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们还会再见的对吧!”
“当然,师父还要跟你去喝花酒呢!”
花间雪眉头紧皱,喝花酒?这对师徒平日里究竟是怎样的?
喝着花酒练着剑,就剑道大成了?
花间雪不信,大大的不信。自己从小到大可是经历了无数的苦练才能有今日的成就,这还是在师父说她是练剑的天才情况下。
就这样五个人上山,五个人下山,多了一个怀空小和尚少了沈剑纯。
明姑则安心留在真佛寺里,毕竟她应是已死之人,留在这世外之地,出家为尼,或许是她余生最好的归宿。
一切都没有的异样,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但不知为何,跟在郎朔川身边多年的严东集看着郎朔川的背影,虽然看起来没什么变化,但骨子里透出的那种感觉却不一样了。有一种很清晰的感觉,同样的身体却是住进去了不同的灵魂。
若说原本的郎朔川是活在阳光下都没有影子的人,而现在的他即使是在隐蔽之处也会有阴影伴随在他的身边。
他注定不会再是原来的郎朔川,而那个曾经的郎朔川只怕也要永远的消失了。
想到这里,严东集的内心却觉得一阵隐痛。
有这种感觉的除了严东集,还有相处不过几日的花间雪。
她也敏锐察觉到了严东集身上的改变。经历了那样的事情,换作别的人,恐怕已经疯癫至死了。而郎朔川,表面上看起来越是无所谓,那种令人悲伤到同情的感觉也就越发浓厚。
几人回到宣城后,原本万归海是想邀请郎朔川去君塘镇吃那里特色的油炸鱼的,却不想被郎朔川以累了为由给直接拒绝了。
万归海向万管家打听情况,却什么也打听不出来,无奈只好作罢。
郎朔川一回到府上就让万管家把刺史府的卷宗以及地方县志全部拿来,他要对宣城做到心里有数,这样才好安排自己的计划。
郎朔川足足在书房里一个人待了一夜,第二天天亮之后,他才出来伸了一个懒腰。
严东集依旧守护在门外,这个人几乎不睡觉的,或者说睡觉都是站着的。
这些武林高手,不是躺在树上睡觉就是站着睡觉,没一个正常的。
“不用一直守护我,你也适当回房间去睡吧!”
“这是我的修行。”
“好吧,你怎么看这宣州?”
“取决于殿下想不想当一个好官。”
“哦?此话怎讲?”郎朔川很喜欢和严东集讨论事情,因为他是唯一不会对自己说谎的人。
“宣州穷困已久,但历任刺史不是与地方豪绅同流合污便是有心无力,所以民怨已久,大家也都不抱什么希望,长此以往,奴性渐深,才有了如今的局面。”
郎朔川眼前一亮,他没有想到向来惜字如金的严东集居然会一下子说了这么多的话。更没想到的是,他居然有如此深层的见解,当真是让他刮目相看。
从第一次和严东集见面开始,郎朔川的直觉就告诉他,他不仅仅是一介武夫而已,更像是一个隐士。
“可以啊东集,那你觉得我是该当一个好官呢还是一个贪官呢?”
严东集还未说话,地面突然剧烈抖动起来,郎朔川赶紧撑住柱子。
地面时而前后晃动,又时而左右扯动,房梁上甚至有木屑掉落下来。
院子里的树木也是左右摇晃,整个世界都天旋地转起来,仿若世界末日一般。
“这是什么情况?”
花间雪突然从她的房间里窜出,神情严峻:“是地震——”
郎朔川大吃一惊,居然让他来到宣城的第二天就遇上了从来没经历只是听说过的地震。
“不会这么倒霉的吗?”
此时的郎朔川似乎还没有意识到问题有多么严重。
释空小和尚也从自己的房间里走了出来,手指捏算了几番,目光望向东南方向:“只怕是东南方发生了地震。”
万管家此事也跑了过来:“刺史大人,不好了,地震啦。”
“万管家,赶紧配合官府疏散人群。”
“刺史大人放心,宣城常年都有地震,所以地震一开始,大家已经自发前往避难洞了。”
“那你跟我说什么不好了,吓我一跳。”
“宣城不是震源,我们只是受到了波及有感应罢了,凭着这感觉,震源距离我们还有一段的距离,所以不用担心。”
果然如万管家所说,这地震的感觉没持续多久就彻底消失了,一切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万管家,以我刺史的名义下令,命令官府各部,迅速去调查城里的各个情况,人员伤亡,房屋受损等等,一个时辰后我要看到一份详细的呈表。还有就是要确切知道是哪个地方发生了地震,灾情如何。”
万管家没想到郎朔川突然会下达这样的命令,慌了神没反应过来。
“还愣着干什么,人命关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