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然深吸口气,眼中复杂的情绪翻滚,“她是我生命中的阳光。”
匆匆扔下这句话,飘然离去,毫无眷念之意。
郑七娘颓然倒地,面如死灰,痛哭失声,一声又一声,绝望而无助。
阳光?
人没有阳光不能活,白小丫已经重要到这种地步了?
客院内
一盏烛灯,光线微暗。
一道震惊万分的声音响起,“你说什么?咏儿失踪了?怎么会这样?”
叶语凝已经睡下,只着单薄的中衣,露出凹凸有致的好身材,长发披散在肩膀上,柔美粉嫩,雪肤如玉,纤细的腰肢,盈盈不堪一击。
她拥着被子,瞪大眼睛,表情震惊莫名,好像受了巨大的刺激。
沐瑾墨紧紧盯着她的表情,一丝一毫都不错过,“咏儿的失踪,不是你做的?”
叶语凝身体一震,脸上浮起一丝受伤,气恼不已的反问,“你在怀疑我?你怎么可以怀疑我?你忘了我跟她的关系吗?”
沐瑾墨不为所动,心中的怀疑像野草般疯长,“只有你能靠近咏儿,也只有你制得住她。”
咏儿不喜欢陌生人靠近,但不会提防一起长大的叶语凝,尽管曾经伤害过她。
那丫头太过重情,又心地单纯,不会想到那么多。
叶语凝的毒术比医术更好,是药王亲手传授,大有青出于蓝胜于蓝之势。
而咏儿天真烂漫,又懒又爱玩,学什么都是半吊子,也没人逼她学,只是凭着个人兴趣学了些东西。
因为咏儿的出身注定了此生无忧,有人庇护,学不学都无所谓,没人会逼她,所以她养成了凡事散漫的性子。
唐佑皓和白芊芊夫妻只求女儿身体健健康康,无病无痛,从不奢求其他。
别人更是将她捧在手心里娇宠,怎么会念唠她?
可以说咏儿是被宠大的孩子,开朗活泼,却不求上进,所以她在医毒方面远远比不上叶语凝精通。
叶语凝伤心欲绝的抚着胸口,眼泪汪汪,梨花带雨,露出纤细优美的曲线,格外美丽动人,“够了,我病成这样,你不但不关心一句,还将这么大的罪名扣在我头上,咏儿是我的亲人,我怎么可能害她?我今日还没见过她……”
她脸上带着病容,娇娇弱弱的样子,像娇弱无力的病西施,极能打动人心。
可惜沐瑾墨不为所动,一心念着小丫的安危,冷笑一声,“别惺惺作态,你又不是良善之人。”
这个女人太会伪装,差点把他都骗过去了。
她有这个动机,也有这个能力,是最大的嫌疑人。
她这人看似柔弱,其实心胸狭窄,嫉妒心奇重。
但问题是,她外柔内刚,软硬不吃,性子颇为倔强。
打她骂她,吓唬她,拿毒药逼她,这样的招数都对她没用。
他心思飞转,想着如何从她嘴里掏出实话。
但这话却戳中了叶语凝的痛处,当场小脸一白,哭的伤心又委屈,“为了你,我才做下那么违背良心的事,你如今却来指责我狠心,你有没有良心?”
她为他做尽一切,为他的大业出卖自己的灵魂,可如今想一脚将她踢开,轻轻松松的一句对不起,就想打发她?
做梦!
这个男人的绝情,出乎她的意料,比她想像中还要残忍百倍。
偏偏这是她从小就爱上的男人,一头扎进去,离不开啊。
她声音顿了顿,格外的凄楚,“咏儿……我虽然不喜欢她,但也不会害她,她是白姑姑的女儿,除非我想死,否则哪敢伤害她分毫?”
她说的合情合理,言词没有破绽,以情动人,很逼真,极像是真的。
沐瑾墨却表示深深的怀疑,“是吗?”
连他和咏儿的婚事上,她都敢冒天下之大不为,做了手脚,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她的胆子比想像中还要大。
叶语凝好像被刺伤了,身体索索发抖,泪流满面的低泣,“阿墨,你一定要相信我,为了你,我可以做许多事情,但不包括伤害咏儿,她是父亲最疼爱的人,也是沐皇最喜欢的女孩子,我不会做傻事……”
卓然站在门口,本来不想进来,人家衣衫不整,跟男人单独相处,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但他却要避嫌,就算是为了小丫,也要懂得分寸。
那丫头在这方面特别忌讳,他能体会,也能理解。
但无意中闻到一股香味,熟悉的让他怔住了,抬脚冲了进去。
他不管不顾的闯进来,惊的叶语凝脸上血色全失,拉着被子慌乱的尖叫,“你这人怎么回事?深更半夜闯进女孩子的闺房,登徒浪子,不要脸,阿墨,快赶他出去。”
刚才没叫,现在大叫,这里面的内容太值得玩味了。
要是放在平时,卓然定会抓住把柄冷嘲热讽一番,但现在没这个心思。
鼻子嗅了嗅,闻着味道往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