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崔敏悲愤欲绝,却敢怒不敢言的时候,司徒浩此时,也是自身难保。
他虽然没有被孟然打飞,但是,却也跟飞起来差不多了。
至少他的血,滋得绝对比崔敏更高更远更凄惨。
时隔这么多年,孟然第一次如此郑重其事地在帝都众人面前,再一次展示了他曾经身为神王的那份不可侵犯的尊贵。
他的剑,始终不咸不淡,轻松写意,然而这份写意背后,却是出处处杀机!
亦正亦邪,亦刚亦柔,明明每一次出剑,都俊美儒雅中透着霸道痞气,看起来俊朗帅气,洒然得让人羡慕,但是这份潇洒背后次次飙血好几米,就让人看得心神俱震,心惊胆寒了。
一旁的司徒彦燕已经吓呆了,惨白着脸,连动都不敢动一下,只能眼睁睁看着以往天神一样的父母,在自己的眼前,被人打成了两条死狗。
“救,救命!救救我们!救救我们!”
司徒彦燕忍不住抱住了脑袋,惶恐地蹲在了地上,浑身颤抖。
可是这种时候,谁会替他们出头呢?
如果不是因为司徒彦燕是个小辈,又是个从犯,而司徒浩和崔敏才是罪魁祸首,此时此刻,司徒彦燕也已经躺在地上了。
没有人有那么多余的同情心,就算是有,也不愿意放在司徒浩一家子身上。
最近这几个月来,他们实在是听多了司徒浩一家子狼心狗肺的事情。
有时候,那些事情连他们这些旁观者都听得尴尬癌都快犯了!
他们实在是不明白,司徒浩一家子究竟哪儿来的脸,这么对待自己亲弟弟的女儿。
不过就是替弟弟养一下孩子罢了,也就是个不费事儿小女孩儿,人家当爹的又给钱给房给权力,只是让他们帮忙照看一下,怎么说都不应该闹到如今这个地步。
那趁着人家爹不在,就算计孤苦无依小女孩儿的嘴脸,实在是让人看着恶心。
所以如今就算是这一家子瞧着再凄惨,众人也实在是生不出同情心来,甚至还觉得,打得挺好,看着还让人觉得爽得很!
众人见司徒彦燕哭得厉害,间或还有怨恨绝望的眼神透露出来,有几个人没忍住就出了声。
“我说彦燕小姐,你就别叫了,你可知道,当年你爹为了娶你娘,被赶出了司徒家,流放蛮荒之地,你们一家子是怎么回来的?那是人家司徒神王帮的忙啊!”
“就算你们不记着这个恩情,人家后来把你们弄回来,又是给你们一家子疗伤,弄天材地宝给你们洗精伐髓的,你们总该记得吧?”
“对啊!听说连你大哥大姐,当年之所以小小年纪就能够进入大宗门学习,那也是人家司徒神王牵的线呢!怎么你们一家子就这么恶毒呢?”
……
司徒彦燕耳朵里听着这些话,却是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
恩情!
恩情!
恩情!
总是来说这些恩情!
难道就因为司徒邑救了他们家一次,他们一家子就要给司徒邑和司徒玖做牛做马,才行吗?
当年要不是爹爹救了司徒邑一次,他还有什么未来?他还能当什么神王?他早就在小时候就死了!
司徒彦燕越想越悲愤,眼前都是一阵阵发黑。
“闭嘴闭嘴!你们都闭嘴!”
她忍不住凄厉尖叫。
“我爹也救过他啊!都是救命之恩,怎么就只算他对我们的?凭什么凭什么?所有的好东西都是司徒玖的,什么好的都先给司徒玖,凭什么?”
众人愣怔地看着司徒彦燕,被她歇斯底里的样子惊得呆了呆,然后齐齐无语了。
感情在司徒彦燕的眼中,因为司徒邑被司徒浩救过,所以这后来司徒浩对他们一家子的好,就不是什么恩情,而是应该的?
我去!
这是个什么人呐!
就算是真的有救命之恩,那司徒邑将司徒浩一家子从蛮荒之地带回来,救了他们一家子四口人的性命,这账早就抵消个清楚,还剩余许多了。
再后来的那些洗精伐髓,提携给机遇,让这一家子在帝都尊贵非凡,在修真之路上一开始就迈上了康庄大道,可绝对不是一条命两条命,都能还得清楚的。
尤其是……
其中一个中年人忍不住摇了摇头,扬声道:“司徒彦燕,凭你也有脸说什么好东西都给司徒玖?给了她又有什么用啊!
你难道不知道,你们一家子从司徒玖那里骗她天材地宝,骗她这个那个的事情,早就从神王府那些被辞退的家奴嘴里,都被兜底个干干净净了?
你说的这么委屈,真好像跟真的一样!要不是我们早就知道你们给了司徒玖也是白给,后面还会抢走,说不定我们还真信了你的邪了!呵呵,小姑娘家家的,这脸皮,还真是厚实得堪比咱们大秦的城墙了!”
中年人这话一出,众人顿时忍不住对着司徒彦燕一家子嘘声不断。
司徒彦燕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