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柔软的唇,嘴硬起来很不和谐,只要一吻,你就露馅了。你知道你为什么杀不了我?不是我厉害,而是你这里——”他魔魅地舔着她的唇,手心点了点她的心口,“不同意!”
“是吗?那你再给我机会,看看我能不能下得了手!”
“你放心,机会我会给你。还会告诉你一个杀我最方便好使的办法。”他的唇在她面颊有力,给她甜美的诱惑,“你要不要听?”
“你休想再骗我!”她知道他没那么好心。
他将面颊埋入她的胸口,对着那弹指可破的肌肤轻语:“做了我的女人,在榻上是我最没防备的时候,你可以有无限机会杀我。怎么样?其实这个赌约,我一开始就为你铺了宽阔的后路。”
他说话时唇瓣的蠕动就贴着她的肌肤,他薄唇带着薄荷的清凉,喷出的热气却像会烫人一般,像是要将她整个人点燃起来。
艾喲喲感觉自己紊乱的喘息里,逐渐有了不该有的变化,费尽全力大吼:“我不需要!”
“不杀我了吗?”他甜美展笑,手指勾勒她双唇的轮廓,“看来你还是爱我,舍不得杀我。”
“我……”又被他钻了空子,“谁爱你?谁舍不得?我是说我不需要你说的方法!”
他不再回答她,而是剥开她被水完全浸湿的衣裳,在她肤上吮出樱红的痕印。
他的吻并不暴烈,冰凉的触感宛若一尾湿滑柔软的鱼,在她身上畅游,让她不自觉就心儿怦怦直跳,胸口急急的吐纳起伏。
被这奇异的感觉密密笼罩,明明知道理智被一寸寸驱逐出体外,她却怎么也抓不住,发出的声音低低的,小小的,犹如抽泣:“你……放了我吧……我们……不能在一起的,不要再……继续了……”
她发丝散乱、整个身体泛出迷人的粉红,身体也因为挣扎而不停地扭动,晃荡出让人沉醉的绝魅姿态。
北辰染原本还带有的犹豫,煞那间就被心中苏醒的兽取代,一个前所未有的狂吻就这样袭来,灵巧的手指在她身上描画,他高超的技巧让她每寸肌肤都要骚动起来似的,跟着他手指所到之处开始发热。
听到她的喘息越来越杂乱,挣扎的力度也缩小,北辰染便知道她已有了感觉,把握时机迅速松开了绑住她手腕的绳索,将她倏然搂进怀中,在她肩头轻轻一咬:“很快,你就知道你的心了。”
她意识到他要做什么,伸出双手抵在他的胸口,想要推开,手指触到他心口微微凸起的梅花胎记,脑海忽地闪过一道霹雳,她整个人都发起抖来,声音撕裂一般吼道:“你绝不可以与我发生这种事!”
北辰染身子一震,缓缓低下头,瞧见她按住他胎记的手指,佯装出的淡然顷刻间荡然无存,半晌,才低低地开口:“你早知道了?”
艾喲喲睁着空洞的眼神,她的惊骇不比他少,急促地喘息着:“你知道?”
是的,他早就知道,但开弓以无回头箭,他已经爱上她了。
世俗伦理他从来都视若无物,但她不同,她善良,她纯洁,她容易心软,总是顾及太多,她放不开,这份罪孽,她背不起。
那就让他一个人来背,她最好什么都不知道。
他以为她能瞒她一辈子,不料她却也早早知道,或许比他还早,他多年的隐瞒和隐忍,倒成了个天大的笑话。
费尽心思去呵护,不想让她痛,她的痛却早已深入骨髓,事到如今,他再隐瞒下去,还有什么意义?
北辰染轻轻一笑,宛若叹息。
“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执意对我做出这种事?”她愤怒地吼着,嘴唇颤抖得泛白。
他也不答,只是笑得很苦:“呵呵,我怎么忘了你恢复的是所有的记忆啊。在雪隐城你就看到了这胎记。以你的智慧该是猜得八九不离十,还是,她死前告诉你的?”
她以沉默肯定他的答案。
北辰染忽然愤怒地一拍,手掌激起大大的水花溅到彼此的面颊:“她就只考虑到你,为什么不考虑我,关心我?为什么千方百计要分开我们!”
“这就是你一直拒绝我的原因?”他执起她的手腕,话说得阴寒,其实早已泪流满面,想不到本就复杂的一场解毒,让她恨了他,竟会变成更复杂的事。
这种感觉就好像自己再地狱受尽煎熬,一切酷刑全为她隐忍只为将她送上天堂,一个转身,却发现,自己要救赎的人并不在天堂,就在自己身边,同在地狱和自己一样被罪孽凌迟。
原来,他无论如何努力,终究救不了她。
“我不该拒绝你吗?”艾喲喲反问。
既然真相大白,拒绝和逃避,还有什么用?
“你真的拒绝了我吗?如果我爱你是犯罪,你爱上了我也是犯罪!”他狠狠地咬住她的唇。
她发疯一般地拍打着他的肩膀,溅起无数水花:“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残忍!我们注定不能相爱,你为什么要拉着我和你一样做罪人!我们不可以在一起!”
他固执地凝着她,眼眶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