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你说父王这是何用意,他居然当着文物百官的面拂了你的提议却接受了那朗朔正的提议,这不是明摆着打本宫的脸吗?你当时为何阻拦我向父王理论?”
“殿下,此事也确实是没有办法。√陛下有心要赏郎朔川,只不过是想找个说得过去的理由罢了。宸王的提议不过是正合了陛下的心意。殿下若是今日在大殿之上坚持反对的话,只怕会让陛下心生不悦。毕竟经过上一次隐报灾情的事,陛下无论是对殿下,还是对皇后娘娘,甚至是对老臣都有所提防。”
“那该如何是好,现在有个郎朔正还不够,还要来一个郎朔川不成。”
郎朔励说到此处,心中更是不愤,想着自己堂堂东宫太子却这般窝囊,被一个亲王给压得死死的。
“舅舅,如今郎朔正有了武将的,这一次连门下六部的郭正民都公开他了,他在朝中的势力已经严重威胁到本宫了。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打击到他?”
饶是精明一世的马水成也不由得摇了摇头:“这宸王做事一向是滴水不漏,不出分毫差错,虽然我一直有排探子在他身边监视着他,可他从未露出过马脚,迄今为止也是没有抓住他过他的把柄。”
郎朔励坐回到自己的正位上,饮下一杯酒:“我这个三弟,本宫自小就知道他不是什么甘于平淡的人物,只是这么多年来注意力一直都放在怎么对付郎朔卓的身上,反倒是忽略了他。现如今,他居然成为本宫的第一眼中钉。”
“殿下莫急,再谨慎聪明的人,只要有所渴望的,他就必定会露出马脚。我们不妨再等等看,反正现在占据着东宫之位的人是殿下您,他再多挣扎也只是一个亲王。”
“不行,要本宫慢慢等着实在是不甘心,我必须想出点什么办法这家伙主动露出马脚。”
宸王府内院
这里是宸王郎朔正所居住的内院,格外的清幽,即使是这冬日里这满院子还是有不少的绿色。
郎朔正历来喜欢花花草草,山间水色,赋诗雅兴,这是整个京城的人都只晓的,所以他也把自己的府邸装扮的如同乡间一般清幽。
郎朔正独自一人坐在凉亭之中,双手抚琴,琴声悠扬,回荡在整个院子里。如一首歌,如一场幻梦。
若非是皇子的身份以及身在京城之中,单凭这份出尘的气质倒更像是隐居的世外高人。
一个下人缓缓走了过来,行礼道:“殿下,忠武大将军沈阔沈将军求见。”
郎朔正停止抚琴,悠悠道:“书房请候。”
“是——”
郎朔正换上了一身算是比较的便服,然后来到了自己的书房,他一般都是在这里会客的。不过会的都是比较亲信的客人。
这位巴蜀之中如今最负盛名的武将,一品忠武大将军,手里掌握着二十万巴蜀精锐虎克军,一身登堂境的修为也是杀遍疆场没有敌手,至今为止除了败在过中唐军神萧天赐的手里一次,便再无败绩。
在朝中,向来有种说法,文看马,武靠沈。说的便是文臣之首马水成,武将之肱沈阔。
郎朔正一出现在书房,同样没有穿铠甲而身着便服的沈阔立刻行礼:“属下参见宸王殿下。”
郎朔正亲自扶起沈阔:“快快请起,本王不是说过吗,在无人的时候将军不必行礼。”
“属下不敢僭越。”
“今日还要多谢将军本王,不然只怕本王还下不了台。”
“属下也不过是就事论事,还有便是看不惯马水成在朝中一手遮天罢了。历朝历代,外戚专权的事不少了,属下不想这等事发生在咱们巴蜀之中。”
“本王和将军所想一致。”
“其实,属下此番前来是来向殿下请罪的。”
“请罪?将军乃我朝肱骨栋梁,何罪之有?”
沈阔一张老脸一半红一半紫,显然很不好意思开口。
“就在半月前,属下的女儿沈瑛那丫头突然不告而别,离家出走了。”
郎朔卓眉头一皱,脸上少有的出现了表情变化。
“瑛妹妹怎会突然离家出走?”
“说来惭愧,这丫头素来贪玩不懂事,之前也闹过离家出走的事,但最多就是在城郊转一转,没过几日属下便差人找回来了。可是这一次属下找了很久,时至今日都没有找到她。想来只怕已经离开了京城周边,跑到更远的地方去了。”
郎朔正眉头舒缓,心里大概也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只怕是因为本王和瑛妹妹的婚期将近,她觉得害怕,所以才会离家出走吧!”
一上来便被郎朔正说出了全部的因果,沈阔反倒是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的好。
在战场之上他是战无不胜的战神,而在这人情世故之中,他反倒不能得心应手了。
“是老夫教女无方,还请殿下恕罪。”
郎朔正却露出温暖的微笑:“将军不必自责。本王自幼与瑛妹妹一起长大,她的脾性本王是再了解不过了。由着她在外面玩耍吧,等玩耍累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