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沈瑛的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刚好铁太岩已经派人抬着离钩剑来了。
离钩剑的大块头注定了要两人合抬才行。
“九殿下,离钩剑到了。”
郎朔川单手一把拿过离钩剑,入手沉重,郎朔川运用内里直接拔出剑鞘,露出含而不漏重而不滞的银色剑芒,当真是一把绝世神兵。
“果然是好剑,不愧是你们玄甲门出产的王字级武器。太岩,我很满意,比你当初给我的那把铁骨扇要好。”
听了这话,铁太岩反而有些腼腆,不好意思地说道:“殿下说笑了。那铁骨扇不过是当初我的一个随意制作的东西,当做送给殿下防身的礼物的,哪能和这离钩剑相比。这把剑是我父亲还有门里很多精英长老辛苦三年出来的。殿下,试试看,顺手不?”
郎朔川握紧离钩剑,一种莫名的感觉瞬间从手上袭遍全身上下。
这种感觉从未有过,郎朔川觉得这是离钩剑在呼唤自己,它仿佛了自己很久,终于等到了自己。
这是一种命运的使然。
这把剑,居然给自己一种阔别多年又重逢的思绪。
这真是——不可言说的感觉。
郎朔川一把握紧离钩剑,开始在院子里舞动起来。
如此巨大的离钩剑,在郎朔川的手里却没有分毫的笨重之感,反而变得很轻盈,得心应手,仿佛这把剑与郎朔川本就是一体的。
郎朔川舞剑不像花间雪那般跳舞一样好看,也不像严东集那般迅捷鬼魅。
他更像是一颗厚重的磐石,不动如山。每一剑都携卷着剑气在四周萦绕,威力可见一斑。
“不错,这把剑很适合我。不愧是你们玄甲门的剑,这一趟不亏不亏。”
“殿下,打算在这里逗留多久?”
“瑛丫头的伤也不重,我打算明日就走。”
“如此着急?多玩两日?”
“实不相瞒,我此番就是回京上任,来这里本就绕了远路,如果耽搁太久,我那位父王可就又不高兴了。”
虽然不懂皇家之事,但铁太岩还是懂得让人等太久不好,何况是当今的巴蜀国主。
铁太岩这刚走不久,朗朔川都打算回房间收拾东西了,院子里却来了新的访客。
朗朔川一瞧,来的还是冤家。
正是那苍梧剑派重灵剑双侠其一——箫翎。
难不成是这苍梧剑派的人不服输,又来找他挑战了?
“你来做什么?”
“郎朔川,我来是告诉你,招惹我们苍梧剑派对你没有好果子吃。以后江湖上行走,可要小心点了。”
明白了,这是来撂狠话的。
郎朔川内心很是讨厌这种凭自己本事打不过,然后靠着背景撂狠话的人。
这样的人,除去依靠的背景,什么也不是。
“姑娘,我也有句话对你说。我郎朔川行走江湖从来不管什么苍梧剑派还是什么灵剑双侠,只要不惹我,万事大吉,一旦惹我,我必死磕到底。”
“你——”
箫翎被郎朔川的话气的不轻:“你敢不把我们苍梧剑派放在眼里?”
郎朔川更是冷笑一声,言语之中充满了不屑的神情:“哼,区区一个苍梧剑派我怎么会放在眼里,告诉你,我的敌人是整个国家。”
箫翎不免后退了两步,敌人是整个国家,这人究竟是什么人,还有着至少大乘境的修为。
“郎朔川,我们记住你的名字了。”
“很好,到时候帮我多宣扬宣扬,我正愁着我在江湖上的名气不够呢。”
箫翎担心再与他说下去,自己会被活活气死,于是直接转身离去。
她没想到自己是来撩狠话的,倒反被撩了一肚子的狠话,这让她难受至极。
第二日一早,郎朔川他们启程出发,铁钧父子亲自相送,一直送到了峡谷的外面。
“送君千日,终有一别。钧叔,太岩,就送到这里吧。”
铁钧再一次行锤胸礼:“殿下,玄甲门地势偏远,地方简陋,照顾多有不周,还请见谅。”
“哪里,很周到,我和我的朋友们都玩得很开心,再说了,这一趟收获不小,这不,还拿了你们玄甲门的宝贝。”
“离钩剑乃是殿下在揭剑大会上凭借自己的本事得到的,实至名归。何况,其实我和太岩的内心也是希望殿下能够得到这把剑。”
“殿下,我们还会再见吗?”
铁太岩憨憨地望着郎朔川,眼里全是希冀的神色。
郎朔川的脑海里浮现出当年小时候在宫里两人玩耍的画面,
告别铁钧父子之后,郎朔川他们赶路在丹坪寨租了几匹快马。
不得不说,这丹坪寨产的马与中原马就是不一样,不仅速度快,更有耐力。
普通的马可能最多行上半日功夫就必须要去歇一歇,喂水喂草。丹坪寨的马却可以不吃不休跑上整整一日。
有了丹坪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