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一下!”
客栈门口,宁心澄拦下了牵马准备离开的苍澜景。
此刻的宁心澄面上少了一丝的冷情,却是多了些许的复杂。
有些事情,她得问清楚。
“有事?”区别于最开始的热切,苍澜景声音冷硬的回答,看向宁心澄的眼神都带着冰凉。
至于苍澜景心中此刻是何感想,那就不得而知了。
宁心澄抿唇看向苍澜景,想要从他的眼底看出什么,可是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不知为何,心中竟盛满了失望。
“你和我,究竟是何渊源?”终于,还是问出口了。
有些事情,她想要弄清楚。
“你想知道?”苍澜景问,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但那双眸子却是微暗。
被这么一问,宁心澄不确定了。
五年前,她醒来的时候,身上全都是伤。
接着就发现自己竟然怀孕了,那个时候,她心中极为迷茫。
她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腹中的孩子是谁的。
身为一个女人,身上遇到这样的事情,不仅是恐惧,更是心凉。
各种想法都在她脑海中出现过,好不容易她才让自己调整过来。
或是说,若是没有师父,自己可能会陷入死胡同。
苍澜景见宁心澄沉默,冰冷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失落。
之后便什么都没有说,牵着马便转身,动作非常的干脆。
一步,两步,三步.....十步......
“我想知道。”
苍澜景停下脚步,唇角微微上扬。
只是,转过身的时候,他面上却是没有什么表情。
“想知道,那你自己找答案!”
说完,苍澜景便转身牵着马继续向前。
若是细看,便能看出他眼底带着点点喜色。
宁心澄蹙眉看着苍澜景,心中莫名不舒服,似委屈,似怒,似......她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
“还不跟上?”
苍澜景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这句话,不知为何直达的宁心澄心中,让她觉得熟悉而又安心。
好像,谁曾对着自己说过。
是你么,苍澜景?
宁心澄在心中询问,最终还是接过了店小二手中的缰绳跟了上去。
——
德城,苍澜陌和苏小喜的落脚处。
一行人已经在德城待了有五日。
这期间,苍澜陌得知苍帝正派人寻找苏小喜,便让人给苍帝传话,就说无碍,其他的不用苍帝过问。
苍帝知道苏小喜无碍之后,心中便松了口气。
但他也心知这次苏小喜是真的受苦了,就越发的不理会北海国催促的国书了。
毕竟若非是北海国,小喜丫头也不会这样辛苦。
而在德城,苍澜陌硬是让苏小喜在床上躺了三天,才终于在苏小喜的抗议之下的答应让苏小喜下楼走走。
只是看着苍澜陌小心翼翼的扶着苏小喜,生怕苏小喜摔着碰着的模样,让众人一个个的不忍直视。
这,敢情是要将苏小喜当作了易碎的陶瓷娃娃了啊。
就连当事人都直接受不了了,直接抗议。
“苍澜陌,孩子才四个月,又不是快生了,你不要咋呼咋呼的好不好?”
自从阿陌知道腹中的孩子是他的之后,那表现真的是太过了,让她都快以为自己易碎了。
况且,才四个月就这样紧张了,后面还有几个月她该怎么过?
想想,苏小喜就觉得一阵后怕。
当然她心中非常的明白,苍澜陌这样并不是代表在之前在不知道孩子是他的时候,他对孩子不重视。
只是比之之前,他更显重视了罢了。
而只有她知道,这个‘更’之中,包含了他对自己的怜惜和歉疚,甚至于补偿。
与其说他是将孩子看得重要,到不如说他是将自己看得太重。
虽然他没有说出来,但是苏小喜却是能够从这个男人的一举一动中感受到。
若说不让她感动,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为了以后几个月的自由,她必须得将苍澜陌对自己过分的保护扼杀在摇篮之中。
想着,苏小喜就非常的严肃的看着苏小喜。
“我哪有咋咋呼呼了?”苍澜陌一脸委屈的看着苏小喜。
天阳:“......”
天诀:“......”
众属下:“......”
这一定不是他们的主子,他们的主子去哪里了?
一个个的,都忍不住扶额,一副难以接受的模样。
当然,最难以接受的人是周锦书。
周锦书表示:能不在他这个感情不顺的人面前秀恩爱么?会虐死人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