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脸通红,双手捂着鼻子,两眼红的像兔子,如百鼠挠心般,难受的想死。
铁海听到动静,一转头,就惊见一个满头散发,满面通红的疯子在船上跳来跳去,还有喷嚏伴奏。
这是怎么回事?
没听说铁惟玉患有羊癫疯啊!
卓然嘴角一勾,划出一道嘲讽的弧度。
自不量力!活该!
船终于靠岸了,岸上等候许久的人们全都傻眼了。
铁家主怔怔的看着向来温文尔雅的二儿子,此时像个失控的疯子,衣服破烂,身上有挠出来血痕,脸上一长串鼻涕,看上去好恶心。
天啊,这是铁家的二少爷吗?
“父亲……”铁惟玉一马当先冲下船,手指着船头上的小丫,急着告状,可一张开嘴,”啊欠。”
喷嚏惊天动地,黄黄的鼻水喷了铁家主一脸,在场的人都石化了,龟裂了。
家主好洁,常年穿一身雪白的长袍,衣衫飘飘,极有范儿。
但这下子衣服全毁了,还恶心的让人想吐。
铁惟玉眼前一黑,好想昏过去啊。
“父亲恕罪,我……”
气氛僵滞,众人尴尬的面面相视。
左长老性子比较圆滑,连忙跳出来解围。
“大家总算回来了,卓然,听说你在海上遇险,把我们都吓坏了。”
卓然面色淡淡的,就算见到多时未见的父亲,也不见喜色,拱了拱手,“托各位洪福,平安归来。”
惟玉拿袖子捂着脸,又忙着挠痒痒,喷嚏怎么也止不住,他也不想这样,可就是控制不住。
脸涨成猪肝色,这辈子的脸都丢尽了。
他怒从心起,转身就往船上冲。
右长老反应极快,一把拉住他,“惟玉,你这是做什么?”
铁惟玉田连说句话都困难无比,“报仇……”
才说了两个字,大嘴一张,又要打喷嚏,右长老吓了一跳,连忙松开手,跳到一边。
太恶心了。
惟玉被他的举动深深的刺伤了,两眼通红,手指着小丫狂点,痛恨的整张脸抽搐,但忙着打喷嚏,根本没办法好好说话。
急的快疯了,两脚直跳,好想死啊。
这次出丑出的太大了,颜面扫地。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小丫身上,只见她一身粉红的衣裙,站在船头,凌空当风,衣袂飘飘,飘然若仙。
肌肤如雪,眉目如画,如缎的青丝随风飘荡,嫣然生姿。
铁家主眼中闪过一丝了悟,“这位是……”
铁海大为着急,拼命朝她使眼色,“白姑娘,怪把解药交出来。”
这下子惨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尤其是家主的面,整这么一出,后果很严重。
最起码左右长老的脸色都变了,变的恼怒和愤愤不平。
小丫却不领情,嘟起小嘴不肯低头,“我不,他要将我丢进水牢,还要打死我,我只是小小惩罚一下,回礼而已,不必太客气。”
敢对她起色心,整死他!
左长老蹙着眉,很是不悦,“这位姑娘,你的心太狠了,就算二少做错了什么,自有长辈家人教训,轮不到外人动手。”
右长老也很不高兴,“来我们风云岛,还敢对我们铁家的人动手,真是胆大包天,交出解药,饶你一命。”
小丫撇了撇嘴,做了个鬼脸,讨厌这些人,她要回家啦。
什么破地方,一点都没意思。
卓然一忍再忍,还是没忍住,“父亲,小丫只是个孩子,也不会主动挑事。”
他刚才虽然没有听清,但小丫的性子非常了解,她不会平白无故整人。
二弟必是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一点都不值得同情。
“父亲。”惟主急的直跳脚,脸上抓的一块块的,有如恶鬼,“她,阿欠。“
几名丫环簇拥着一名美妇匆匆赶来,惊见眼前的一幕,眼泪长流,心疼坏了。
“夫君,快救救玉儿,他可是我唯一的儿子。”
小丫翻了个白眼,切,又不是快死了,至于这么夸张吗?
就算要死了,也是白死。
铁家主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轻轻唤道,“小五。”
他身后走出一名青衣少年,微微颌首。
“是,父亲。”
他从怀里取出一根金针,走到惟玉身边,在几个穴位上扎了几针,他顿时不痛不痒了。
小丫眼睛瞪的大大的,哇,医术很高明嘛,比不上师祖,但比她高明多了。
奇怪,他年纪也不大,怎么这么厉害?
铁惟玉一解脱,拼命擦脸,恶狠狠的瞪着小丫,恨不得将她砍成十八段。
“父亲,您一定要为我报仇,这小丫头仗着大哥疼她,就恃宠而娇,惹事生非,不将任何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