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下眼,眼泪汪汪,浓密的睫毛像把卷翘的小扇子,在她白皙染上粉红的面颊形成诱人的剪影,她越是楚楚可怜就越能激发他想强占的感觉。
水晶般几近透明的肌肤,圆润微微颤抖,两朵红梅因为惊恐而羞涩地缩起花瓣一般,更足以挑动所有男人抑制不住的欲念。
“赫连喲喲,永远是凤烈邪的女人!死了都是凤烈邪的女人!”他霸道宣布所有权,更是说给门外的人听。
营帐上映照着两个人影,让人不可避免瞧得清楚极了,一个人影正狂肆地压在要娇弱的人影上,像发狂的野兽般疯狂……
他的宝贝就里面,无辜纯净的眸子溢满泪水,惊慌又无助,她一遍遍地喊着他的名字……
凤靳羽太了解这英明的不得了,也邪佞得吓人的凤烈邪。
他处理朝政游刀有余,带兵打仗更是所向披靡,他后宫佳丽三千,喲喲这般痴傻的小女人,连生活都不能自理,她要凭借什么才能栓得住高贵又雄霸九州的皇帝?
后宫那些女人的争斗,她能应付的了么?
凤烈邪现在是爱她,但这种爱会随着兴趣的消失和时间的推移转淡么?能维持多久?
伴君如伴虎,喲喲什么都不懂,阴晴不定的凤烈邪会容忍到她一辈子么?
凤靳羽很清楚凤烈邪对女人的那套手段,凶猛又残暴的不得了,还爱玩花样,喲喲那么弱小的身子骨非要被他折腾碎了不可。
被残忍对待,她会哭的,她哭了谁来安慰?
凤靳羽越想越觉得是自己亲手将喲喲推向龙潭虎穴,他努力地甩甩头,不能再想下去了,她是凤烈邪的女人,他不该多管闲事的。
何况他想管,也没有资格,没有能力,他能给她无尽的宠和怜,却给不了她爱,人鬼殊途,或者是人妖殊途,他一开始就该很清楚他们没结果的。
难道就让她这般一辈子受苦?
正当凤靳羽即将崩溃之际,帐内的哭声逐渐停止,变成噬骨销魂的吟哦,还有一个诱人的粗重喘息。
凤靳羽苦笑,看来是他多想了。她终究是个需要爱情和欲念滋润女人,是凤烈邪的女人。
她会逐渐忘了他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费了多大的力气,凤靳羽才勾唇,雨水冲刷下的淡淡的笑容,转而变成一种宣泄释放的大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楚:
“烈,你就是个笨蛋!大笨蛋!居然用这种幼稚的方法来宣布对喲喲的主权,还那么卖力。你就是不过是想告诉所有人,赫连喲喲是你凤烈邪一个人的。不也正证明了你已经爱上她,爱到非她不可了么。你对喲喲根本不是兴趣,而是无可取代的爱。”
屋内的黑影一顿,传出一声低咒:“用不着你多嘴。你可以闪了。”
该死的,气他不成反倒让他抓住把柄一眼看破了。
凤烈邪望着身下肌肤泛着淡淡粉红的小人儿,感受着她的体温的攀升和忘情的吟o喘息,他终于露出一抹满意的胜利笑。
看,她就是他的女人。
凤靳羽再厉害,也终究不是他的对手,他这不是很快征服了她么。
只有他才能拥有喲喲。
她被他狂野的温柔包裹,全身颤抖不已,小手将床单忘情地揪扯,留下一片凌乱不堪。
听着两人炙热的喘息久久回荡,凤靳羽露出一个萧瑟的微笑,他自己都快死掉一半,居然还想方设法去鼓励别的男人去爱他心爱的女人。
不过他的目的达到了,说那些话不过是为刺激凤烈邪看清自己的心。
只要烈明白喲喲在心中的重要位置,就会好好待她了。
这样,凤靳羽才能安心的离开。
“好好待她!若你负了她,我会毫不犹豫地将她抢回来!”凤靳羽淡淡开口。
“朕发誓会好好待她。若有一天朕负了喲喲,你尽管将她带走!”凤烈邪允诺,但他自信他不会给凤靳羽这个机会。
刺骨的寒风浮起他淡金色的长发,雪白的长袍微微的颤抖着,凤靳羽本就单薄的身影看起来更加孤单消瘦。
所有人只看到他的邪魅无情,他的清冷超脱,可这种切心割肉的痛,没有人看得见,从未有人关心,心被穿了一个大洞,血不停地流,止也止不住。
营帐内,春色无边。
凤烈邪瞧着沉睡的小人儿,手指撩起她散落的银色卷发,手心感受着那柔软的触感和芳香,怎么看也看不够,怎么摸也摸不腻。
他低下头,轻轻在她唇瓣一吻,手指柔情地摩挲着,小蠢蛋的唇有点肿了呢?还有这一身的红痕,他是不是太粗暴了?
“喲喲,谁叫你总爱惹我生气。这是惩罚。以后你只须听我一人的话。这样才乖!”凤烈邪孩子般稚气兀自说道。
他轻柔地抱住她,从来没有如此温柔过,只对她一人。
她银色的卷发铺散在他肩头,他捋过她一缕发丝,与自己的墨发缠绕,打了一个结,喲喲,从此以后,你只属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