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走之前,怎么交代你的?这就是你好好保护的幼王妃?”凤烈邪发怒的咆哮,嗓音都开叉了。
“属下无能,圣上恕罪。但请圣上以江山为重,顾及大局。”
“什么意思?”凤烈邪隐约感觉不妙,戚离夜一向忠心耿耿,不会违背他的命令。
“这是王丞相的命令。幼王妃杀了他的女儿,他早嫉恨在心。圣上迟迟不处置幼王妃,王丞相连同王将军已经在雁门关集结了精兵,圣上若再不给个答案,恐怕三天后他们就会发兵。反叛的理由是圣上沉迷女色置江山社稷不顾。微臣已经尽最大的努力才保了幼王妃一命。”
凤烈邪的拳头紧紧地攥在一起,可恶,居然在鹰宇国来犯的时候谋反!
“圣上,臣妾准备的这碗堕胎药,也是为您好。”水盈擦干唇角的血迹,盈盈上前。
堕胎药?“喲喲还上龙子?”凤烈邪阴霾的头顶,照进一缕强烈的光线,他几乎是狂喜着抱紧了怀中的女人,激动地大喊,“喲喲,我们有孩子了。”
“圣上,这孩子是龙子,可恐怕不是您的龙子。”水盈勾唇一笑,眼底精光乍现。
“当朕不敢动你?”凤烈邪扼住她的咽喉,将水盈整个人举在空中,她却得意地盯着他,眼底尽是嘲讽。
“烈兄何来那么大的怒气。先完太医所言再杀这女人也不迟。”南宫绝掀开珠帘,笑吟吟地步入,他一身紫衣,精工细作的五爪银色腾龙透着邪魅的奢华。
“且说。”凤烈邪甩开几乎断气的水盈,平复了下情绪,低沉的嗓音威慑十足,“若是有半点假话,朕定株你九族。”
太医吓得噗通跪倒,低垂着眼不敢看那个雄狮般的男子:“启禀圣上,幼王妃的身孕已近四个月。”
“好了,你下去吧。”南宫绝屏退太医,缓缓坐在柔软的金线绣花锦墩大椅上,“恭喜烈兄啊。喜得龙子。呵呵,但愿不是中了什么人的圈套。”
“你什么意思?”凤烈邪怎么瞧不出他眼中的讥讽。
“我也是好意。怕是某人替人养照顾了女人,养了孩子,还赔上江山浑然不知。”南宫绝笑着抿了一口水盈斟满的温酒。
“他不会这么做。”凤烈邪迷上眼眸,让人瞧不见他的任何情绪。
“据小弟所知。景王爷这三个月可是夜夜都与幼王妃同床共枕。景王爷再怎么清心寡欲也是个男人,如此美色在身边,除非他是神。呵呵,都知道景王爷七情不为所动,怎么会好心照顾一个痴儿。但若这女人坏上他的孩子,那就不同了。能让一个女人怀上他的孩子,又多她百般疼爱,可见景王爷爱她爱得不轻。如此真挚的爱,又怎会心甘情愿将她还给你。”
“够了,景王爷不是你想象中的小人。”
“景王爷何等睿智,知道你宠爱幼王妃,将来这孩子必定会登上皇位。到时候天下可就不是你凤烈邪的了。唉,我好心的烈兄啊。内忧外患,你可真是深明大义,替人家宠女人保江山。本来我还想出兵援助,看来烈兄也不需要了,为了一个给你戴绿帽的女人,还要顶着人造反的压力对抗敌军。苦了你了啊。小弟真佩服你的勇气和大度。”南宫绝讥笑道。
凤烈邪倏地站起身,心头那把怨恨的火苗逐渐窜烧成漫天大火,屋子里诡异的安静,嗜血的气息一触即发。
此时艾喲喲抹抹眼泪,扯了扯他的衣袍:“靳羽,回家!”
这一声认错人的呼唤不喊倒好,一出口则是彻底崩断了凤烈邪胸中愤恨的火线,他扬起大掌啪地闪了过去。
艾喲喲遍体鳞伤的小身体就如同纸片,被这残忍的力道掀飞,嘣地一声撞在红木桌上,酒杯瓜果噼噼啪啪滚了一地。
她感觉五脏六腑都要从口中震出来,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从口中飞了出,吼中一片腥甜。
“哇——”她卷发乱蓬蓬地贴在额头,尿了一地,浑身抽搐着去拾地上带着血丝的牙齿,“牙牙,牙牙打掉了。”
“贱人!居然联合凤靳羽欺瞒朕!”凤烈邪一脚踩在她的手掌,一咬牙,狠狠地捻了下去,她白皙的小手顿时血肉模糊。
“哇——靳羽,我要回家!我要回家!”艾喲喲抽搐的嘴角一口口吐着血,她用尽全身力气也搬不开那双烙铁一般的大脚,只好硬生生地把手掌往外抽,可是他踩得太用力,纹丝不动,她一使劲儿扯下一大片皮肉。
凤烈邪一脚飞去将她踹飞,艾喲喲吐着血,爬着疯狂地寻找那颗被打落的牙齿,牙牙,牙牙呢?
靳羽回来带了糖葫芦,她若没有牙牙吃不了,靳羽一定会失望的。
艾喲喲用那只鲜血淋漓的小手抓起掉落的牙往嘴里塞,却怎么也塞不进去,她抽搐着只是不停地在做将牙齿往嘴里塞的动作,想要挽回什么。
凤烈邪整了整略显凌乱的衣袍,沉稳的声音带着残忍:“传出消息去,让景王爷和赫连千昊都知道,三天后,幼王妃赫连喲喲在凤鸣城问斩。”
“烈果然是做大事的人。处死幼王妃既平定了内乱,又能将她做诱饵一下除掉两个心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