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垢脸色稍露不悦,什么叫做他做的白糖糕不好吃?
还未等他去细问,又听见苏浅檬道:“就像喜欢师父一样的喜欢师父的白糖糕。&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
无垢浑身一滞,修长的手指拉开苏浅檬的手,转过身来。
手指挑起苏浅檬的下巴,目光如炬:“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他眼前的已经不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孩童。
苏浅檬十五岁了,有些人家的姑娘,十五岁已经嫁人。
喜欢的含义太多,他纵然聪明,却也不愿去猜测,苏浅檬口中的“喜欢”,究竟是哪一个含义。
“自然是知道的!”
苏浅檬也直视着无垢,樱桃小嘴微启:“我想同师父在钟山梅岭,就我们两个也可以,不下山也可以。”
“我被师姐带下山,师姐不带我回去,我也找不到回去的路。一路上,吹的风好像有师父的味道,路过的草地也像我们小木屋前面的草地。看着树的时候,也总是想起院子里的大树。师父……可是那些都不是你,也不是钟山梅岭。”
“话多!”
一阵沉默之后,无垢却只是说了这么两个字。
大掌落在苏浅檬的头顶,另外一只手摸来了一块白糖糕,趁着苏浅檬不备,冷不丁的塞进了她的嘴里。
“吃好了,明日我们便回钟山梅岭。”
苏浅檬不知无垢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叼着白糖糕睡下。
睡意朦胧之时,感觉有人就在自己的身侧,手指轻轻落在她的脸上,微微滑过。
苏浅檬跟着回到钟山梅岭的时候,便看见屋子被人翻得乱七八糟。
尤其是无垢的房间,更是一团狼藉。
“是师姐?”
钟山梅岭位置偏僻,这木屋更是隐蔽,如果不是熟悉的人,怎么会知道位置所在?
无垢冷着脸,没有动怒,只是轻哼一声。
犹如勾魂使者手中铁链碰撞了一番,轻微,却又让人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寒颤。
“给你养膘这件事情,怕是要拖一会儿了!”
无垢走到苏浅檬的身边,大掌落下,轻轻揉动着:“清理师门之后,你我再好好的回到钟山梅岭,度过余下半生!”
说这话的时候,无垢与苏浅檬四目相对。
眼神认真,含着淡淡情意。
平日里他绝不将自己的情绪外露,但这次特殊。
眼前的人,是从他第一眼见到,还是一个粉团子的时候便认定了的。
苏浅檬似懂非懂的看着那双眼睛,她能看出,有些东西好像变了。
但她又不知道究竟是什么。
只知道,那个眼神让她安心,也让她满心欢喜。
山下危机四伏算什么,山下受的苦算什么?
有这样一个眼神,她知足了。
“好!”
苏浅檬愣愣的点头,也不知道是同意晚些养膘这件事情,还是同意和无垢在这荒无人烟的钟山梅岭度过余下的半生。
无垢爽朗大笑,鲜少有这样开怀的样子。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黑衣似墨,红衣如血,一静一动。
三年后。
“无垢,能不能不吃白糖糕了?”
钟山梅岭景色一如当初,只是小木屋旁又多了一间小屋。
门口的树下摆着一张有些粗糙的石桌,上面刻着棋盘的样子。
只是现在,桌上正摆着一些小菜,一壶酒,还有一碟精致的白糖糕。
苏浅檬双手叉腰,站在桌前,就算是当了娘,也还是一副小孩儿的模样。
“如今都不叫师父了!”
无垢冷淡的瞟了苏浅檬一眼,看着对面紫衣白发,已经化名无尘的楚辰星道:“内人有些不懂礼数,看在今日是她生辰的份上,见谅!”
楚辰星怀中抱着小团子,摇摇头,笑而不语。
“什么叫不懂礼数?我不叫你师父才是懂礼数!”
苏浅檬的胆子比起前两年大了不少。
要是换做从前,她是绝对不敢当着无垢的面如此放肆。
甚至那只手都要拉着无垢的衣领子了。
“当年不是说了,很喜欢吃我的白糖糕?甚至捧着一个馒头,还企图将它当做白糖糕!那人,不是你吗?”
无垢无奈的看着苏浅檬,摇头叹气:“的确,你不该叫我师父。至少,也该是夫君,或者相公!”
“哼!就不叫!”
苏浅檬是当真吃腻了白糖糕。
她纵然再喜欢,这十几年如一日的吃白糖糕,谁不会腻?
更何况,她说过,其实无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