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乌龟那双绿豆眼贼溜溜的盯着我,嘿嘿嘿的笑。我怎么看都觉得他是奸笑,这里面有诈!
我低下头趴在老乌龟耳边说:“有这么好的事情,兄台为什么不自己试试呢?”
老乌龟吧唧吧唧嘴,说道:“这个事情呢讲求缘分的,正所谓要天时地利人和,我试过,没缘分啊!”
我将信将疑的把老乌龟从头到尾打量了好几遍。
老乌龟摆摆手说道:“唉~算了,算了,你不想成人我也没办法”。
我心想老乌龟他自己都还是只乌龟,他自己都不敢试试,肯定不是什么稳妥的方法,弄不好他是想把我当小白鼠!我还是回去好好思量下再做定夺。
时候也不早了,我也要回驴棚了,再不回去,恐怕李老头要找疯了。
我问道:“自强兄,你的好意小弟心领了,这个事情容我再思量思量。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我觉得你还是留在王府比较安全,你出去了,万一被一些山野村夫逮了去,给炖了吃掉你就惨喽。”
老乌龟说:“嗯,兄台言之有理,我也打算暂居王府。”
而后,我们在长春宫门口道别。
“自强兄,保重,告辞~”
“贤弟,保重,告辞”
我走出十余米后,身后传来老乌龟的声音:“张贤弟,你若还有意化作人形,可来长春宫可园找我,我在此等候。”
我觉得这事不太靠谱,头也没回的摆摆手,径直离去。
回到驴棚之后,看到驴棚里脏兮兮的,虽说哑巴经常打扫,但仍然显得脏、乱、差。马槽里还有昨天吃剩下的草料,苍蝇嗡嗡嗡的乱飞。再看看李老头他们吃的,则是小米粥和红烧鲤鱼。
呃~越看越觉得没法忍受。
说也奇怪了,之前几年时间一直在这种环境下居住生活,可今日能说人话之后,却越发觉得这驴棚无法忍受了。
晚上思考了很久,老乌龟没有理由要害我呀,况且我还救了他。他能使我说人话就已经验证了他的能力,应该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倘若真能化作人形,那简直就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情啊。问题就出在既然他有这等本事,他自己干嘛不试试。我决定明天去套套他的话。
第二天,我提了一罐上好的美酒打算去可园找老乌龟好好喝两杯,听张师傅说这个酒很烈,称三杯认不得爹和娘。我就不信三杯酒下肚,还套不出他的实话。
然而,在可园寻了好几趟都没有找到老乌龟。这反而使我担心起来,无论成否,老乌龟可是我唯一的希望,万一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恐怕得永远做驴子啦。早知道我就应该答应他,反正自己都已经是头牲口了,还有什么好畏惧的!
寻不到老乌龟,真是好担心他,不由自主的就大哭了起来:哎呦,自强兄啊,你去哪啦?你可不要乱跑啊,万一被厨房陈师傅抓了去,怕是已经被做成乌龟王八汤了吧? 倘若被什么老鼠,老鹰抓了去,你一个乌龟又怎么抵挡的过?又或者你被人发现你是只会说话的乌龟,怕是要献给皇上炼成不死丹药给吃了吧……我越想就越担忧,越想就越后悔,急得我大哭。
我一个人依靠在可园的门槛上,不住的抹眼泪,嘴里还不断的叨叨着:自强兄啊,啊呜呜呜,自强兄弟……自强兄……
“唉,哭什么呢?哭的这么伤心,我还没死呢!”一双小爪子搭在了我的肩上。
我扭头一看是老乌龟黄自强,莫名的高兴,紧紧抱住他,拍着他厚重的龟壳。
“自强兄,你终于回来了,我可想死你了。”
老乌龟脖子伸的长长的,很费劲的说:“贤弟,你先松开,你快憋死我了~”
我这才意识到,我抱得太紧,老乌龟毕竟年纪太大了,承受不起,赶紧将他放下。
我擦干眼泪问道:“你去哪了?我找了你一天,你知不知道厨房的陈师傅很喜欢吃乌龟王八,老鼠毒蛇这些的,你要是被抓了去……”
老乌龟拍拍我:“我这不是回来了嘛,没事儿,没事儿,我觉得太闷,就到尚德殿去转了转。”
我一边说道:“你以后可不要乱跑了,这王府之中人多眼杂,很危险的!”
同时掀开酒壶的盖子,一股酒香扑鼻而来,我斜着眼睛看到老乌龟盯着酒壶的眼睛都在放光。
我给老乌龟和我都斟满一碗,说道:“自强兄,喝~”
于是乎,在我们哥俩你一杯,我一口的推杯换盏中,醉意渐浓。
老乌龟喝到尽兴处还要舞诗一首,我问道:“兄台,舞剑,吟诗倒是听过,这舞诗是何物?”
老乌龟笑而不答,迈着笨拙的龟步,背着臃肿的龟壳,举着酒杯,迎着夜晚的微风翩翩起舞,我则从旁合着拍子,它用它那嘶哑的嗓音唱着《将进酒》——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酒过三巡,我和老乌龟都有些醉意了,我觉得是时候探探虚实了。于是我借着醉意问道:“自强兄,嗯,说实话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