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面临在我们面前的形势非常严峻。那些追杀我们的老仙儿很快就要上来了,而且他们现在有了两条进来的通路。
而我们却被困死在这个该死的迷魂阵里。无论如何也出不去!
说实话,刚刚那个摸金校尉想出来的三个主意,我是看了以后才明白的。让我自己想,我是无论如何想不出来的。
可是,我们又不能坐以待毙,这可怎么办?
我在巷道里像武大郎一样蹲着走了半天,两腿酸疼无比。
我索性在那个摸金校尉的对面盘膝坐了下来,和他一样靠在了洞壁上。
我看着他两眼黑洞洞的眼眶,陷入了沉思当中。
我心中想道:这个破地方之所以会让我们走不出去,无非就是因为,我们永远也不可能挖出一条直线。
那位摸金校尉做的第一个光线实验,说明在这里,人的视线都会被扭曲。
而他的第二个实验,甚至就连水平面也靠不住。说明这里的空间,都已经被弄得错乱了。
至于错乱的幅度,更是大到我们难以想象!
有可能我们沿着直线走出去两米远,但是实际上却是拐了一个直角形的硬弯!这一点,从摸金校尉做的那第三个回旋实验,就可以得出结论。
就连4米直径的一个圆弧,都可以偏到你完全不可想象的方向上去。
而我现在,距离那个摸金校尉的水平,还差了一大截。这该怎么办?
我心想,要说我和这个摸金校尉相比,要说强上一点的地方,无非就是我是一个现代人。所以对事物的理解就更容易一些。
然后…还有!
当我想到这里的时候,我猛然间想到了一件东西。
《血引尸经》!我还有血引尸经!
天下大道相通,这血引尸经虽然说的是医道,可是里面的字字句句,讲的却全是“道”和“理”。
当我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就觉得眼前的视野,一下子就宽阔了起来!
然后,我就回忆着《血引尸经》上面所讲述的那些道理,一条一条地朝下捋了下去。
猛然间,我想起了尸经中,“望闻问切篇”里面,开篇的第一句。
书里说:“易曰:范围天地之化而不过,曲成万物而不遗”。
“对啊!”这句话,如同醍醐灌顶一样提醒了我。
我一拍大腿就要站起来,结果头顶“咚!”的一声,撞到了洞顶上。
“撒什么癔症?”常如冰没好气的说了一声。她过来一摸,发现我头顶上撞了一个大包,立刻毫不留情地伸手给我揉了起来。
我没顾得上管我的头顶,只顾着顺着我刚才的思路朝下想去。
这个地方让我们怎么也出不去,虽然外表上看似无理,但是实际上,却一定是有理可循的。
虽然我现在身在局中,知识又是如此浅薄,想要搞明白这个道理,看似绝不可能。
但是我现在要做的,不是要搞明白这个迷魂阵的原理,而是要出去!我不是要解阵布阵,而是要破阵!
既然是这样的话,我就只有以理破理,只要比这个阵更大的道理,就能够破了它。
用现在的话来说,这就叫做“暴力破解”!
现在有什么样的东西,能够比这阵法的“理”还大?我心中想道:我需要一个什么也盖不过的,万世不移的大道至理!
大道至理,万世不移…万世不移!
猛然间,我想到了!
我“噌”的一下又要站起来。结果却被旁边早有准备的常如冰和黄九如,双双给按了下去!
“磕死你个小犊子!”常如冰笑着,“啪!”的给了我一巴掌:“想到啥了!”
“走!咱们出去!”我眉开眼笑的向着常如冰说道。
……
十分钟后,常如冰和黄九如疑惑的看着我的手。在我的手里面,握着一根乌漆麻黑的绳子。
“这就是你说的大道至理?”常如冰轻蔑的说道:“不就是一根破绷带吗?回头这东西要是不好使,我就在你脑袋上开个天窗,看你用什么包扎!”
这根绷带,是从我包里拿出来的,也是我的战备物资之一。没想到没用来包扎伤口,反倒被我拿来当绳子用了。
“在这上面,被我撒上了春秋霜和柳木炭合成的粉末。”我笑着对她俩说道。
“那又怎么样?”常如冰问道。
“柳木炭没用,而春秋霜却是关键!”我扬了一下眉毛,向她说道:“你知道春秋霜代表的是什么吗?”
“我告诉你,它代表的是斑斑青史!”我收起了笑容,正色说道:“青史之上,信以传信,疑以传疑。不虚美、不隐恶。所以,史笔最正最直,可以为规矩!”
“我就不信这个迷魂阵,能把它也给掰弯了!”
“真的假的?”常如冰怀疑的问道。
“不服试试!”我肯定的答道。
……