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些耀眼的金条,也不知道这背后究竟有多人的血汗,又有多少人为此丢掉了性命。、
郎朔川自生下来就有王权之血,身处富贵之家。但这些年来经历了如此多的悲欢起伏,也早已看透了一些事情。
“万老爷,我这刚上任的第一天,您就给我这个东西,这不是给人落下口舌吗,不太好吧!”
说着郎朔川又把木箱子推了回去,但目光却又一直在金条上来回扫视着。
万归海在这个包厢里不知道干这样的事已经多少回了,也见过了很多很多一开始一脸刚正不阿的所谓清官,但最后他们笑着收下金条的嘴脸在他看来简直就是最刺激的戏剧,有一种征服的情绪得到宣泄。
“大人请放心,此事只有我们几人知晓,不会再有其他的人知道的。毕竟以后我们就是一路人了,宣城的繁荣还要劳烦大人费心。”
“问个题外话,是不是之前的刺史大人你们都是这么做的?”
万归海嘿嘿一笑,脸色很是阴险:“刺史作为一州之长,地方父母官,万事皆要躬亲,很是辛苦,这算是我们这些老百姓的一点心意罢了,还请大人不要多想。”
郎朔川摸着这些厚重感十足的金条,脸上突然出现一抹坏笑:“那请问,我这一次的相比之前的刺史,孰多孰少?”
万石刘三人都愣住了,万万没想到郎朔川会突然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这位九皇子当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万归海尴尬地笑了笑:“自然是大人的这个最多。”
“既如此就多谢几位老爷的好意了,那我就心安理得的收下了。”
郎朔川在众目睽睽之下,收下装好金条的小木箱递到严东集的面前,意思是想让他帮忙拿着。
谁知,一向任劳任怨的严东集却脖子一扭,全然不看郎朔川,也不过接过小木箱郎朔川伸在半空的手异常的有些尴尬。
这个护卫,真是一点也外人面前给我这个主人留点面子,这让我如何下台。
心里把严东集骂了一遍后,郎朔川只能尴尬一笑然后自己左手拿着。
对于郎朔川目前的表现,石长青很是满意:“大人,要不要叫两个姑娘来陪同?”
郎朔川想了想这个丹琼院姑娘的容貌,虽然他是一个出了名的浪荡子,但也不是完全不挑不捡的,起码还是要能看顺眼的。
“今日也累了,想早些回去休息了,以后再议以后再议。”
虽然拒绝了,郎朔川也没把话说死,没准以后真的用得着。
最后,郎朔川端着酒杯站了起来:“今日,多谢几位的盛情款待。从今天开始我就上任了,以后还要烦请诸位多多关照了。”
三大家族的三位族长也纷纷站起来敬酒。
“好说好说,宣城明天,以后还要仰仗大人了。”
“对,宣城明天。”
喝完这一场酒之后,郎朔川与三大家族的人告辞,醉醺醺的在严东集的搀扶下离开了。
两人一离开丹琼院,严东集一把推开半靠在自己身上的郎朔川,眼里全是嫌弃之意。
原本醉醺醺的郎朔川瞬间变成了一个清醒的人,脸上的醉意全无,原来刚刚酒桌上的醉意全是装的。
严东集白了他一眼,冷冷道:“殿下,你这又何苦!”
“你是指什么?”
郎朔川双手负立,比起生了炭火闷热的丹琼院里,夜晚的冷风吹拂着脸庞人舒服了许多,神情也舒爽了不少。
严东集指了指郎朔川手里装着金条的小木箱:“你缺这点钱吗?要是被你父王知道了,你该当如何?”
“我的傻东集啊,谁会嫌钱多呢?既然这些人愿意给我钱,我干嘛不收。”
“你难道忘了就在昨天他们还派人来杀你?”
“我当然没忘记,所以我才会参加今晚的宴会。”
“什么意思?”
纵横江湖所向披靡的严东集却不懂郎朔川的这些弯弯绕绕。
“他们之前以为我是来断他们财路的,所以不想我活着到宣城。但今天我参加了酒宴,还收了他们的钱,他们自然也就认为我和之前的几任刺史没有什么区别,为钱而来,自然也就不会再把我当作敌人了,如此一来他们暂时也不会再对我下杀手了。”
“殿下如果害怕这些人,我来处理了便是。”
“东集,我都说了多少遍,以德服人以德服人。能智取的咱们绝不动手,这叫格调。”
“我的格调是能动手的尽量就不多废话。”
“可以,你这逻辑也是很强大。我不是害怕他们对我下手,我只是想让他们放松警惕罢了,毕竟我们初来乍到,对这里的情况完全不了解,如果他们一直盯着我那也是很难受的。”
“那你有何打算?”
“目前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严东集原本是江湖人士,对于庙堂之上的这些弯弯绕绕自然是想不通。不过,既然郎朔川选择了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