些话,像她这种低贱的下人,怎么可以爱慕你?”
一动真气,浑身巨痛,像几百只针在心头狂刺。
心中不由大恨,以后只能这样吗?
她的这番话,更让卓然嫌恶,连铁海都眉头紧锁,微微摇头,这样不自廉耻的女子怎么配进铁家的门?
卓然冷冷的盯着她,“你要是敢再动一下手,我就直接认定你是幕后主使。”
郑七娘心中又惊又怕,“卓然,你太让我伤心了。”
卓然根本不理会,继续追问,“说,是谁指使你的?”
“是……”阿美闭上眼睛,掩去所有的惊惧害怕,“郑当家逼我的,我要是不从,她就要杀了我……”
小丫忍不住冷笑一声,果然不出她所料。
郑七娘的心真够狠的,屁股还没坐热,就迫不及待的下黑手。
今日要是换了别人,早就横尸当场了。
郑七娘激动万分,像是受了天大的冤枉,“住口,贱人,你敢诬陷我?来人,毙了她。”
她气势汹汹的叫嚣,阿美害怕的直缩肩膀,眼泪汪汪。
“真的是她主使的,她恨死了白姑娘,毒药也是她给我的,否则我哪有那么好的药。”
郑七娘想冲上门动毙了她,但身体发软,使不上劲,又有铁海在旁边虎视眈眈的盯着,只能惊惶失措的乱吼乱叫,“来人,杀,给我杀。”
她乱吼一通,激动到失控,就算是傻子也看懂了。
身边的两个丫环扶着她,胆战心惊,一个字都不敢说。
卓然冷下脸,这女人就是个祸害,不能留她在身边。
嫉恶如仇的铁海按捺不住怒火,大吼一声,“够了,郑姑娘,你行事一向毒辣,名声在外,本来井水不犯河水,但在我们铁家的地盘上行凶,就休怪我们不讲旧情。”
这样歹毒心肠的女子,实不是良配。
可惜两家的婚约是二十年前订下的,江湖人又一诺千金,想解除这桩婚约,难啊。
但只要一想到铁家子弟要娶这样的货色为妻,他就生气。
郑七娘对他还是很忌惮的,他一开口,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却不肯认输,“她胡说,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是我主使的?”
阿美二话不说,直接从怀里拿出一支精致的金钗和五十两银子,“这是郑当家给的。”
金钗款式很新颖别致,钗头含了颗细腻圆润的珍珠,大拇指大小,光泽亮眼,一看就知不是凡品。
铁海看着这些罪证,深深的叹息,“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郑七娘咬着牙齿,打死都不认,“金钗不是我的,银子也不是我的。”
哼,只要她不认,谁敢把她怎么样?
凭两家板上定钉的婚约,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