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切下一大块葱,将葱白跺碎,抓了一把益母草、香附放入瓦煲,白白的鸡肉丝入水,忽然想起量不精细,又用筷子夹出来。
“爹爹——”艾喲喲蹑手蹑脚走近,哇地扑上去抱住他的腿,“你在做什么好吃的?”爹爹从来不做饭的啊!
凤靳羽吓了一跳,本来用筷子的动作就一直笨拙,鸡肉噗通掉进去,滚烫的药汁飞溅在手背,瞬间起了个大水泡:“唔——”
“怎样?疼吗?”艾喲喲抓起他的手,小嘴对着伤口吹啊吹,“吹吹,吹吹不痛了。”
“无妨!”景王爷脾气最最不好,但对她可是万万没有一丝丝脾气,笑着摸摸她的头,“不是好吃的,是喝了肚子不痛水水。”这是他讨来治疗痛经的偏方。
“哇!好神奇啊,爹爹,你怎么知道我肚子痛。爹爹,我流了好多血喔!”她小脑袋缩在他怀里。
“呃……”目光瞥见她裤子上的血迹,凤靳羽面颊飘上红晕,“你怎么不穿外衣便出来,会受凉的。一会把药喝了肚子就不痛了。”
“那我什么时候才能不流血?”她天真地问。
“呃……”你原来的身体是,“四到五天。”凤靳羽将她的小细节一直牢记在心。
他牵着她的小手回到屋内,被褥已被下人更换崭新。
凤靳羽端着药碗,将残留的药渣撇去一点,在唇边吹了吹:“来,药喝了。放了许多糖,不会苦。”
“嗯。”她闭着眼睛喝了些,虽然还是苦,但心里是甜滋滋。雕花的琉璃床开了一个小缝隙,清晨的阳光进来,可以看到空气里飘动的细小微臣,亮晶晶一片。
“爹爹,里面的肉肉呢?喲喲要吃肉肉。”她指着药碗发问。
“喝完了就叫厨子去做。”@!
门吱呀一声打开,雪陌舞将剪裁好的棉布放在榻边,打了一盆温热的清水,柔声道:“洗干净了换上,把这个……垫上。”
“你给我洗。”艾喲喲毫无芥蒂地要求,陌舞是她的丫鬟,这些事从来都是他做。
“呃……不要了。”雪陌舞别过脸,不让她看到脸红。
“那爹爹给洗。”
“爹爹还有事!”凤靳羽几乎逃跑一般飞奔出屋,身后紧跟着雪陌舞,出门时两人还慌张地撞到脑袋。*&)
忽然门又打开一条缝,凤靳羽探进头:“那个,药要喝完哦。不许倒掉,不然没肉肉吃。还有,从今以后你一个人睡。”
“为什么啊?”怎么搞的呀,今天天很热吗?各个都脸红,还要她一个人睡!
从这天起,无论艾喲喲怎么闹,凤靳羽都不同意再与她同床,照顾她的雪陌舞似乎也总是在生活起居有意回避。
这般变化让艾喲喲很不适应,逐渐和北辰染走得更近,两人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偶尔上山打打鸟,欺负欺负小朋友,小日子过得不亦乐乎。
一晃就是一年。
一个午后,北辰染匆匆地跑进艾喲喲的小屋,满头浅绿色的发丝夹杂草,脏兮兮的小脸抹着一把泪:“呜呜——小雪,胡小新打我。”
“哼!我的人也敢欺负,他活的不耐烦了。”艾喲喲摔掉手中的画笔,小手一叉腰,“他人在哪里?”
“他们在湖边的树林子里,人好多。”北辰染哭花了脸。
“走!找他们决斗!”艾喲喲咬牙切齿,“我怕了他们不成。”
“可是王爷说了,不让你再打架。你再为了我和王爷闹矛盾,不好。”北辰染垂下眼睫,眸底阴邪精光一闪而过。
“怕个p啦。那你不要去。我一人搞定。我若被打死了,你记得每年上坟给我端盘水晶饺子。要瘦香楼的喔。”艾喲喲脚尖一跺,拿了一软鞭,迈开大步跑出门,嘴里忿忿嘟囔,“敢欺负我的人,看我不打得你们摇头晃脑光p股。”
雪白的衣裙绣着大朵红梅,在风中摇摆,她娇艳的小脸即便带着霸气和娇蛮,也煞是好看。
走到小树林,艾喲喲顿下脚步,拦住跟在屁股后面小跑的北辰染:“等等,有埋伏。”
“呃?”她倒是聪明呵。
“你看那边的树叶在动,和风向不一样。这群蠢猪想搞伪装,哈哈,你等着我让他们好看。”艾喲喲狡黠一笑,在地上拾起几枚小小的石子藏到身后。
“拿石子做什么?”
“打鸟!”只见她小手一弹,石子啪啪飞出去,一群男孩就咕咚咕咚从树上滚下来。
“凤亦雪!你……你耍诈!”胡小新带着一群小兄弟揉着pp咒骂。
“耍的是蠢猪,诈的是傻蛋。是谁呢?你、你、你,还是你?”艾喲喲小手一一指点,笑得好不张狂得意。
“大家都上,郡主有什么了不起。她爹爹绣房的生意还靠我家供货呢。”胡小新对着耀武扬威的臭丫头早看不过眼了,他振臂一呼,“把她给我打趴下。”
“染染闪开!拳头不长眼,别伤着了。”艾喲喲推开身边的北辰染。
看着艾喲喲挥舞软鞭,和十几个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