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都说恋爱的人在一起久了,就越变越像!看到没,某俩人便是如此,连说话都一个味道。
“这么担心她被人抢走,就带她去做梦呗。”雪陌舞轻咳两声,桃花眸暧昧眨动,“做……那个梦。你和她,估计都很想吧。”
“陌舞!”凤靳羽脸一红,拂袖起身,“你跟那丫头混在一起,都被带坏了。蓝蓝的天,都坏掉一半了。”
这句话也学会了。某人平时看起来冷得和冰块似的,其实细心地要命,偷偷关注他们的每一句对话。
“放心好了。若是她能被人抢走,我也不会……”雪陌舞将眸底的失落收了收,笑道,“呵呵。她的心里,只有你。”
她的心里只有他吗?可为什么她不麦芽糖一般粘着他?她每天和风烈邪都在做什么忙忙碌碌?
凤靳羽脑海酸甜苦辣的滋味如乱麻复杂万千,理智与情感苦苦挣扎拉锯,脚步也不由自主靠近艾喲喲的住处。
“烈!快点。”屋内传出她的娇嗔,声音里带着急喘的不稳。
烈?这么晚他还在她屋内,孤男寡女……
“好累啊。”风烈邪粗粗喘息。
在做什么,这么累?凤靳羽呼吸一滞。
“烈,快点,再快点,用力!”
“这个姿势都几个时辰了,我们换一个好不好。”
他们在做什么?姿势?怎么喘得这么厉害!
“对对,嗯,就是这样。再快一点,烈,你好厉害哦。”
“你就爱玩花样!”风烈邪的声音宠溺如蜜。
雕花琉璃窗上两个的人影一前一后,居然还是站着的!的确是很刺激的花样!
昏黄的光线投射在凤靳羽苍白的面颊,充血般铁青,就像罩了恐怖的修罗鬼面具,掌心收拢攥住冷风,指甲已生生嵌入掌心。
真想把这扇窗、不,是整个屋子砸个稀巴烂,但他又怕看到不该看的画面,伸出去砸门的拳,好几次又收回来,雪地被踩出纷乱的一团团脚印,松软的积雪不觉间被踏得又黑又平。
忽然,屋内的灯一暗,凤靳羽的心咯噔一声,熄灯做什么啊!
门内响起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他想也不想躲到远处,焦急慌乱的步子看起来近乎逃窜,跑开的时候步子还滑了一下,差点狼狈跌倒。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风烈邪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袍,迈着优雅又略显疲惫得步子踏雪而行。
瞥了一眼暗处交织怒火的眼神,他美唇掠过一抹笑意,朝远处的树林走去,在一棵梅树下顿住脚步:“出来吧。小七。”
“你们在屋子里做什么?”凤靳羽的声音就像地狱冰谭泡过百年似的。
“你不都听到了。”风烈邪不以为意,将汗湿的墨发捋到耳后,转过身。
凌乱的衣衫,面颊微微泛红还挂着细汗,这淡淡的暧昧在凤靳羽眼中显然是欢好过后未褪去的情欲色彩。
凤靳羽耳际嗡嗡响,他几乎可以听到自己脉搏愈加强烈的突突跳动,泉涌一般喷薄,将更多的热血涌入耳际,直击心脏。
他说不出一句话,胸口像是有什么硬生生就要迸发出来,只能狠命咬住自己的嘴唇。
“呵呵。”风烈邪轻笑,看来,小七是误会了,那就继续误会下去吧。
有风吹过,梅树上窸窸窣窣飘落雪花,冰凉落在两人的肩头,空气中似乎只剩下落雪的声音。
凤靳羽像是如释重负般呼出一口长气,微微一笑:“你迟迟不出手,这不符合你的性格。”
迟迟不出手是什么意思?他刚才的表情有什么破绽?小七到底误会没有?
风烈邪迅速收起一闪而逝的惊愕,漫不经心抬起手,摘下枝头一朵含苞欲放的梅花,在指尖把玩轻嗅:“我喜欢看这花骨朵慢慢为我盛开,若是一片一片掰开它,就少了天然的美好。”
呵呵,烈,你从来都这么自信,你可知事情已远比从前复杂。
“你应该知道北辰染就是南宫绝。而南宫绝的力量远远超出你想象的……可怕。事情不是一个女人这么简单。这滩浑水你不要趟!”凤靳羽最后一句近乎于咆哮,他头一次命令他,像是一种保护。
北辰染太可怕了,凤靳羽不想看到至亲的兄弟陷入这强大的漩涡,被吞噬,甚至丧命。
“你不觉得和如此强大的几个对手一起蹚浑水是件很刺激的事?”风烈邪幽深一笑,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但危险,又如何?
“江山不保也在所不惜?”凤靳羽结冰的声音似提醒,更似威胁。
“哈哈哈!”风烈邪的笑声从胸腔震慑出来,飘扬的墨发带着狂势的霸气,煞是潇洒,“江山无限多娇,无数英雄竟折腰,而再美的江山,也比不过红颜一笑。”
凤靳羽微怔,笑弧淡淡:“烈,你变了。”
“不是变了,是累了。”风烈邪褪去霸气的嗓音,有丝凄凉,如同这昏暗的雪夜不带星光。小七,那种坐拥江山财富,却失去最爱,实则一无所有的冰冷,你永远也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