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帝眉头一皱,正欲说不见,但是想了想,却还是沉声道:“让她进来。”
接着,对着跪在地上的几人,“起来吧!”
离妃是一个人进来的,因为蒙着面纱的缘故,倒也让她身上多了几许的风情。
海帝瞧着这样的离妃,脸色也缓和了不少。
到底,也是他宠爱了多年的妃子了。
离妃一进来,便朝着海帝行了礼。
“爱妃过来,不知有何事?”海帝出声询问。
离妃一听,当即对着李公公,“你们先出去,本宫有话想要单独跟皇上说。”
李公公朝着海帝看去,见海帝并没有反对的意思,便带着几个小太监出去了。
海帝从龙案后走了出来,到了离妃身边,正要伸手去搂,但是却被离妃给不懂声色的躲开,并且改而扶住了海帝的手。
“臣妾有话同皇上讲,皇上还是坐着听吧。”
说着,就扶着海帝走到一旁的软榻那边。
此时离妃的声音娇柔,眼底含笑。
殊不知方才那一下,离妃心中有多么忐忑。
这几个月以来,她尽可能不跟皇上有太过亲密的接触,就怕皇上一不小心就扯落了她的面纱,让她无从遁形。
这么多年来,她受专宠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就是因为她能够抓住皇上的心,知道皇上的心思,能投其所好。
而这些的基础便是她那引以为豪的容貌,所以在容貌不曾恢复之前,她一定不能让皇上太过接触自己。
海帝因为离妃躲开了自己,原本心中不郁,但见离妃是真的有话同自己讲,那一瞬的不郁便也就散去了。
等海帝坐定,离妃便退离了几步。
“找朕何事?”海帝出声询问。
“皇上,臣妾是为了烟儿被杀这事情来的。”离妃说着,手帕不由得揩着眼角,似是在落泪。
“再过不久烟儿就要与浩儿成亲了,怎就说没就没了呢?”
事实上,对于季如烟的死,离妃却是伤心难过的心肝儿疼的。
这么一个个能够将季家牢牢地拴在手上的机会就这样错失了,就意味着她的浩儿可能少了一个助力,日后想要季家再拿出钱来,怕是不那么容易了。
这般,她能不心肝儿疼么?
可是,再疼,她现在也只能忍着,毕竟这个时候恢复容貌更为重要。
离妃这话,让海帝之前好不容易降下的怒火瞬间燃起,脸色十分的难看。
“爱妃放心,朕万万不会放过那猖獗之人的,再过四日,朕便要让他们伏法。”
说着这话的时候,海帝的眼底满是狠绝。
离妃一听,心中一颤。
皇上口中的猖獗之人,离妃心中自是清楚指的是谁了。
苏小喜伏法不要紧,可是,再怎样,也得先帮自己解毒了再说。
想着,离妃便又道:“皇上,臣妾听闻乐安郡主便是凶手,凶手可真是她?”
说着这话的时候,眼底透着担忧,似乎是真的在为苏小喜担忧。
海帝闻言,眸色一沉,脸上不郁。
“爱妃这是何意?”声音中,带着浓浓的警告。
离妃闻言,眼底波光,带着几分的水意,似委屈,似纠结,虽看不到脸,但是所有的神情都靠那双丹凤眼所表现出来,恰到好处,更惹人怜。
完全不像一个已经过了四十岁的女人。
事实上,若是没有易老,离妃虽四十有二,但是因为保养得宜,看着也就是三十出头的模样。
“皇上,臣妾本该不过问此事,烟儿也是浩儿的未婚妻,臣妾对那凶手自是深恶痛绝,可是郡主说到底也是帮了臣妾的,臣妾对她的事情哪能不管?”
她也是知道皇上对那苏小喜和苍澜陌是心存不满的,自己帮苏小喜说话怕是讨不到好处。
但是若是因为无奈而不得不帮,那就不一样了。
“皇上,臣妾若是对此事不管不顾,世人岂不是得说臣妾忘恩负义了么?”离妃继续。
“这事情你别管了。”海帝依旧不悦,声音更是沉了几分。
离妃一听,心中一沉,可是想着自己的头发,却又不得不继续。
“皇上,臣妾不明白,那苏小喜为何要杀如烟?可有什么杀人动机?”
离妃心知自己要帮苏小喜开脱是不可能,也不愿做,探探口风还是可以的。
海帝一听,当即一拍榻上的小桌。
“哼,动机?朕看她是没将我北海看在眼中。”
离妃犹豫了一瞬,便开口劝道:“可是皇上,若是处置了乐安郡主,那苍冥国怕是不能罢休的吧。”
顿了顿,便继续道,“况且,那苍冥的信王洛王此刻都在北海,皇上这样做,莫不是要给北海树敌?”
“爱妃休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莫不是朕这硕大的北海,还怕那个苍冥不成?”
说着,海帝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