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嘴里的粥喷了出来,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天啊,她是不是听错了?他怕?
“你怕什么?你可是天不怕地不怕,什么都敢做的卓然哥哥啊。”
他十岁敢一个人驾着一叶孤舟在大海里来去自如,十一岁敢上岸乱闯,一个人千里远行跑到西汐城,十二岁就敢孤身闯进山贼窝,只花了一天一夜就扫平山头,杀了二十七名贼首,血流长河,杀的众人闻风丧胆。
从此之后,扬名立万,威名远播。
他这种人浑身是胆,敢把天捅出个窟窿,没有他不敢做的,只有他不想做的。
就算在生死关头,依旧言笑晏晏,谈笑自若。无惧生死。
他眼睛一眨不眨,眼神流露出深深的惶恐,“怕一回去,就再也见不到你,我怕失去你,我怕……”
一向狂傲不羁的他露出脆弱的一面,好像一个彷徨不安的孩子,深怕一眨眼,就会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他甚至不敢走远,不敢去睡觉,怕一醒来,世间变了模样,再也找不到那个心爱的女孩子。
他宁愿寸步不离的守在院子里,静静的,默默的守着。
小丫愣住了,也深深的感动了。
这家伙被昨晚的事情吓到了?
“傻瓜,我有自保的能力,别人想欺负我,等下辈子吧。”
她很拽,也很骄傲。
她是谁啊,如果轻易被人放倒,岂不是给父母脸上抹黑吗?
她只是单纯,但不笨啊。
白芊芊的女儿,会是蠢笨之人吗?
只要肯花心思,一切都难不倒她。
娘亲曾经说过: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叶语凝已经让她吃过一次暗亏,不会有第二次了。
她没有傻到被人坑了,还把对方当好姐妹,毫无防范。
卓然忍不住握住她的手,内心的患得患失折磨的他憔悴了许多。
“可我还是怕。”
在心爱的女孩子面前,他不再掩饰内心的不安。
没有什么好丢脸的,他们见过彼此最狼狈的时候,也见证了各自的成长轨迹,早就熟悉的如同家人。
自从母亲去世后,他已经不再害怕,不再惶恐。
因为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
他的心已经麻木了,对亲情,对人性,对这个世界,都彻底心冷。
但昨晚的事,让他再一次尝到了绝望痛苦的滋味,那种世界颠覆的感觉太可怕了。
原来他还有心,还有情,还有舍不下的人。
他的手在颤抖,小丫一阵心疼,轻轻回握住,“卓然哥哥,我不会消失,你不会失去我。”
十指相扣,温暖的气息从她身上透过手指传递到他心坎里,冰冷的心渐渐回温。
舍不得松开,就这么紧紧握住,如同握住生命中最珍贵的礼物。
他柔声道,“小丫,我去跟你父母求亲,好不好?我想一直陪着你,守着你,哄你开心,不让别人伤害你,我们永远在一起……”
一阵风吹进来,一道人影飞快的冲过来,掌风如电般□□。
“做梦,咏儿不会答应你的。”
卓然下意识的将小丫拉到背后,伸手阻挡。
“你真够讨厌的,谁让你进来的?”
又是沐瑾墨这个讨人厌的家伙,一进来就下狠手,干吗呢?没见小丫就在这里吗?要是误伤了她,怎么办呢?
两人在空中过了一招,一阵噼里啪啦作响。
小丫受不了的翻了个白眼,“别打了,别妨碍我吃早饭。“
一大早的,就动手动脚,精神也太好了。
怪不得娘亲说,男人是斗狠的狼,越是出色的男人,越喜欢打架。
不过这种时候,女人就不要傻乎乎的出面阻止,要是被误伤就划不来了,女人多柔弱啊。
他们爱打就打,反正死不了的。
一想到,她嘴角一翘,露出一丝温暖的笑意。
好想娘亲,好想爹爹,好想哥哥啊。
她挥挥头,挥去那份思念,看着他们打来打去,不知怎么的,觉得像两只争骨头的小狗。
不过卓然哥哥一夜没睡,休力肯定跟不上。
沐瑾墨终于停下攻势,满脸阴沉,像是一肚子的怒火,恨恨的瞪着她,“你让他牵着手。”
一进来,就见到这么亲密无间的场景,脑袋当场就发热,彻底崩溃了。
他嫉妒的发疯,她怎么可以这样?
水性杨花,红杏出墙,当着他的面跟别的男人勾勾搭搭,气死人了。
“呃?”小丫没想到他会说这个,脸红了,烫烫的,热热的。
沐瑾墨像妒夫般醋劲大发,穷追猛打,“为什么要让他牵你的手?“
这是他独有的权利,是他的!
小丫又羞又气,脸上的红晕迅速蔓延开,爬到脖子上,红透了。
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