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已经完全摊牌的郎朔川,万归海仍旧是面不改色,不紧不慢地说道:“大人,您这可是非常严重的指控。”
“万老爷,你一步一步设下如此戏码,不就是等着我今日的到来吗?”
“大人的话我是越来越听不懂了。”
“万老爷,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咱们也都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究竟想要什么?”
万归海的眼神终于有了明显的变化,他转了转自己手上的玉扳指:“我是一个商人,想要的自然是钱?”
“多少钱?”
“每斤二十两。”
平常的时候,凤企连不过每斤二十文钱,可现在万归海却要足足二十两,价格已经翻了不止十倍,这等赚钱的生意,恐怕也只有万归海这样的人才能想得出来。
“万老爷,你这不是做生意,而是在明目张胆地打劫。”
“奇货可居,物以稀为贵,大人若是嫌价格太高,完全可以不买,我从来不做强行的买卖。”
郎朔川阴冷一笑,好一个不做强行的买卖。如今城里的凤企连系数到他万归海的手里,此时又不能出城,摆明了是坐地起价。
“万老爷,难道这些年你得到的钱还不少吗,钱,以至于要这么多的人付出性命的代价?”
“商人之所以称之为商人,只谈利益不论其他。只要有钱赚,我愿意不择的手段。”
郎朔川走到万归海的面前,怒视着他:“人命在你看来竟如这般的不值钱吗?”
“那以大人的千金之躯难道又能知道穷困究竟能改变怎样一个人?那种随时都会饿死的境遇我想大人从小到大都未曾经历过吧!”
“的确,我郎朔川自小锦衣玉食,没有受过穷困之苦,但这绝对不是你草菅人命的理由。万归海,我完全可以以制造霍乱罪逮捕你。”
“我的大人啊,咱们巴蜀国向来都是讲究证据的地方,你没有证据何来定我的罪,更遑论逮捕我?”
万归海深知郎朔川绝对没有证据,自己完全可以有恃无恐。
“万归海,你是从什么时候觉得我是一个讲规矩的人?”
万归海大惊:“你要作甚?”
“噌——”的一声,郎朔川直接拔出清浊剑。
清浊剑闪耀着一缕寒芒,犹如黑夜里的一道残冷月光,直刺万归海。
就在清浊剑的剑锋即将递到万归海的面前时,一道黑影闪烁,瞬间抵挡在万归海的身前。
来人头戴斗笠,一身紫色芒衣,脸戴黑色面罩,手持一把像是铁叉子一样的武器,非常的古怪。
正是这把铁叉子抵挡住了清浊剑的剑锋。
看着突然出现的神秘人,郎朔川不怒反笑:“终于出现了,残余的古羌族人,你就是我要的证据。”
此时,万归海才深感上当。
郎朔川此番前来根本不是恼羞成怒找他算账的,也不是来求饶的,更不是来找他谈生意的,而是来他这找证据的。
从一开始他就计划好了要逼出一直潜藏在自己家里的这个古羌人。
城里突发瘟疫,然而却有人提前收走了的唯一药物凤企连,人都能想到这是有人故意为之。
加之这段时间三大家族过分安静,安静的就像是事先知道会有这么一出一般,实在是不寻常。
郎朔川自然也就联想到了一定和三大家族有关。
再联想到调查二栓子时的发现,郎朔川心里笃定这一切一定和万归海有关。
只是苦于他的手里没有证据,而郎朔川也知道,万归海是绝对不会乖乖交出凤企连的。
那么既然这是古羌族的人尸鬼瘟疫,除非万归海自己就是古羌族人,不然他一定是在和古羌族的人密谋了这一切。
郎朔川没有猜错,在自己袭击万归海的时候,隐藏在四周的古羌人终于坐不住站了出来。
“郎朔川,你果然聪明,我承认,自始至终我都是小瞧了你。可就算如此,你能怎么办?难道抓了我不成?”
郎朔川笑了笑说道:“没错!”
“老爷,不好了……”
一个下人再度匆忙地跑进来。
“出了何事?”
“彭大人带着官兵冲进来了。”
“彭飞扬?他反了天不成敢带人闯我的府邸。”
话音刚落,彭飞扬已经带着人闯到了院子里,把书房里里外外彻底全部包围起来。
彭飞扬带着人走进来,看了看郎朔川,确认郎朔川没有事方才放心。
“万归海,你勾结古羌族,培养尸鬼瘟疫,霍乱百姓,罪大恶极,今日本府就要逮捕你。”
万归海终于有些担忧了,平日里彭飞扬是绝对不敢对着他这么说话的,如今有了郎朔川的撑腰,就连彭飞扬的摇杆都硬了起来。
“这位不过是我的客人,你们难道就此断定他就是古羌族人?”
“万归海,别在做无谓的挣扎了,石长青和刘天逸两人早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