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彦燕惊惶到了极点的时候,司徒彦君的脸色同样惨白,但是却紧抿嘴唇,一声不吭。
他们早该有所觉悟,司徒玖就是他们手中最大的筹码,一旦这个筹码不听话,就会从他们的发家致富利刃,变成让他们自残的邪兵!
他知道,以后他再想收拾司徒玖,只会更难。
有了这个“遗嘱”,司徒玖的命,就成了他们的命!
他恨得咬牙切齿,却发现自己半点儿办法也没有——他听说那个丫头很喜欢跳楼,万一,他日后再想到办法阴她的时候,她去跳楼怎么办?他其实要给她陪葬?
司徒彦君越想,就越是抑制不住地开始惶恐了。
“现在,知道你们给我带来了多大的麻烦了吗?”司徒浩冷眼看着两个儿女的表情,轻声问道,然后不等他们回答,就叹了一口气,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行刑吧。”
他的人已经走远,但是冷酷的声音却直接落在了院子里。
显然,这位一家之主,在确定好好跟妻儿告诫没用之后,就下定了决心要认真整治他们一番了。
司徒彦君和司徒彦燕脸色惨白地看着那四个死士越走越近,想跑,却发现自己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
……
等死士执行完家法,将两人分别送回去趴着的时候,天都已经快亮了。
他们整整挨了一个时辰的家法!
整个后背和臀部,已经没有一块好肉!
或许是因为第二天司徒彦燕还要去参加游园会,也或许她只是帮凶,总之,司徒彦燕挨的比司徒彦君轻。
当第二天的第一缕阳光落下,司徒彦燕已经因为敷了药而能够起床,甚至行动还算自如,可司徒彦君,却仍旧仿若一个瘫子一样趴在床上,半死不活。
“啧。你爹可真狠。”
一个人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司徒彦君的床前,轻轻揭开了改在他身上的薄被,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
“竟被打成了这样……这样都没有人来给你送药吗?可见,你爹是真的恼了你了。”
司徒彦君的整个后背都被打烂了,鲜血淋漓,皮开肉绽。
因为没有人替他处理,这会儿,他破碎的衣服都粘在了伤口上,只是轻轻一碰,就能让他浑身抽搐。
来人微微摇头:“你妹妹倒是比你轻松,她刚被人送回去,你娘就巴巴地去给她送去了二品的灵药呢!”
他说着,然后从怀里取出了一个小瓶子,小心翼翼地将司徒彦君背后的衣服撕掉,将药粉倒在了他的背上。
“你……你来做什么?”
被疼醒的司徒彦君一扭头看到了来人,脸色顿时就变了。
“你走开!别碰我!”
司徒彦君沙哑着嗓子,凄厉地大叫。
可他身受重伤,根本动弹不得,修为也比不上来人,又如何能够抵抗的了来人的动作?
没一会儿的功夫,那人就将他背后的伤口,全部上了一遍药粉。
那药粉的功效还算不错,虽然让司徒彦君疼得浑身直打哆嗦,却也在几个呼吸之间,就让伤口止血成功,开始愈合了。
司徒彦君却并不领情,阴沉沉地扭头看着他,尖锐地道:“你帮我找了那么好的绣娘去给那件衣服做手脚,我却没能成功,所以,你是来笑话我的,是不是?”
他怒吼着,苍白的脸上涌起了病态的红晕,眼眶却比脸颊更红,竟是直接哭了出来。
那人低低地叹息了一声,忽然凑过去亲了亲他汗湿的脸颊,温声道:“我虽然也想她死,但她哪儿有你重要?你瞧,这毕竟是我最喜欢的身子,我不来看看,怎么行呢?”
他这般一说,司徒彦君尚且带着几分红晕的脸,顿时瞬间惨白。
看着男人温柔温情的模样,他一时间觉得仇恨到了极致,一时间,又似乎连最后一点儿挣扎的力气都生不出来了。
他们有共同的敌人,他还帮过他不少,可同时,也是这个男人,一把将他彻底扯入深渊之中,让他再也无法爬出来,这个人,也绝对不会容许他爬出来!
这个男人想要司徒玖的命,所以,他怎么会放过他这个长久住在神王府中的人?
“我不可能再帮你杀司徒玖了!”司徒彦君闭了闭眼睛,冷着脸不让自己露出惶恐的情绪来。
“哦?为什么?被你爹打怕了?”男人轻笑着问道,眼底却透着狠辣。
他按着司徒彦君后背的手倏地用力,指尖抠破了司徒彦君刚刚止住血的一处伤口。
司徒彦君痛得浑身都直打哆嗦,眼底的惶然却反而退了,只余一片疯狂,他厉声道:“司徒玖说了,只要她死了,就让灵允儿告诉司徒邑,一定弄死我们全家!所以,除非你有办法杀了司徒邑,否则我不会再动手的!”
他咬牙大吼:“你少折磨老子!老子还有什么丢不起人的?惹急了老子,老子拉着你一起身败名裂!你既然有本事灌我酒上了我,还有本事用留影石录下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