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卢陵没有我的噬魂血眼,他根本没有能力看见污迹下面的“血灵” 那两个字。
也就是说。在这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这件事!
当然,知道这件事的人还有一个,就是百年前策划了整件事的那个主谋。
不过,他应该是只知道整件事的上半段。有关于我和我父亲的部分,也许他也是不得而知的。
至于百年之前,在那件玄铁尸枷事件里面,在那个图谋大事的奇异的团队中间。就连谢丛云这样的人,都不了解这件事里面的真实情况。
谢丛云在书上写下有关“血灵”和“地母”这句话的时候。也是用猜测的口吻写下来的。
这就说明,连谢丛云都不能够确定,这灵气最后是不是都归到血灵子里面去了。
当然,谢丛云就更不可能知道,在这40年之内,我父子两代人和血灵子的因缘纠缠了。
这样说来,除了那个把地脉灵气导入玄铁尸枷阵,然后奇异的转到那颗血灵子上面的那个人。也就是那个主持修建玄铁尸枷阵的人以外,真正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只有我一个!
不过要是地脉灵气注入了血灵子这件事,还有血灵子被我得到,成就了我的噬魂血眼的这件事,这两件事要是被别人知道的话…
那么我的身边,不知道会招惹来多少谢丛云这样的高人异士!
和这些高人相比,我只是任他们宰割的鱼肉而已,不管他们是好意还是歹意。
如果消息泄露出来,这些人找到我的话。以我这点儿本事,到时候不管人家要怎么处置我,我都是毫无反抗之力的。
谢丛云是什么人?他有多牛我就不用说了。当年他随便留下了一本笔记,就造就出了一个像卢陵这样棘手的强敌!
我要是和谢丛云这种层面的高手对上,那还不是随便人家搓圆捏扁,让我怎么死,我就得怎么死?
想到这里,我深吸了一口气,强挺着走到屋子的墙角,拿起了那本《雕身六记》。
然后,我一把就把封底的那一页,写着谢丛云那一段话的那张纸给撕了下来。
我把它举到台灯前,用噬魂血眼,最后看了一眼被掩盖住的“血灵”两个字。
现在,紧紧贴着我的眼前的“血灵”两个字,巨大到铺满了我的整个世界。
透过书页照过来的灯光,映衬着那个繁体的“灵”字,这个字就像一片巨大的乌云一样,沉重地压在了我的心头。
我把这一页书用打火机点着,然后把它放到了杯子里。
在玻璃杯里面,闪耀的火光中,我感觉到似乎我的心里有什么东西,彻底的破碎了。
那个曾经痛恨过整个世界的愤怒少年,那个想着要过简单生活的乡村小医生,那个年少的我,再也回不来了。
杯中的火光渐渐的暗淡熄灭,我知道从这以后,这个世界逼着我,走上了另一条我从来没想过的路。
我站起身来,在玻璃杯的纸灰里面兑了半杯水,然后我把这杯带着细碎纸灰的水喝了下去。
从此以后,世上知道这件事的,就只有我一个人。
当然,或许还有那个始作俑者,那个操纵了整件事的主脑,那个远在百年前,现在不知道是不是还活着的神秘高人。
现在,我不但要时时刻刻的保护着我这个秘密,更重要的是,我还要一点一点的查清楚,这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要知道,我父子两代人的命运到底是谁造成的。那个惊天的秘密究竟是什么。到底在这重重迷雾之后,隐藏在最深处的,是一件什么样的阴谋!
然后就是…快意恩仇!
这个任意摆弄过我和我父亲命运的那个人,我绝不会轻易的放过他。
我把灯熄了以后,从挎包里拿出了从父亲身上掉落的那只火红色的观灵火眼。
我默默地看着这只如同火红玉石一般的眼睛。和父亲对视了一阵以后,我重新躺回了床上。
在这之后,我抱着那把短剑,在黑暗中抚摸着剑上的字迹,渐渐的沉入了梦乡。
“代天…巡狩!”
……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爬了起来,看看时间还不到七点钟。
在我洗漱的时候,在浴室的镜子里看见自己的样子,不由得把我自己给吓了一大跳!
在我的左边额角上,竟然出现了一丛白发!
这一丛白发大约有一块钱硬币大小,整个的从根到梢,全都白了。
看来,历史上悲伤焦虑,使人一夜白头的事,还真不是瞎编出来的。
我用手摆弄了一下,发现这一缕头发根本就盖不住,也就只好由它去了。
说起来,我还真是赶上好时候了。
现在这个时代,脸上有刀疤不算是什么太丢人的事儿。头发有一块白了,人家会说你是染的。右边眼睛通红,人家还会说你是戴的美瞳。
反正总而言之,不管是什么妖妖道道的花样都有人搞过。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