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铁惟玉也不以为然。
铁海蹙了蹙眉,“听说遗失在你们屋子里?可有这么一回事?”
绿衣这次停顿的时候更久了,“是。”
铁海急了,“到底怎么回事?从实招来。”
难道真有其事?
铁惟玉老神在在的笑道,“绿衣,有我在,不用怕,有话尽管说。”
他一点都不担心,郑七娘如今在他手里捏着,他想让她们主仆三人活就活,死就死,全在他一念之间。
绿衣扑突一声跪下,紧咬嘴唇,一言不发,只是掉眼泪,模样着实可怜。
小丫抿了抿嘴,夺过卓然手里的扇子轻摇,青丝飞扬,美丽如云。
铁海恼怒不已,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你尽管说,我会为你们作主。”
“二少爷……”绿衣的脑袋垂的更低了,眼泪狂流,抽泣道,“他趁夜钻进我们屋子,对我们动手动脚,还……”
铁惟玉如被夏雷击中,浑身大震,满脸震惊,睁大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她到底在说什么鬼话?
他勃然大怒,气的直哆嗦,“绿衣,你受了什么人指使?居然敢如此诋毁我?老实交待,本少爷会给你留条生路。”
他边说,边狠狠瞪向小丫,眼神充满怀疑和愤怒。
绿衣身体狂抖,越发的楚楚可怜,“奴婢不敢,只是想请二公子以后不要再进我们屋子,我们出身虽低贱,却不能任人践踏。”
话说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在场的人都用鄙夷的眼神看着铁老二,铁海更是痛心疾首,行为不端啊。
要什么样的女人不行,偏偏死缠着郑家的女人,还使出这么不入流的招数,简直是丢尽铁家的脸。
铁惟玉没想到情势剧变,一时之间心慌意乱,不知所措,“我……我是想去看望七娘,我……有些担心她的身体……”
可惜他的解释太过虚弱,没人相信他。
绿衣拜了下去,“多谢二少爷的好意,但探病最好是在白天。”
铁惟玉的脸涨成猪肝色,尴尬的辩解,“我有重要的事要跟她谈。”
绿衣头也不抬,呆板的回道,“主子还在养病,有什么话等她病好了再说。”
看似恭谨,但句句都戳中要害。
小丫在心里不由叹息,这是真正的人才啊。
铁惟玉被顶的哑口无言,恼羞成怒,“你……这是你家主子的意思?还是你自作主张?”
好大的胆子,敢跟他作对?
也不想想她们如今的处境,要不是有他庇护,她们能平安的活着吗?
绿衣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奴婢只是实话实说,如果说的不对,请海长老责罚。”
她所说的话没有一个字是直接指责他的,但已经给他按上罪名。
铁惟玉气的胸口痛,一迭声的辩解,“我没有做那种事,我身边不缺女人,我……”
小丫忍不住插了一句,“啧啧,偷的比较香嘛,家花哪有野花香,不过呢,欺负一个病弱的女人,铁老二,你太贱了,落井下石,仗势欺人,传出去你就完蛋了。”
她笑的很开心,却没有注意到铁卓然紧紧盯着她,尤其是那句家花哪有野花香时,眼神更是古怪。
铁惟玉气的抓狂,脸色通红,“是你……对,就是你,是你陷害我的……”
否则一点小破事,怎么会闹的这么大?
小丫板起脸瞪他,“我拉着你的脚进了她们的房间?是我将玉佩丢在那里的?是我命令你耍贱的?”
一句比一句来势汹涌,挟带着无比的鄙视和冷漠,砸的铁老二满头包。
“你……你……”
铁海在心里叹了口气,对绿衣温和道,“回去吧,好好照顾郑姑娘,有什么事尽管让人来找我。”
“是。”绿衣恭恭敬敬行了一礼,悄然离开。
铁惟玉急的直跺脚,“海叔,我没有……我真的是去看望病人,不管如何,我和她相识一场……总不能太无情。”
铁海的神情彻底冷下来,“你不必跟我交待。”
这样的冰冷,是铁惟玉前所未见的,心里直打鼓。
“海叔,你是我们长辈,我不想让你误会。”
铁海指着沉默不语的卓然,“这是铁家的家事,你长兄在此,凡事由他作主。”
他只是家主的护卫,并不是真正的铁家嫡系,管不了大事。
众人是尊敬家主,才对他高看几眼,想让他帮着说好话,这点他清楚。
他并不是铁家的主人,有些事轮不到他管。
铁惟玉脸色大变,震惊不已。
他这是拿自己当外人看了?
彻底失了他的欢心?
“海叔,你是我最尊敬的长辈,你的话……”
铁海摆摆手,有些疲惫,“卓然,你看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