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倒是说说,娘娘如何不善良?她可有杀人放火,不良于行?将军说娘娘是狐妖,末将们可是从头到尾没有见娘娘害过人,说过什么不善良的话!”
“她就算真的武功高,直接杀了我们便可,何须说这些话欺骗我们。”
“就是,娘娘怕是爱惜末将性命,不忍打斗中让我们受伤。比起将军口出恶言诋毁一个女子,娘娘才是慈悲为怀!”
“将军莫不是和娘娘有什么旧恩怨吧,是不是将军恋上娘娘美貌,得不到就因爱生恨,若非如此,将军岂会毁人清誉!”
原本心比金坚要除凤亦雪为后患的将士们,此时已经纷纷倒戈,开始怀疑穆晟别有用心。
“你们……你们……本将军岂会对那狐妖动心?”穆晟被气得说不出话,明明是凤亦雪红颜祸水,怎么到头来他变成大恶人,连因爱生恨都出来了。
“将军莫要说谎,如此绝色又心地善良的女子,天下哪个男子不动心。”有人嗤之以鼻。
真是越描越黑,形势完全调转。
被将士们倒戈的怒骂气得面红耳赤,穆晟指着艾喲喲,对将士们大声疾呼:“就算她是个善良的女子又怎样?你们难道忘了吗?就是这红颜祸水挑起四国战争!万千将士在战争中惨死,多少人颠沛流离,多少妻儿无家可归。这些你们都忘记了吗?因为一个女子的绝色而动摇,你们和那些昏君有什么区别?一个女子的死和天下太平,到底哪个重要?”
慷慨激昂的一席话,让将士们纷纷垂下头,将军所言极是,他们此次前来,就是为了将祸水根除,还天下惨死的苍生一个公道。
即便这女子身世再可怜,他们也不能忘记国仇家恨,关乎到国家社稷,个人情绪都得抛在脑后。
将士们纷纷提起手中的刀剑,没有怒骂,没有呐喊,只是决绝地抬起头。
“对不起了娘娘!”
几百名将士带着悲愤的眼神步步逼近,将艾喲喲团团围住。
艾喲喲心中哀叹,呵呵,看来国家社稷永远比一个女人重要,皇帝如此,百姓亦是如此。
她缓缓抬首,银发一根根舞动,娇唇发出张狂的大笑,说不清那笑声多凄凉,多无奈,多悲愤:“哈哈哈,红颜祸水,自古以来,人们都把战争的罪魁祸首归咎于一个女人。
说什么蛊惑了君心,引发了争夺,但事实上,红颜真的有罪吗?
若不是人的贪念和占有欲,又岂会引发众多争夺?
战争的败北,国家的衰亡,难道他们不该负责吗?
为什么男人的私欲、人性的劣根性,统统要拿一个女人当借口,归咎到女人的头上。
有罪的,真的是女人吗?
那所谓红颜祸水,被人当成物品争夺的女人,心中的悲戚又有谁人知晓?
呵呵,人性,真可悲!”
穆晟心头微微一扯,顾不了那么多,他大喝一句:“休要在听她胡言乱语,杀了这祸水,为天下百姓除害!”
无数的刀剑像那孱弱的女子刺去,此时忽起一阵狂风,飞沙走石,天地巨变。
狂风大作,却听不到一点风声,仿佛这天与地之间的空气一下子被抽了个干净。
却有一阵古怪的铃声传来,犹如成千上万僧人用梵音不断咏唱,似潮水起伏。
叮铃铃……
忽轻忽重,忽长忽断,竟分不清那是从九重天外而来,还是就在耳边,系在心上。
绵绵不绝,久久不息。
所有人都用手捂住被迷住的双眼,好不容易睁开眼,艾喲喲的身边已多了个绝色的男子。
那人一身纯白如雪,淡金色的长发随风狂舞,狭长若琉璃的凤眸淡淡勾挑,透着冰雪的疏离神圣,就像一座从天而降的神祗,惹人膜拜。
那人只是静静立于风中,苍白的手腕系着一个铃兰花样的小铃,浑身冰冷的气质就让所有人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无人敢妄动一步。
尤是那眸中犀利的冷光,带着令人血液凝固的嗜血寒冷。
“是凤傲的景王爷!”有人眼尖立刻认出。
终于再次看到那张魂牵梦绕的脸,还是那么冰冷,还是那么绝色,只是有一点点苍白。
爹爹,你的伤好了吗?
这些日子,你过的可好?
艾喲喲来不及张一张口,就被一个莫名的声音打破。
不知人群中谁大喊一声挑拨:“雪妃通敌,和景王爷串通一气要置咱们于死地!杀了敌国奸细!”
“兄弟们上!”将士们大喝一声,挥舞手中的刀剑,誓死一搏。
“幼,别怕。”凤靳羽冰雪般的声音明明很冷,很无波,却如一束柔柔的光线照进她心的每一寸角落,驱散恐惧阴霾。
冰白的手指握紧她的手指,缓缓攥在手心,似乎再也不会放开。
他就那么牵着她的手,像小时候一样,一人抵挡成百人的凶猛袭击。
凤靳羽的武功何其了得,即便不用萧音,一把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