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皆是一身白衣,那冷漠又让人畏惧的眼神如出一辙,虽然一高一矮,但看起来分外和谐,就像画中走出的一对仙子,惹人膜拜。
“这里就是你说的好玩的地方?”艾喲喲的眼神扫了一圈,嘟起小嘴。
“亦雪不喜欢这里?”
“我讨厌这里。”按理说这里奢华无比,比他们住的地方大好几倍,可她就是讨厌这里的一切。好像空气里都有一种肮脏的血腥味,“他们为什么躲着我们还一直看?”
“因为他们欠我们的。”凤靳羽唇角牵出一抹冰冷的笑。
“那就让他们赔了这大房子给我们做补偿,倒是不错。”从前住的房子太冷,靳羽的身体总是那么冰,这里应该比从前的房子暖和,那样靳羽的手就不会起冻疮了。
“只要你喜欢,那爹爹就他们消失掉。”
“好。”
谈话间,三皇子凤硕和福王爷的小儿子凤彻打打闹闹冲了过来,凤硕一不小心撞到艾喲喲,差点将她撞到。
凤靳羽赶紧将她护在身后,不悦地蹙起眉。
凤硕一瞧是个从未见过的人,还是个小丫头,本不打算赔礼道歉,对上凤靳羽满脸的冰冷,立刻吓得打颤:“景皇叔。”
“什么皇叔。他早不是什么景王爷了。”凤彻仗着爹爹凤福雅在朝中得势,比其他皇子还要蛮横。
“可是……”凤硕还是有点怕。
“什么可是。他现在就一庶民。别忘了就是他和那个贱女人害得全后宫的女人被圣上逐出宫,也包括你母妃。”凤彻狠狠瞪了一眼凤靳羽。
自从艾喲喲“死”后,风烈邪解散后宫,身边一个女人没留。凤靳羽并不感到奇怪,只是冷着脸说:“向亦雪道歉!”
“道什么歉。该不会是凤靳羽你的私生子吧。一个野种!先前你不就和那个叫赫连喲喲的贱女人……”
凤彻一句话还未说完,就感觉一阵冷风乍起,艾喲喲一巴掌狠狠抓在他的面颊,登时多了五道深深的血口:“我爹爹的名字是你叫的?你这贱狗!我的名字叫凤亦雪,不叫野种!”
“你……放肆!”
啪又一巴掌,凤彻整个人被凤靳羽掴倒:“这一巴掌算你学礼数的学费。”
凤彻被二人冰冷神圣的气质震慑,抹着眼泪和凤硕跑开了。
看着两个小孩仓皇逃走的样子,艾喲喲心里说不出的痛快。
“他们骂我,你很生气?”凤靳羽淡淡说。
她终于接受了凤亦雪的名字,第一次说这么多话,这也是第一次开口喊他“爹爹”,虽然这称呼是他让她叫的,但真正被她说出口的刹那,他心中还是泛起忧伤的涟漪。
“你是我的人,我不许任何人骂你。”她的眼眸透着一股冷傲的倔强,异常明亮!
这种明亮就如同正午的阳光照射在雪地上折射出的强光,不仅晃得睁不开眼,更令人心折。
凤靳羽牵着她的小手走在梅树下,雪白的丝履踩在落雪上,发出咯咯的声音。
他细心地发觉一进这片梅林,她的脚步就慢了下来,他也悄悄放慢脚步迁就起她的速度。
两个人以前很少说话,却出奇的默契,像同一个人似地。
凤靳羽发现她银白的眼珠,一直异常兴奋地盯着枝头的花瓣滴溜溜地转动。
“你喜欢梅花?”凤靳羽蹲下身,手指摩挲上她娇嫩的唇瓣,刚一碰触,一种关乎情爱的心悸突然袭来,让他刹那失神,悄悄收回手。
今天她穿了一身和他同款式的月光缎白色小棉袄,滚毛的白貂围领和帽子遮住她出众的卷发,只露出一张小脸,冻得红红的,美得令他几乎停止呼吸。
她不再是从前的傻喲喲,小小年纪已是个美人胚子,凤靳羽能确定,她长大了会比从前还要美。
虽然她也不记得他,却意外地长成和他儿时相似的脾性。
若说从前是才子佳人,倒不如说现在这相似的灵魂和脾性才算是独一无二的天造地设。
如同两个泥人打破之后重塑,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这一切都让他爱得更加痴迷,可她现在还是个孩子啊。
“嗯。”艾喲喲点点头。
凤靳羽个头有一米八四,只是优雅一扬手,便摘下枝上一朵梅花,抵到她面前:“送你。”
他的指上还沾着淡淡的梅香,艾喲喲忽然发现,面前这个淡淡微笑的男人,此刻竟比梅花还要绝美。
不知是他温和的笑意还是那一缕香气,就这样染进她的心里。
她咧唇一笑,捧起他的面颊,温暖的小舌舔去他伤口的血迹:“消炎,这样伤口就好的更快。”
“傻瓜,你又不是消炎药膏。”他伸出手指刮了刮她的小鼻子,这是她第一次对他笑。
他手指带过的明明是一片冰凉,她的小脸却一阵红热,心里也暖洋洋的,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艾喲喲纤细的手指摩挲着他的面颊,在伤痕处停住:“我总抓伤你,为什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