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飞扬赶紧拱手道:“启禀刺史大人,突然出现命案,下官街道举报特来查案。√”
“除夕夜居然发生这种事,彭大人,你是如何当差的?”
“是下官的失职,宣城都已经多少年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了。”
朗朔川看着躺在地上的二栓子尸体,问道:“死者是什么人?”
“是东门的乞丐二栓子,自小就是一个孤儿,脑子还有点傻。”
“怀空,你看看他的死因是什么?”
怀空走过来自习探查一番,发现二栓子的口鼻处都已经结上了一成黑色的东西,也不知为何物。
“情况怎么样?”
怀空眉头紧皱,却没有直接回答出来。
“殿下,我建议立刻疏散人群,然后把这个尸体隔离起来。”
朗朔川大吃一惊,万万没想到事情居然严重到这个地步。
但怀空从来不是夸大其词无中生有之人,既然他这么说,那么一定就是这样。
“彭大人,立刻疏散人群,并且通知下去,每家每户不得擅自离开自己的家门,也不得互相串门。另外紧闭城门,实行宵禁。这个尸体也速速抬到停尸房去。”
彭飞扬不敢耽搁,赶紧一切照做。
停尸房
二栓子的尸体被陈列在停尸台上。他的面色比之刚才更加苍白没有血色。
嘴间和鼻尖的那种黑色的粉末越发的多了。
“怀空,他是中毒而死吗?”
怀空摇了摇头:“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怀疑的,于是分析了这些黑色的粉末。他们并非是毒,而是人体内本身就具有的分泌液。”
“可这明明是粉末?”
“问题就在这里,分泌液变成了粉末,他不像是中毒,倒更像是生病了。”
“什么病能够导致这种死状?”
“阿弥陀佛恕小僧见识短浅,医术也是涉猎一二,还不能确定他究竟是得的什么病致死的。”
朗朔川看着二栓子的尸体陷入了沉思。多年来一直比较准确的直觉告诉他,二栓子的死绝对不简单。
如果一旦没有处理好,搞不好酿出更大的祸患。
“彭大人……”
“下官在。”
“把二栓子的人际关系,生前接触过哪些人,有什么异样的举动,全部都要调查清楚,我要知道这个生前都发生了什么。”
彭飞扬面有难色,既没答应也没拒绝。
“怎么,有困难吗?”
“大人,不是小的不尽心。这二栓子本就是一个孤儿,独自一人常年生活在东门的城隍庙里,整日以乞讨为生。要查他接触过的人,凡是去过东门的人都算是跟他有过接触,这要是下去,就海了去了啊。何况,他这样的人,吃穿都没有规律,生个什么奇怪的病再正常不过了。”
“彭大人的意思他是死于意外?”
“这——下官不敢确定,但下官觉得很大可能是这样了。”
“阿弥陀佛,人命关天,怎能如此草率就归结于意外,小僧殿下,彻查此事。”
“我也觉得要查。”
沈瑛这唯恐天下不乱的性格怎么会错过这样的热闹。
查案这种事比起当厨子来说,实在是有趣太多了。
彭飞扬心里苦啊,摊上这么一群人,自己能找谁埋怨去。
不知为何,以往门庭若市的万府却在除夕的这一天一整天都是大门紧闭,期间不间有人出来过。
偌大的宅子却显得死气沉沉的,完全没有其他人家一般过年的节日喜庆。
然而此时的偏门之中,一个全身都裹在白布之中的人缓缓走过来,先是比较迅速地敲了三下,然后又缓慢敲了两下。
大约几分钟之后,门打开了。开门的是万府的一个下人。
一见来人立刻说道:“快进来。”
然后这裹着白布之人就迅速到了万府中,而后那个下人还左右看了看,确认没有人跟来然后才关上门。
白布之人在万府下人的带领下一直来都爱了书房里,此刻万归海正在书房看着一本名为《本草纪》的书。
“老爷,人到了。”
“行了,这里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那下人也自知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关上门就独自离开了。
裹着白布的人摘下白布,露出了一张极度沧桑的脸。年纪看着不大,却满脸都布满了皱纹。五官都紧缩在了一起,这种奇怪的长相,普天之下只怕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万归海放下手里的书,走上前来轻声问道:“老徐,情况如何?”
“万老爷,进展一切顺利。和我们预想的丝毫不差,二栓子死在了人群最热闹的主城大街上。光是围观的人就超过了上百人。而且,朗朔川一行人恰巧路过那里,还把尸体带回了停尸房进行调查。就让他们查吧,查到最后也只是生病了而已。”
万归海满意地点了点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