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常姐对谢家和若雪,说起话来都是不怎么留情面。其实都是为了我的缘故。
用常姐的话来说就是:得经常提醒她们,谁是大王,谁是小王!
常姐是几百年的老江湖了,说话做事自然有她的道理。说实话我也不太管得了她,也只好任她由着性子去了。
接着燕还推开了大门,带我们走进了院子。
这个大门原来是铁栏杆式的,院子里外一眼就能看得通通透透。也难为人家谢家,为了和这破院子的风格统一,不知道从哪儿特意淘换来了两扇旧的大铁门。
这回换上去的这两扇门是钢板焊接的,直接把院子里和院外彻底隔绝了开来。
这两扇门看起来很陈旧斑驳,但却是厚重结实。擦洗得也是分外干净。推开门的时候非但不费力,就连一点吱呀声都没有。
我一进门就发现,院子里面那些堆积的垃圾,都已经被清理得干干净净了。
“垃圾都清走了,”前面引路的燕还回过头,朝我笑呵呵的说道:“地表的土咱们也换过了一遍。要不这地方常年堆积垃圾,土壤酸性大,而且还有一股怪味儿。”
“用不着这么麻烦吧?土还换它干啥?我在一边笑着说道。
燕还笑着说道:“这不是怕您万一哪天一高兴,要在这院子里种树种花什么的,到时候养不活,那该多闹心?”
我向着院子里面走,只见这院子里面的地面还跟原先一样,是浅灰色的煤灰渣铺成的。只不过铺的平整、夯筑的结实,走在上面非常舒服。
满院子的垃圾被清理出去以后,院子里显得大了许多,四面的墙壁被精心的刷洗过,虽然陈旧但却是非常干净。
可能是为了避免院子里面显得过于空旷,在房子对面的那一面墙上,种上了十几棵藤本蔷薇,花枝满满地爬了一墙。
这个时候正当夏季,正是花期。这些蔷薇在墙上浅粉玫红,开满了花朵。
在墙角的地方,花枝掩映掩映下的阴凉处,用几块假山石垒了一个和地面平齐的小水塘,就像一个大圆桌大小。几丛小草从青苔斑驳的石缝中间钻了出来。
池塘的水面和地面差不多高,在嫩绿的浮萍下面,有几条颜色鲜艳的各色的小鱼,在水草中间游动。
燕还在我旁边笑着说道:“在咱们东北,竹子和梅花都养不活。其他的花怕你不称心。您这头猛虎,就在这院子里细嗅蔷薇吧!”
说着,燕还的眼神还有意无意的往若雪那边偏了一下。弄得若雪发作也不是,不发作也不是,这叫一个郁闷。
我一边笑着,一边心中想道:除了钱以外,谢家手下还是有人才的。别看这院子里简单的几处点缀,却是布置得野趣盎然,毫无匠气。说实话,这就显出人家的厉害来了。
等燕还回过身打开房门的时候,我这才发现,这座房子不但外观一点都没变过,甚至连窗户和门都是原来的木质窗框。
不过,燕还这一打开房门之后,里面竟然还有一重门。
看来,这房子的外边是足够低调了,可是里面却是未必!我心里面暗自想道。
当我一进屋里以后,才发现果然被我猜中了。
原本进门以后的堂屋,被改造成了一个客厅。地面中间是一圈浅灰色的布艺沙发,围着一个宽大的红木茶几。
沙发和茶几,放在了一块淡青色的羊毛地毯上。
地毯上放着几个各种颜色的垫子,看起来是为了方便人们随地坐卧准备的。
除此以外,这个沙发的后面还有一个吧台,吧台后面的酒架上插满了各种酒。我用眼睛扫了一下,这里面的酒我一瓶都不认识。
“这个客厅,是用来招待朋友和谈话的地方,所以特意布置的舒适随意了一些,也不知道你满意不。”燕还一边说,一边笑着打开了原本卢陵用来当卧室的那个房间的门。
这间房子是西屋,现在里面被改造成了我很喜欢的极简风格,和客厅里一样,四面墙和顶棚全是水泥原色。
屋里边除了多了一张大床,和北墙上一面墙的柜子以外,就一个硕大的画案了。
这画案,是古代的文人用来写书作画用的,就放在屋里的南窗下。
这家伙光长度,就有一丈六尺!
看起来,就是有三个东瀛摄制组,同时在那上面拍片都够用了。
画案的上面笔墨纸砚俱全。等我走近一看,这个七寸厚、五尺宽、一丈六尺长的大家伙,居然没有拼接,是一整块木头切出来的!
我一走进这个画案,就闻到上面一股醇厚淡雅的木香传来。这个味道,每个搞中药的人都应该闻的出来。
这一大块木头,叫做“降香”,在中医里面用于行淤、止血、定痛。他的学名叫做“降香黄檀”。
而它还有一个更赫亮的名字,叫做“海南黄花梨”!
“太铺张了吧?”我笑着对燕还说道:“我要是在这上面用铅笔画猪头,会不会被人打死?”
“你爱画啥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